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來的這麼晚,今天必須多喝點,要不然我可不饒你!”
常建一把将秦朗從車裡拽下來,滿臉憤怒的瞪着秦朗,用力的拍着秦朗的肩膀。
看得出來,二師兄是真的生氣了。
他的婚禮啊,秦朗竟然隻提前一天過來,多少有些不夠意思。
而且他聽說秦朗昨天就已經從龍國出發了,可一直都在泰勒城磨叽,也不知道磨叽什麼。
“好好好,師兄,我多喝幾杯啊。”
秦朗自知有愧,也不跟常建辯解什麼,完全順着他的話說,誰讓人家是新郎,有喜事了。
“哼,這還差不多。”
常建冷哼一聲,臉色緩和許多。
然後他看向從車裡下來的韓遠洋,不禁詫異的望向秦朗問道:“師弟,這位是?”
他不認識韓遠洋,隻是看到這個年輕人境界達到了煉骨境九重巅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秦朗的天賦已經是頂級的那一批了,安七夜的天賦也不逞多讓。
怎麼眼前,又來了一個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
“師兄,這位是介子島的島主韓遠洋。”
秦朗滿臉笑意的朝着常建介紹起韓遠洋的身份。
在車上的時候,他最終還是無奈的答應韓遠洋的請求,願意幫他談判,為介子島争取利益,可不是因為什麼海靈石啊,單純的就是想幫韓遠洋而已。
但是想幫韓遠洋的話,最好還是吹吹枕邊風。
唯一能夠吹安娜枕邊風的也就是二師兄常建,隻有常建出頭,這個談判的效果和結果才會更好。
秦朗的介紹讓常建立即目光犀利起來,然後盯着韓遠洋許久,最後點了點頭:“原來是韓島主,久仰大名了。”
“見過常大人!”
韓遠洋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常建,喊他老總格局太低,喊他兄弟太過随意,兩人初次見面,沒有那麼熟絡。
想來想去,還是喊一句大人吧。
“不必客氣,既是祝賀我成婚,那就是我的賓客,快請進!”
常建笑呵呵的開口,然後給了手勢邀請韓遠洋進去。
随後他拽着秦朗的手臂往城主府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
“師弟,師父他老人家前天來了,就在我府上,這回可算輪到我孝敬師父老人家了。”
“刀疤叔也跟着來了,刀疤叔對我從小就很不錯,這次有機會也要好好的招待刀疤叔。”
“哎對了,你師嫂迎你的時候,有沒有把我的話轉告給你?”
“轉告了,說你饒不了我。”秦朗臉上帶着笑意的回答常建,跟着他的步伐往裡面走。
“哈哈,那就行,我肯定饒不了你,不光是我饒不了你,連師父他老人家也饒不了你,磨磨唧唧的才過來,真是…”
常建依舊是怨念很重,很顯然他是真的在意師兄弟之間的感情。
在大師兄崔…算了不提他了,一個叛徒,投靠了東R國,還提他幹嘛。
他和秦朗可是相識了多年,師兄弟之間的感情,早就很深厚了。
這一次秦朗晚來,他心裡的确難受。
好在師父提前來了,讓他的這一份難受的心,暫時壓制下去。
“對了,秦前輩怎麼沒來?”
常建一怔,然後猛的想起來秦朗的大伯父秦銮通,連忙問道。
秦朗有些無奈的搖頭,然後拽着二師兄往後看。
“哎呀…”
常建轉身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隻看到秦銮通與韓遠洋一起,正跟着他往城主府走。
可自己竟然都沒注意到老前輩。
“實在不好意思,秦前輩,我竟然沒看到您,是我的錯過。”
常建立馬上前和秦銮通道歉,一臉的愧疚之意。
秦銮通倒是大度的很,根本就沒有生氣,隻是擺了擺手笑道:“你眼裡隻有你小師弟,哪有我啊?哈哈哈。”
“行了,孩子,這可是你大喜日子,做長輩的怎麼會挑你理?”
