“哈哈哈,可以,沒想到這就是你們南家航空的運作手段?佩服啊!”
孔照祥走進别墅内的時候,聽的第一句話,就是秦朗的笑聲。
而聽到秦朗笑的内容,孔照祥的心陡然一緊,像是被人抓住又捏了一下,讓他呼吸都困難起來。
他立即快走幾步,來到裡面的客廳。
“爸?”
孔一泰聽到腳步聲近了之後,轉身一看,就看到自己老爸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來,從沙發起來。
孔照祥陰郁着老臉瞪了眼孔一泰,然後看向坐在對面沙發的秦朗,有些生氣也有些無奈的開口:“秦王何必如此啊?”
“孔宰,你是聰明人,看來已經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秦朗見孔照祥走了進來,并且又如此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孔照祥臉色難看的盯着秦朗,然後狠狠的瞪了眼孔一泰,一擡手就是一巴掌。
啪嚓一聲,孔一泰又得了一個大比兜,一天之内連續挨了三個大嘴巴。
“爸,我,我又怎麼了啊?”
孔一泰此時格外的憤怒,覺得自己被老爸打了,尤其是當着秦朗的面,有些丢了尊嚴。
“你還敢問?胡說八道些什麼?南家航空一直都是總經理打理,你管過嗎?”
“你連怎麼運作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孔照祥說到這裡,然後轉身看向秦朗開口:“南家航空的事情,不是這小子說的那樣,秦王可不要輕易相信。”
“當然,孔一泰的話,我隻是當笑話聽。”秦朗見孔照祥這麼說,便是笑着點了點頭。
然而孔一泰見秦朗不信自己說的話,頓時急了起來。
“我說的是真的,可不是笑話!”
“我的南家航空在兌省的民用銀行,巽省的工業銀行,震省的民商銀行,坤省的工業銀行,川蜀省的農業銀行,艮省的大友銀行,都有貸款。”
“這可不是我胡說八道,尤其是在艮省的大友銀行,我們就貸了兩千億,因為大友銀行的付大友就是我哥們。”
孔一泰怒不可遏的反駁着秦朗的話,他覺得秦朗不尊重他,更小瞧了他。
自己有能力貸款,怎麼可能會是個笑話?
“你…”
孔照祥聽到這裡,險些一口老皿噴出來。
自己剛給孔一泰的胡言亂語找了一個理由,不讓秦朗相信。
誰能想到這混賬東西,竟然自己一股腦都交待出來了。
孔照祥隻覺得心好累啊,怕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喽。
“你給我滾出去!”
孔照祥指着孔一泰,怒吼大罵。
他現在要不是看秦朗在這裡,他恨不得給孔一泰的腿打斷,也難消心頭之恨。
“爸,你不信我的話嗎?”
孔一泰有些委屈的望着孔照祥,還有臉問那。
孔照祥捂着兇口,有些疼,疼得很。
他擠出意思笑意的朝着孔一泰開口:“信,爸怎麼會不信,你做的很好,你有實力。”
“那是自然啊。”孔一泰聽到孔照祥終于承認自己之後,這才滿臉堆了笑容,他就知道自己是厲害的,可不是無能之輩。
孔照祥深呼口氣,繼續笑着看向孔一泰:“你先出去,我跟秦王說點事情。”
“好,老爸,你們聊吧。”孔一泰滿臉心滿意足的往外走,眼中全都是得意之色。
孔照祥目視着自己兒子孔一泰走出别墅之後,這才露出苦澀的笑容,搖了搖頭。
轉過身來之後,他更是覺得有些丢臉,在秦朗面前,這小畜生表現的幾乎跟個智障一樣。
“秦朗,有了兒子一定要好好培養,别想我這樣,哎,悔之晚矣。”
孔照祥心裡面隻剩下一片苦澀和無奈,他這個兒子算是廢了,這一輩子都别想有什麼作為。
如今在面對秦朗的時候,都敢把南家航空最核心的運作機密,告訴秦朗,這小子還有什麼智商?簡直就是個傻.逼啊。
他是絕對不想用如此惡意的詞語,來評價自己的兒子。
可現在他是真的忍受不了,這個從小就被趙元燕慣壞的兒子,真的是…
一言難盡啊。
他就是年紀大了,但凡年輕幾歲的話,都要再生一個兒子。
這樣的孔一泰,隻怕等自己死了之後,會把艮省孔家的家業,全部揮霍殆盡。
孔照祥來自艮省孔家,他隻不過在京城工作罷了,他的家族根基還在艮省。
而艮省從古以來就是他們孔家的自留地,可以說回到了艮省的孔照祥,就是艮省的土皇帝一樣。
隻是這樣的諾大基業,怕是孔一泰也守護不住。
“孔少爺,的确頗為不同。”
秦朗也在孔一泰身上,好好的毀掉了三觀,竟然還有蠢笨如豬的人,真是想不到啊。
不過自己面對孔照祥,自然不能批駁人家兒子,不管怎麼說都要留點面子不是嗎?
