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金山腳下隻有不足五百米的一家民俗客棧内。
崔顯昭,或者說旱田昭穿着藍色武士服,跪坐在地闆上,目視着身前的十幾個東R國的強者。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他臉色極其認真的開口,盯着每一個東R國的強者。
以旱田次郎和岡門偏左為首的衆多強者,皆是神色一肅,異口同聲的喊道:“嗨依!”
即便是這裡的旱田次郎對崔顯昭極為不滿,但他也不能表露出來,這種集體的行動可不管自己是不是旱田家族的二少主。
如果自己敢破壞氛圍甚至士氣的話,崔顯昭直接把自己殺了都不會有任何事情。
殺了自己也是白殺。
旱田次郎對這一點很清楚,所以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和崔顯昭起争執。
崔顯昭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猛然抽出腰間的武士刀。
“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崔顯昭一把将茶幾劈成兩半,象征着他的心,不成功便成仁。
十幾個東R國的強者都被崔顯昭這一手激起了皿氣,紛紛滄浪一聲抽出武士刀,各自劈碎身前的椅子,茶杯,乃至于床墊等等。
不一會,整個客棧房間就成了千瘡百孔,簡直就像是拆房一樣。
崔顯昭表決心之後,這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劈壞了這麼多東西,這可都是要賠償的…
算了,賠償便賠償吧,反正是東R國與旱田家族出錢。
賠償多少,都沒關系。
“出發吧!”
崔顯昭收回武士刀,一身藍色武士服的他率先走出客棧房間。
身後的旱田次郎,以及岡門偏左等人,立即跟了上去。
崔顯昭來到客棧前台,滿臉歉意的對着櫃台後的中年婦女開口道:“實在對不起,弄壞了屋裡面的一些陳設。”
“這裡面是兩萬塊錢,應該夠你們換個新的了。”
崔顯昭取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前台的桌子上,之後轉身帶人離開。
中年婦女一開始大氣都不敢喘,尤其是這些人都握着武士刀,随時要殺人的表情,讓她很害怕。
關鍵,這些人還是東R國的人,可這些人竟然拔刀在龍國的地盤上面放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來管一管他們。
中年婦女心裡面咒罵腹诽着,之後随手拿起銀行卡在卡機上刷了一下,果然裡面又兩萬塊錢。
她又來到崔顯昭之前待過的房間,一推門進去,裡面的場景讓她目瞪口呆。
“天殺的,這是住房還是拆房啊?”
“兩萬,虧了!”
崔顯昭很顯然已經聽不到女人的喊聲,他已經帶着十幾個東R國的強者來到了金山之上。
“旱田桑,南H國也來人了!”
岡門偏左走到崔顯昭身前,之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夥人。
崔顯昭順着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而對面那夥人很顯然也看到了崔顯昭衆人。
雙方都是一怔,因為他們都沒想到竟然會碰到一起,而且是在龍國的武林大會上面。
崔顯昭面色一肅,沒有搭理這些南H國的強者,雖然他也認識其中的兩三個。
“看來南Y國古武界和咱們的心思一樣,其中一個目的,都是奔着龍國的重寶而來!”
崔顯昭目光有些冷峻,他們東R國和龍國的關系不好,也是基于曆史原因。
而他們和南H國的關系也非常差,也是基于曆史原因。
所以三個國家的古武界,自然也不可能太過于和諧。
這一次他們東R國就是奔着龍國的頂級重寶而來。
因為武林大會的四強賽裡面,輸者要給赢者一件重寶,這個重寶可以是心法,也可以是武器,或者功法之類。
去年的八極宗,因為靈武淩輸給金行舟,導緻八極宗的八極心法被奪走。
當然後來秦朗又把八極心法奪了回來,可奪回了心法卻也讓八極宗失去了另一件重要東西。
今年的武林大會,依舊是這樣的規矩。
所以東R國的強者也好,南H國的強者也罷,都是奔着這個而來。
“看來我們的對手不光有龍國強者,還有南H國強者。”
旱田次郎冷笑着開口,盯着這些進入山頂的南H國強者背影,眼中帶着強烈的殺機。
隻要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
敵人就要殺掉!
