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院長,我有事和您彙報!”
令輝這個副院長,此刻直接把電話打到秦朗的手機之上。
秦朗沒有開車,他是坐在副駕駛,蘇傾慕負責開車。
“有什麼發現?”秦朗不跟令輝廢話,直奔主題的問道。
他和令輝并不熟,所以隻是工作上的往來。
“目前在王嬌柔的審訊室大鐵門内發現了一本經書,燒焦封皮的地心經!”
令輝如實回答着秦朗。
不管他有多麼想當這個院長,卻也很清楚至少未來三五年的時間沒有辦法了,那就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話。
這樣争取在秦朗的面前樹立一個負責人的形象,以後秦朗卸任鑒查院的院長時候,也許能主動推薦他做院長。
前院長的推薦,也是一種上位方式。
“地心經?”
秦朗坐在副駕駛上,聽着令輝的彙報之後,不禁沒有皺起。
他沒聽過這個經書,他隻知道什麼佛經和道經之類的。
地心經又是什麼經?
但既然這是在王嬌柔審訊室發現的,說明這個地心經不一般。
“裡面講的是什麼?”秦朗深思片刻之後,開口出聲問令輝。
令輝苦笑的回答秦朗:“看不懂,好像不是熟悉的世界文字。”
“嗯…”秦朗有此猜測,所以并不意外令輝的回答。
“這樣吧,你把地心經全篇掃描出來,頁數按照順序來!”
令輝愣了一下,然後笑着回答秦朗:“沒問題,院長。”
“那就這樣。”秦朗和他真的沒什麼可說的,畢竟不熟悉,不是趙懿,也不是古晟銘他們。
而且這個時候局勢苗頭都不太對勁,也沒心思和他說别的東西。
令輝聽着電話裡面再也沒了聲音,就知道秦朗挂電話了。
若是别人挂了他的電話,他肯定會不爽的,但是這個人是高高在上的秦朗,那就沒什麼關系了。
掃描什麼的問題都不太大。
拿到了這些傳真資料之後,他就發到了秦朗的手機上面。
秦朗翻閱着地心經,從第一頁開始,一頁接着一夜的翻着。
他也不認識這歪七扭八的蝦爬子一樣的文字,也可以肯定這不是世界主流文字。
那些世界主流文字基本上也就幾十種而已,這個地心經很明顯不一樣。
同天會和地心經有什麼關系?
這個地心經是用來幹什麼的?
秦朗并不明白,不過秦朗還是争取按照紙條上面的一行數字去找尋一下有用的東西。
至少他可以把範圍縮小,縮小到具體的幾個字上面。
比照一下之後,秦朗用筆圈出了地心經裡面的七個文字。
1878993對照之後,按照順序就找到了具體的文字。
隻不過秦朗并不認識這七個文字的意思,但他并不着急。
雖然他自己不明白,可是有人卻明白。
同天會的金殿主之一,喬治克莉,應該知道這幾個文字的意思。
秦朗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電話打給遠在異國的喬治克莉。
按照時差來看的話,自己這邊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而異國卻是剛剛早晨。
異國,盛伯納州,一處豪華别墅内。
喬治克莉剛剛起床,洗漱完畢。
她準備去異聯航公司看一看,順便見一見她的父親老喬治閣下。
老喬治也就是異聯航公司的董事長,也是異國最有名的富豪之一。
雖然在異國達不到首富的程度,但至少能夠進入前二十。
要知道異國富豪榜的前二十,已經非常的吓人了。
這前二十的富豪放在任何一個發達國家,都可以做個首富。
隻是異國的經濟非常厲害,這些資本主義制度下面的富豪們,更是如此。
“秦朗?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喬治克莉接到秦朗的電話時候,還有些納悶和詫異。
她是會說漢語的,所以跟秦朗對話直接用了漢語。
兩個人現在是盟友的關系,所以她也不敢拿捏架子。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更要謹慎一些。
“你知道地心經嗎?”秦朗開口就直接進入正題,他和喬治克莉也不熟悉,但是兩個人是盟友,所以問她也沒有任何顧忌。
喬治克莉聽着秦朗的問題,不禁臉色詫異:“什麼地心經?”
“你不知道?”
秦朗聽到喬治克莉的反問之後,比後者還要詫異。
喬治克莉竟然不知道地心經?難道連她都沒有資格接觸這個地心經?還是說地心經和同天會沒有什麼關系?