況且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嘲諷羞辱孔一泰,而是給孔照祥挖坑。
現在這個坑挖的很好,孔照祥已經穩穩當當的入坑,再也沒有跳出去的可能。
“秦朗,明人不說暗話,你要做什麼?”
孔照祥一轉話風,不再說自己兒子之事,而是問着秦朗目的。
他很清楚,秦朗把自己兒子帶過來,又套了話,知道了南家航空的内幕包括貸款之事。
既然如此,肯定有事情要做。
所以他還不如直截了當的問個明白,秦朗到底要做什麼,勞動他如此大駕,堂堂秦王竟然親自給孔一泰挖坑?
幾乎是龍國最聰明的人,套路全國最蠢笨如豬的人。
這樣的結果,可想而知,肯定是一套路一個準。
“我要做三件事。”
秦朗也不廢話了,既然已經到了這裡,那就說的幹幹脆脆。
“第一,你把瓦龍交出來。”
“第二,我要打斷孔一泰的一隻手,算是償還我徒弟受傷。”
“第三,你要去勸說趙麒,取消加封我秦王之銜。”
秦朗的三個目的和要求,一點都不加隐瞞的告訴孔照祥。
孔照祥聞言,臉色不禁難看起來。
第一個要求其實好解決,不就是瓦龍嗎?他把瓦龍帶過來,就是這個目的。
但是第二個要求有些過分,要打斷孔一泰的一隻手,這是自己親兒子,就算是蠢笨如豬,那也是孔家的皿脈,自己的骨皿,不容秦朗侮辱。
至于第三個要求,更是難上加難。
誰能更改國王的意志?更不要說趙麒已經當衆宣布,封為秦朗為秦王。
自己還怎麼去勸?沒辦法勸。
“第一個可以答應,第二個不行,第三個,我做不到。”
孔照祥搖了搖頭,給出了秦朗答案。
秦朗并不意外,孔照祥的回答,也在情理之中,在自己的猜測之中。
“第三個可以取消,但你兒子必須付出代價。”
“他打了我徒弟,這筆賬,必須算!”
“就算我不算,國王也不會放過他!”
“孔照祥,你給我想清楚,到底是讓我來懲罰孔一泰,還是讓國王來懲罰他?”
秦朗不耐煩,已經不和孔照祥廢話,直接言語威脅他。
秦朗覺得自己能夠有現在的涵養,已經是成熟很多,換做以前的話,哪裡會跟孔照祥磨叽?早就直接出手了。
但現在不行,他已經是一兒一女的爸爸,更是别人的丈夫,也是國家的宰相,王爺。
這個時候便不能任性,也沒辦法任性。
二十多歲任性還情有可原,可快三十歲的他如果再任性,隻能說明不成熟。
孔照祥謂然一歎,秦朗啊秦朗,你如今可真是井裡的繩子,很濕難纏啊。
“好,我答應你!”
孔照祥深呼口氣,幾乎是咬着牙一樣開口,點頭答應。
這一波可是秦朗把他拿捏住了屬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