秦銮通從來都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也是一個毫無長輩架子的人。
常建見秦銮通如此的大度,這才松了口氣。
要是讓師父知道自己怠慢了秦銮通,肯定是饒不了自己的。
于情于理,自己都必須把秦銮通當成是貴賓之中的貴賓。
因為秦銮通可是秦鳳山的兒子,又是鍛魂境強者。
這樣的大人物,自己怎麼可能不在乎?
“師兄,不必管我大伯父,他一向随心所欲慣了。”
秦朗見常建師兄一臉的愧疚,朝着他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
常建松了口氣,也沒有再往心裡去,而是帶着幾個人走到了城主府最裡面的大殿。
“這是我住的地方。”
常建指了指這座大殿,朝着秦朗介紹着。
“那是師父住的地方!”
常建又指了指東邊的那座大殿,更加的氣勢恢宏。
“西邊是貴賓們居住的地方。”
西邊是一排排紅色的别墅區,每棟别墅都是标準的三層小樓,一眼望不到邊際,至少一百多棟。
“北邊的教堂,就是明日舉行婚禮的地方。”
常建最後指向北邊的白色大教堂,朝着秦朗介紹了一遍。
“教堂?你們打算用西方婚禮?”
秦朗皺起眉頭,不過沒有再多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他也管不到師兄這邊。
“沒辦法啊,你師嫂是西方人啊。”
常建苦笑的搖頭,這個問題師父也提過了。
但雙方為了争奪在哪裡舉行婚禮,都能打起來。
若不是他退了一步,同意用西方婚禮儀式進行,隻怕這婚禮舉辦地,都未必能放在他們瓦裡斯城。
可以說跟同天會的副會長結婚,壓力不小。
也幸虧他是世界資本前十的超級财閥,否則一般人還真壓制不住安娜。
“秦前輩,您晚上和我師父住在一起,如何?”
常建現在開始安排晚上的住宿問題,特意第一個朝着秦銮通征求意見。
秦銮通的實力不比師父弱,甚至更強一籌。
所以對待秦銮通,必須得和師父一個待遇。
若是讓秦銮通住在西邊的那些獨棟别墅,有些未免太掉價了。
思來想去,隻能跟師父住在一起最合适。
“可以!”
秦銮通一向是客随主便,怎麼安排就怎麼住下。
“師弟,你晚上就不要睡覺了,雖然婚禮儀式按照西方那一套,但迎親卻是按照咱們龍國的傳統,你可要幫我布置一下婚禮現場,替我熬喜。”
熬喜是龍國很傳統的婚禮儀式之一,熬喜熬喜,意味着熬到大喜之日的那一天,有更好的祝福寓意,說白了就是結婚前一天晚上不能睡覺,必須得熬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去迎接新娘子。
“我沒問題。”
秦朗點頭,本來自己就來得晚了,這次肯定要幫二師兄好好把婚禮辦了。
“你怎麼沒把傾慕和兩個孩子帶來啊?”
常建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弟妹和兩個小侄子侄女都不在,又有些不滿了。
“傾慕最近很忙,兩個孩子已經上學前教育了。”
秦朗朝着常建解釋了一句。
不知不覺,自己的一兒一女都上學前教育了。
可自從孩子出生到現在,自己又見過他倆幾面?
說起來,真的是一把辛酸淚。
為國為民,最終淪落到見孩子一面,都成了奢望。
“你小子才來?”
刀疤叔從東側大殿走了出來,看向秦朗問道。
“刀疤叔!”
秦朗朝着刀疤行禮示意,剛蘊起來的悲傷情緒,也被打斷了。
這是不讓煽情啊。
“喲,韓島主也來了。”
刀疤看到韓遠洋之後,也不禁笑了。
他是見過韓遠洋的人,也認識。
“刀疤老弟,好久不見。”
韓遠洋笑眯眯的朝着刀疤開口。
得…
别看韓遠洋披着一張年輕不像話的皮,卻是個很大年紀的老東西,管誰都叫老弟。
自己叫叔,人家叫老弟。
“師弟,你跟我來一下,有事跟你說。”
常建此刻面色卻嚴肅起來,低頭小聲和秦朗示意。
拽着秦朗朝着主殿走去。
秦朗見他臉色不對勁,心裡不禁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