“就是一部奇怪的經書,裡面的文字,我不認識。”
“我發到你手機上,你看看!”秦朗并不廢話,把這七個文字打亂順序,發給喬治克莉。
秦朗雖然和喬治克莉是盟友,但還是要留一番心眼的。
所以打亂順序的話,喬治克莉就算認識,也發現不了什麼。
要知道七個文字,可以有很多種組成序列。
“不認識!”
喬治克莉看到了秦朗發來的幾個文字,但滿臉都是茫然之色。
她并不認識這些文字,所以說她覺得奇怪。
秦朗問這些是要做什麼?
“我可以知道一下,你想做什麼嗎?”喬治克莉問着秦朗。
“偶買噶,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地心經和同天會又關系?”喬治克莉有些吃驚,她覺得自己有些太孤陋寡聞了,竟然不知道同天會的内部,有這樣的一部經書。
可是她身為金殿主之一,已經是同天會的中高層。
按理來說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經書的啊,難道是她自己在同天會不被信任?
還是說她們這些金殿主,還沒有資格接觸更高級别的隐秘嗎?
“王嬌柔背後就是貝切克!”秦朗又多說了一句。
貝切克雖然已經死在了大伯父地守天的手上,但是他留下來的餘毒和麻煩還沒有被消除。
比如王嬌柔這個背叛國家的女人,還沒有被具體處理。
這也是因為她是王家之人,所以處理起來需要謹慎。
而且王嬌柔還有很多罪名沒有交代出來。
比如這個地心經,她就沒有透露半點。
甚至秦朗懷疑,她這麼處心積慮的讓審訊室着火,然後接着搶救的由頭去了醫院,目的就是轉移視線,等待鑒查院的内奸來取走這個地心經。
隻不過令輝的動作更快,立馬就把地心經給拿走了。
喬治克莉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了,貝切克策反的背叛國家的女人,那麼也就意味着這個地心經,至少貝切克是接觸過的,而且很有可能他和手下的聯系,就靠這個地心經。
可自己也是金殿主啊,為什麼自己不知道?
非但自己不知道,跟着自己熟悉的幾個金殿主,也從不知道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要着急,秦朗,我要去仔細問一問上面。”
秦朗聯系不到同天會的高層,但是喬治克莉卻是可以的。
隻不過怎麼聯系,和誰聯系,她不可能告訴秦朗。
雙方說的好聽一些是盟友,但說的難聽一些也就是各取所需罷了,達到了各自的目的和利益之後,兩人也就一拍兩散。
以後見面說不定再見面就是敵人,所以怎麼可能會暴露底牌給對方?
她不會,秦朗也不會。
“好!”
秦朗沉思一下,點頭一笑。
既然喬治克莉不知道的話,自己也不能多問了。
至于有沒有懷疑過喬治克莉是撒謊,這一點秦朗還是不信的。
喬治克莉不至于撒謊,她既然沒有見過地心經,那就真的沒見過。
她的語氣和反應,都不像是假的。
當然也不排斥自己推斷錯誤,但那種情況隻有一種,那就是喬治克莉的演技非常大,甚至達到了影後的水準。
兩個人又聊了兩句,便各自挂斷電話。
秦朗收回手機,用手揉着眉心,心裡面煩躁不已。
仿佛自從回到了東江市之後,自己周圍一切都變了一樣。
是自己對東江市乃至乾省的控制力變弱了?還是敵人尤其是同天會這些家夥的滲透性增強了?
蘇傾慕始終專心緻志的開車,見秦朗眉頭緊鎖,也沒有多說什麼。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秦朗添加麻煩。
半個小時之後。
秦山,山頂。
雖然秦山是一座山,但是以前都沒有名字,都叫它無名山,可想而知這座山其實沒有什麼名氣和特殊的。
海拔也不過四五百米的樣子,所以有盤山公路到達山頂。
蘇傾慕就是把勞特萊斯慧影豪車開到了山頂,開到了秦家的家門口。
“到了,老公!”
蘇傾慕停車熄火之後,見秦朗依舊坐在副駕駛上,眉頭緊鎖的閉着眼。
她輕聲喚了一聲,然後又問了一句:“哪裡不舒服嗎?”
上次在京城,已經知道了秦朗體内有命運詛咒之事,也知道秦朗皿液有炭毒。
所以蘇傾慕很擔心,秦朗身體出現問題。
“我沒事,别擔心,傾慕。”
秦朗淡淡一笑,拍了拍蘇傾慕的手臂,然後解開安全帶,下車。
“走吧,去看看我爺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