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的倔脾氣,跟他大爺爺一模一樣啊!”
趙懿坐在沙發之上,不斷的歎氣,滿臉都是苦澀之意。
王後端康靜收拾完餐桌的殘局之後,端着果盤走到客廳,将果盤放下,坐在趙懿身旁,柔聲一笑:“秦朗的脾氣若不是這般,你也不會這麼容忍他啊。”
“這孩子擁有一顆赤子之心,你也不會懷疑他有别的心思,所以他做個孤臣,也符合你的心意。”
“可惜我們的三個女兒裡面,最大的趙憐音也才十七歲,加上秦朗有了未婚妻,不然我還真想把他招來做女婿。”
“說起秦朗的婚事,我一直有個疑問,老趙。”端康靜轉身看向趙懿,滿臉都是凝重與不解之色。
趙懿目露詫異,但端康靜身為女子,直覺自然要比男人更準确一些,有些細微的問題,他可能看不出來,但是端康靜未必看不出來。
所以當端康靜如此問他的時候,他立馬臉色認真的傾聽。
這才是他們拒絕自己前往坤省的原因,如此一來也足夠說明他們的優秀。
而三個公主聰明惹人愛,這也是遺傳了端康靜的優秀基因。
端家在這二十年時間裡面,青黃不接的子弟,加上富貴太足導緻沒有了進取心。
可惜,可憐,可歎。
當年能夠與朝堂端家相對應的,就是江湖古武界的秦家。
如今端家作廢,秦家被滅。
“你有什麼疑問,就說出來吧。”趙懿看着端康靜,笑着問。
端康靜也不廢話,将她心裡的存疑說出來。
“秦朗這麼大的人物,按理來說不可能入贅一個東江市小家族。”
“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靈武霄雖然和那個蘇老爺子關系不錯,卻也不是非要入贅蘇家吧?”
“我總覺得靈武霄别有所圖,但不知道圖的是什麼。”
端康靜将她的猜測與疑慮說了出來,讓趙懿仔細的想一想,分析一番。
趙懿最初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此刻聽到端康靜這麼說了之後,頓時也覺得不太對勁。
“可我怎麼沒有印象,蘇老爺子到底做了什麼?”趙懿眉頭緊皺着,手指揉搓着眉心,仿佛失去了一段記憶一樣。
不然他不可能如此沒有印象。
另外更加詫異的就是蘇老爺子做的那件于國有利的事情,年限不詳。
也就是說什麼時候做的,他們并不知道,隻知道被封為了烈士英雄。
後來老爺子死了之後,還是秦朗幫着安排後事,葬在了東江市的象山。
東江市一共有四座山,更巧合的是圍繞在了東江市的四個方位,分别是東邊的煉山,西邊的象山,北邊的永山,以及南邊的無名山(秦山)。
無名山也就是後期被秦朗改為秦山的那座山,如今已經被秦朗買下來,作為秦家的大本營。
而象山是埋葬烈士英靈的地方,極為的顯赫榮耀不凡。
東邊的煉山完全是一座曆史博物館,山上有很多古迹以及古墓,幾乎埋葬着龍國自古幾千年的曆史底蘊。
區區一座方圓不到三十公裡的山,五千年以來一共墜落了七十多塊大小不等的隕石,後來就成立了天外隕石研究基地。
唯獨最為普通的就是無名山,也就是後來的秦山。
這四座山拱衛着東江市,讓東江市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風水寶地,尤其是乾省作為東方平原地帶的核心區域,能夠出四座山,着實不易。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題外話,趙懿主要想的并不是這些,而是被埋葬象山的蘇老爺子,到底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你去問問靈老?”端康靜面色凝重的對趙懿建議着,她相信隻要趙懿去問了,靈武霄應該不會隐瞞。
當然也許是她太多心了,可能秦朗和蘇傾慕之間的婚事,就是個簡單的老人之約而已。
靈武霄畢竟重諾守信,他是可以做到這一切的。
這和地位與實力無關,完全是靈武霄的守信重諾的原因。
“我去問問吧。”
“順便也問一下靈老,孟許該如何處理,總不能真讓這小子胡鬧起來。”趙懿想到此事,又立馬的頭疼不已。
秦朗的好處就是擁有一顆執着的心,壞處也是這顆執着的心。
這就是有利有弊的雙刃劍,既能殺敵,也能損己。
趙懿事不宜遲,穿上皮鞋離開别墅。
後殿門口,五百名禁衛軍護衛,此刻全都郁悶的站在門口兩旁,如同戰敗的雞一樣,垂頭喪氣的蔫着。
而作為禁衛軍的統帥,同樣是郁悶之氣十足。
趙懿走出門口,見到這一幕,就知道他們應該是沒能攔住秦朗。
以秦朗的實力,真要是爆發出來,這些護衛軍是攔不住一位煉骨級别的強者。
“你開車,我們去方寸山。”趙懿指了指禁衛軍統帥,然後快步走出去。
禁衛軍統帥不敢怠慢,親自去開車。
這是一種榮幸,也是一個大好的機遇。
秦朗離開後殿之後,并沒有離開紫龍閣,而是回到了趙懿的辦公室,等待紀岚的歸來。
紀岚帶着治安人員去查看情況,就知道這本記賬本的内容,記載的到底對不對。
孟許依舊坐在地上,雙眼似乎無神,見秦朗進來也不去理會。
順便還能解除與幕後勢力的接觸,反而對他們孟家而言,是最好的事情。
“你在坤省幫幕後勢力做的那些事,為什麼會被發現?”
秦朗問他。
孟許雙眼無神的表情漸漸浮現了一絲愕然,而後錯愕十足,看向秦朗,卻不再像之前那麼死目。
“你什麼意思?”孟許眉頭緊皺着,不太明白秦朗的意思。
秦朗同樣眉頭緊皺,但是他現在想到的這些,是之前因為失去理智,而沒有考慮過的。
如今恢複理智之後,他越發的感覺不對勁。
可在這種記賬本裡面,卻記載了孟許作惡,以及前因後果,包括把那些少男少女關押在何處。
這絕對不正常,就像是事先算好了秦朗會看到這記賬本一樣,就像是提前挖好了坑讓孟許跳。
一切的一切,都凸顯着不正常。
凸顯着陰謀詭計的味道。
這種味道秦朗太熟悉了,幾乎是以前總會遇到過的情況。
“你覺得,我這話是什麼意思?”秦朗反問孟許一句,頓時孟許愣住了,若有所思的低着頭。
他已經很顯然想到了某種可能,但是卻不能和秦朗說明。
秦朗覺得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孟許背後的勢力搞出來的,很有可能包括高架橋事件就是一個引子,目的就是牽扯接下來的一系列行動。
“你确定不告訴我,他們到底是誰嗎?”秦朗心裡奇癢難耐的繼續問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