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麼做?這是毀我事業和未來啊!”
譚建抱頭大哭起來,這一刻的他是無助且恐懼的,再也沒有閑錢的威風凜凜,更沒有設計陷害譚哲時候的自信滿滿。
在辦公室的他,哭聲漸漸傳遍通州市分公司的每一個角落,讓無數的公司員工詫異不已,紛紛看向董事長辦公室。
接着,每一個員工都對視起來,眼中皆是露出茫然無措的神色,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董事長,好像在哭?”有一個女員工有些不可置信的張嘴問了出來,卻引來一衆老員工的怒瞪,她立馬被吓的縮回去。
董事長的秘書站在辦公室門外,見裡面傳來哭聲之後,猶豫一下之後,她還是蹑手蹑腳的推開了辦公室房門走了進去。
這一幕更是引來無數員工的關注和好看,紛紛盯着辦公室房門打開的那一刻,伸着腦袋想要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但是女秘書關門的速度太快,讓這些員工什麼都看不到,隻能無奈的收回脖子。
不過他們還沒有離開這裡,還是關注着裡面的動靜。
不久,隻聽一聲怒吼的滾,然後啪的一聲清脆聲響,辦公室房門被打開,女秘書捂着臉蛋,眼中含淚的哭着跑了出去,這次沒有關門。
這讓辦公室裡面的情形,頓時一覽無餘,全部被員工們看到。
隻見譚建的頭發淩亂,精神無比萎靡失常的在辦公室内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砸壞一兩件飾品,發出清脆的聲響。
董事長這是在鬧什麼?
所有的員工都有些發懵,完全不知道什麼原因會導緻譚總會如此情緒失控?
譚建似乎看到了外面看笑話的員工,怒火強盛之下的他,随手抄起台燈,狠狠的朝着外面砸去。
頓時人群發出一聲驚呼,幾十個員工全都四散開來,台燈摔在走廊處,燈碎了一地。
“滾,都給老子滾出去!”
“想看老子笑話?沒門!”
“老子是董事長,老子是第四大股東,老子永遠不會認輸!”
譚建的吼聲震震,聽的人頭皮發麻,卻不敢再去看譚建了。
整個樓層一時間隻剩下譚建在發瘋一樣,一會哭一會笑,一會怒罵一會呢喃自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辦公室内終于沒了聲音。
有的員工試探的回到這層樓去看,卻發現譚總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此刻的譚建去了哪裡?公司的員工不知道。
但是門外的保安卻親眼看到,董事長的專車離開了公司,不知何去。
譚建此刻坐在車裡面,恢複如常,隻是低着頭盯着手機看個不停,刷的全都是有關綠葉集團的新聞,還有餘鈎和餘連的搜索。
他輸入餘家兄弟的名字之後,立馬搜到最新的新聞标題。
兩新國兩位首富乘專機抵達龍國乾省京州,以秦朗,孫伏加為首的迎接隊伍在機場迎接,兩國将在京州共商合作事宜,為兩新國的兩位國王到訪…
下面的文字,譚建已經不去看了。
他終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秦朗果然言必信行必果,他真的對自己出手了,最可怕的是他并非親自出手打壓自己,而是借助了餘家兄弟的手。
僅僅是一個通知,他就輸的一無所有,一敗塗地…
秦朗先前對他說的話,依舊萦繞在耳畔,清清楚楚讓他不敢忘記。
你看我有沒有能力,讓你死的不知不覺…
這句話,譚建昨天不信,今天上午不信,但現在信了。
餘家兄弟的決定,真的會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去。
這個死,不僅僅是物理上的人體滅絕,而是心理上的死,是事業上的死,更是命運上的死。
他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創建了綠葉集團,他現在之所以嚣張也是因為綠葉集團,他有底氣在離省慈陽市把譚哲送進監獄,也是因為他背靠綠葉集團這棵大樹。
然而…這一切都在此時此刻結束了。
以後的他,譚建,再也沒辦法利用綠葉集團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從此他譚建将一無所有,哦或許他的股份能賣個十幾億元,然而有什麼意義?
一個成功人士,如果沒有了事業,沒有影響力,隻有錢更加的悲哀。
因為你再有錢,也不過是有錢的普通人而已,你失去了影響力,錢就是你喪命的開始。
你失去了影響力,失去了威嚴和威信之後,周圍的人會把你吃的幹幹淨淨,白骨都不剩。
畢竟失去了守護财産的能力,這是最大的恐怖之處。
“快點開,快點!”
