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你覺得咱們水又族的所作所為,真的能擋住地心世界的鋼鐵意志嗎?”
秦無忌歎了口氣,看向韓遠洋問道。
韓遠洋聞言,目光一冷,而後望着秦無忌開口:“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不想死在地心生靈的手上。”秦無忌開口,望着韓遠洋苦笑。
他真的不想背叛,也不想反水,他也想和韓遠洋等人一起守護着介子島,一直到永遠。
他也不想讓那些地心世界的野心之輩都出現在地表之上,去殘害地球人。
可地心世界的人已經是鋼鐵般的意志,想要殖民地球,想要霸占地表世界,已經是鐵了心。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不想做無謂的掙紮了,沒有意義的抵抗,這隻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跟着地心世界的人去征戰地球不好嗎?
“我明白了,總結一句話,你就是背叛了,是吧?”
韓遠洋譏諷的一笑,不需要秦無忌多說太多,所有的話其實都是理由,都是借口罷了。
他想背叛,會有千萬種個理由,又何必多說廢話?
“對!~”
秦無忌點頭,韓遠洋一言必中,他就是想背叛,而且已經背叛了,就是這麼簡單。
“可惜,我還是沒能殺掉秦朗。”
他眼中露出幾絲懊惱之色,本來已經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心,可以在秦朗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殺死秦朗。
隻要秦朗死了的話,龍國那片土地早晚是他們地心生靈的,根本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和秦朗一樣,能夠給他們帶來威脅和困擾。
隻要秦朗死了,一切都會很順利。
因為一個秦朗就有可能導緻全世界都聯合起來,那樣的話對地心世界可是天大的不利。
所以他收到了地心十三個勢力聯合指揮部的最高指示,讓他想盡一切辦法殺掉秦朗。
他一直都在找機會,先前原本想在姬家老宅,秦朗三十歲壽宴上面動手。
那個時候動手絕對是最好的機會,而且可以給敵人,也就是地球人,龍國人,最好的緻命一擊。
他們的秦王,在三十歲生日的時候被自己殺死了。
還有什麼,比這樣的結局更完美嗎?
可惜那個時候他看到了婆曼陀,許度,這讓他心生恐懼。
原來在龍國的那一片土地上,竟然還有鍛魂境強者?
這個情報太重要了。
于是他放棄了偷襲秦朗,改為傳遞情報,把龍國存在鍛魂境強者的消息,告訴十三個勢力聯合指揮部。
他得到了地心世界十三個先鋒勢力聯合指揮部的誇獎和表彰,讓他再接再厲,争取把秦朗給殺了。
于是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籌謀着如何殺秦朗,最後他覺得想要殺秦朗就必須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在秦朗發現不了的時候,突然襲擊。
原本韓遠洋讓他回介子島駐守,韓遠洋原本想帶着程白竹,跟随秦朗前去同天會總部談判。
是他自己争取到的這次機會,韓遠洋也就帶他來了。
他暗中聯系泰勒城的紅主教的教父們,與他們一起演了一出戲,就是現在的這出戲。
不管秦朗去東城區還是西城區的紅主教,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
秦朗必死無疑!
但還是出現了意外,秦朗沒死,隻是受傷了而已。
秦無忌歎了口氣,任務失敗讓他很是遺憾。
畢竟失去這次機會,再想殺秦朗的話,很難很難。
“秦無忌,你不配做水又族人!”
韓遠洋厲聲喝罵,他對秦無忌真的是太失望,大失所望。
介子島如此危局之際,秦無忌非但不為介子島的生死存亡考慮,反而落井下石,徹底得罪秦朗。
這下子,隻怕秦朗不會再幫介子島說話,更别說讓他們介子島與同天會談判。
是自己的識人不明嗎?
韓遠洋問着自己的心,他覺得這跟識人不明無關。
完全是秦無忌自己受不住寂寞,耐不住利益的誘惑,他的信仰,他的信念已經崩塌了,他早就跟水又族離心離德。
這種情況,隻怕早已經出現。
但自己竟然毫無所察,沒有看出端倪,這是自己的失職,是自己的失敗。
“哈哈哈,韓遠洋,你休要拿這種大義來壓我!”
“我為水又族矜矜業業貢獻了七十多年,早已經還清了水又族的養育之恩。”
“現在,我要為自己而活,有何錯?何錯之有?”
秦無忌咆哮,大吼,瞪着韓遠洋。
他攥着雙全,臉色猙獰且怨毒,泛着紅,詭異的紅。
“紅?原來你加入了紅主教?”
韓遠洋面色大變,看到秦無忌臉上這種詭異的紅,包括雙眸的皿紅,立馬就猜到了秦無忌背叛的勢力是哪個。
“沒錯,我現在是紅主教的一員,我會信仰偉大的紅神,而不是你們水又族的萬民一體,萬民平等,生靈平等那一套狗屁信仰。”
“韓遠洋,你也投降吧,你們憑借小小的水又族,就想抗衡地心世界的先鋒十三個勢力,太可笑了。”
“地心世界那麼多勢力,現在僅僅是出現十三個而已,還不是最頂尖的勢力。”
“一旦地心世界的那幾個頂級勢力出現在地球,你覺得水又族還有機會嗎?”
秦無忌此刻勸着韓遠洋,趕快投降。
不要跟着過去的腐朽思想,越走越遠,走向深淵了。
狗屁的水又族信仰,早已經被地心世界所抛棄,那已經不再适合如今的世界秩序。
“呵呵,韓島主,其實他說的沒錯。”
這時,很久沒有開過口的秦朗突然笑了起來,望着韓遠洋開口道。
韓遠洋臉色一變,不可思議的望着秦朗。
他沒想到過,秦朗竟然……會為秦無忌說話?
這莫不是秦朗被傷到了腦子?糊塗了?
“水又族能抵抗地心世界的萬千生靈嗎?能抵抗住地心世界的貪婪與欲望嗎?能抵抗住地心世界的巅峰強者嗎?”
秦朗開口,問着韓遠洋。
韓遠洋目光流露出了迷茫和惘然。
“不,不能…”
他沒有猶豫,他很清楚水又族在介子島上,鎮壓想要逃出來的地心生靈,無異于癡人說夢。
一開始還能抵抗一二,現在其實每天都有很多生靈成功的逃竄出去。
而他們水又族的族人,也有很多死傷。
其實族内已經很有争議,基本上已經分成三派在争論不休。
一派屬于躺平派,認為既然他們所作所為沒有意義,不如直接在地球之上随便找個地方霸占了,安居樂業算了,從此就是地球人,反正他們水又族和地球人的差距不明顯,也是地心世界裡面,唯一的一個和地球人幾乎相同長相的人種。
另一派屬于投降派,認為既然抵抗不住的話,那就不抵抗,趕快投靠地心世界十三個先鋒勢力吧,現在投靠還能夠混一下資曆,以後得到的獎賞也會更多。
至于最後一派就是抵抗派,也占據着介子島的主流,韓遠洋為首。
他們誓死都要鎮守介子島,都要堅持水又族的信仰,甯死不悔。
“秦王,你何意?”
韓遠洋實在不解其意,便直接問着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