譚建朝着司機吼了一聲,吓的司機差點沒握緊風向盤,把車開進護城河裡。
司機急忙握住方向盤,穩住車身之後,油門提速,本來已經是一百二十邁的速度,現在已經達到了一百四。
此刻的他們正奔走在高速公路之上,直奔東江市而去。
譚建要去認錯,祈求秦朗的饒恕,放他一馬,為此他可以放棄一切尊嚴,甚至可以把譚哲從監獄裡面接出來。
隻要秦朗能夠放他一馬,隻要秦朗把他當個屁放過,他臉面算什麼?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忍一時風平浪靜,這些都是祖宗們的‘優秀’經驗。
譚建拼命瘋狂的朝着東江市趕去,而此時此刻的秦朗也帶着餘家兄弟趕往東江市。
從通州市前往東江市需要三個小時,而從京州回東江市也需要三個小時。
不出意外的話,兩方将會同時在東江市見面。
隻不過對方都不知曉這件事。
三個小時過去,天色徹底漆黑下來。
秦朗命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蘇氏集團,直接在蘇氏集團大廈前面下車。
蘇傾慕也提前得到了秦朗的通知,所以并沒有下班回去,依舊守在公司。
等到秦朗幾個人來到蘇氏集團的時候,蘇傾慕也帶着幾個公司的高層,還有中基影業的董事長楊逍,站在門口迎接。
“餘大哥,餘二哥,這位是你們的弟妹,我媳婦蘇傾慕,蘇氏集團董事長。”
秦朗親自介紹蘇傾慕給餘家兄弟。
餘連滿臉笑意的上前,和蘇傾慕握了握手,便禮貌的縮了回去。
“我是餘連,弟妹真是巾帼不讓英雄,明明可以靠顔值吃飯,非要靠實力闖蕩,佩服啊!”
“我是餘鈎,弟妹端莊大氣漂亮,我要是能娶到您這樣的,可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兩兄弟輪番誇獎蘇傾慕,聽的秦朗都不禁撲簌簌的雞皮疙瘩豎了起來,這種虛僞的恭維太惡心了。
但蘇傾慕卻甘之如饴的點頭笑着開口:“真是太客氣了,兩位老總才是帥氣才華集大成者,我是晚輩,還需要多多學習。”
“别站在外面,進去聊吧。”秦朗實在忍不住這些人之間的虛僞客套,揮手之後,快步朝着大廈走去。
蘇傾慕眼裡露出一絲無奈之色,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然後對餘家兄弟說道:“請進。”
“好。”餘連也知道有些虛僞了,于是也不繼續客套,邁步朝着公司裡面走去。
一行人來到董事長辦公室之後,這下駐足停下。
蘇傾慕的女秘書依舊是宋紫婕,她并沒有立馬換掉秘書。
隻不過如今的宋紫婕,整個人可謂是低調太多,絲毫不敢耍任何心思,以免再次得罪秦朗,使得東丐幫出現滅頂之災。
就因為洪八算計秦朗,秦朗就殺了洪八,還有另一個破袋長老吳長老也被殺了。
惹怒秦朗,直接折損兩個破袋長老,這樣的損失,任誰都損失不起。
所以她父親宋伯義警告她,在蘇氏集團要老老實實的工作,不要惹是生非。
宋紫婕現在就非常的老實本分,一點都不敢胡作非為。
“去給幾位貴客泡茶。”蘇傾慕面容清冷的看了眼宋紫婕,開口吩咐一聲。
宋紫婕連忙起身,走到茶室去泡茶。
秦朗随意坐在沙發上,餘鈎和餘連也坐在一旁。
蘇氏集團的幾個高層見狀,也隻能站在一旁了。
這三個人,你能替代哪個坐下?
是秦朗?還是餘家兄弟?都不能,還是站着吧。
蘇傾慕也沒有坐下,或許是照顧高層情緒,她倚靠在辦公桌前,率先開口:“我聽秦朗說了,所以把負責娛樂業的幾個高層,還有中基影業的楊總,請了過來。”
“我們雙方先互相了解一下,然後再做出一套方案。”
蘇傾慕提到合作,整個人冒出的氣質,非尋常女子可比,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女性的霸氣。
餘家兄弟神色一凜,以前他們還隻是把蘇傾慕當成一個花瓶,隻覺得是靠着秦朗的影響力,才做大了蘇氏集團。
方才的那番話,也不過是客套而已。
但僅僅幾句話,就讓兩個人對蘇傾慕有了很大的改觀。
這是一個真的有能耐的女人,不可小觑。
“蘇總,請問您打算…”
餘連笑着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外面的叫喊聲打斷。
“秦爺,秦爺爺,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
突如其來的求饒呼喊聲,讓整個辦公室都為之一靜。
緊接着宋紫婕臉色一變,連忙跑出去看。
“先生,你不能進,先生…”
宋紫婕的喊聲帶着幾絲焦急和氣憤,然而譚建依舊跑了進來,沒有攔住他。
譚建進來之後,先是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然後把目光放在了餘家兄弟身上。
最後把目光落在秦朗身上。
在衆人的錯愕之下,隻聽撲通一聲,譚建雙膝跪地,然後爬到秦朗腳下,抱住秦朗的褲腿,驚懼的叫喊求饒起來:“秦爺,放了我,好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請秦爺網開一面,饒了我,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秦爺!!”
譚建求饒聲與哭喊聲混雜在一起,哭的讓他鼻涕都流了出來。
如此聲淚俱下的樣子,反倒像秦朗成了惡人一般。
隻是無論他如何哭訴求饒,秦朗都無動于衷。
最後實在被譚建哭煩了,秦朗冷眸帶着殺機的一腳踢開譚建。
繼而冰冷的語氣,直刺譚建耳膜。
“跪地磕頭也沒用!”
“你就是把頭磕破了,我該殺還是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