朋友也要殺掉,先利用完了再殺,這就是他們東R國的為人。
“南H國率隊的那位叫樸昌南,是他們國家鼎鼎大名的古武強者,煉骨境九重巅峰。”
岡門偏左目光複雜的開口,介紹着南H國的領隊人物。
他與南H國打交道比較多,所以認識這個樸昌南。
“不僅是這個樸昌南,跟在他身後的寒服男子叫金一夫,他也是南H國的煉骨境九重強者,隻差一線就可以成為九重巅峰。”
“還有姜賢桂,以及樸不成和樸無用兩兄弟,都是煉骨境八重的強者。”
岡門偏左繼續介紹着南H國的情況,将他所知道的都說出來,為了他們的大民族,必須貢獻一切情報,幫助他們獲得最終勝利。
甚至他們還想着奪下這次的武林盟主之位,隻要盟主之位是他們東R國的強者,估計龍國古武界都要瘋了吧?
一想到那個場面之後,岡門偏左心裡就暗爽不已。
可他很快腦中又浮現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身影,這簡直就像是他的噩夢一樣,揮之不去。
秦朗!
這一次我岡門偏左,一定要和你分出個勝負。
要讓你知道,辱我的下場。
連續幾屆世界戰神大賽,他都被秦朗完虐的一敗塗地。
可這一次他有自信,秦朗會是失敗的那一個。
因為他為了準備這次的武林大會,甚至服用了禁忌丸藥,能夠在半個月保持煉骨境八重的境界,之後才會回落到煉骨境六重的原境界。
當然服用這樣的禁忌丸藥有風險,會讓他的氣皿衰弱,進入半年的虛弱期。
可為了這一次武林大會,一切的犧牲全都是值得的。
“走吧,進去再說。”
崔顯昭淡淡的開口示意一句,之後繼續邁步上山,朝着武林大會的廣場走去。
當東R國的十幾個強者來到廣場上的時候,金行舟正在招待南H國的強者們。
金行舟始終坐在金鼎前面的紫色椅子上,他沒有在中場休息的時候離開,因為他是武林盟主,他必須坐鎮在這裡。
“南H國的諸位朋友,請落座吧!”
他面色平淡的伸手示意,看向以樸昌南為首的南H國古武界強者。
樸昌南穿着一身寒服而來,這是他們的民族服飾,但簡直就和五百年前的朱家王朝的朝服一模一樣…
這是因為他們的寒服,原本就是從朱家王朝的朝服之中脫離出來的,畢竟朱家王朝當年可是南H國的主子,是宗主國。
“多謝金盟主!”樸昌南并沒有多生事端,隻是朝着金行舟微微抱拳,便準備前往南H國的位置坐下。
金行舟還是比較細心的,不僅在廣場上面設立了甲乙丙丁等十個區域,還設立了南H國以及東R國的賓客位置。
雖然位置不大,隻是十幾把椅子,孤零零的在一旁,卻也算給足了禮遇。
畢竟按照武林大會的規矩,國外的古武者是不能出現在這裡的。
挑釁的意味十足,在這種情況之下,誰能看不出來?
金行舟自然明白這兩個國家的挑釁之意,甚至他們背後隐藏的陰謀。
可他完全不擔心,如果我天朝上國連這點兇襟氣度都沒有的話,連這點底氣都沒有,也就不配稱之為東方世界的霸主。
“哎呀,金盟主竟然姓金啊?”
就在樸昌南準備落座的時候,他的隊伍裡面卻有人不安生了,故意挑釁起來。
這個人一出聲,立馬讓鬧哄哄的廣場迅速安靜下去,數萬龍國古武者,都盯着他。
然而這個人卻沒有任何畏懼緊張之色,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也是穿着朱紅色的寒服,他撩開袍子後,笑道:“我也姓金,沒準金盟主還是我金家的旁系分支,哈哈。”
“如果是這樣的話,金盟主可要喊我一聲叔叔甚至爺爺的思.密.達啊,哈哈。”
金鐘民大笑着開口,滿臉都帶着自卑卻自負的狂妄。
金行舟瞪大眼睛,盯着這個金鐘民。
他都想不到,竟然有人會這麼挑釁自己?拿自己姓氏開玩笑?
他們金家可是出自《尚書.爾耳》一篇,來自于三千多年前啊…
南H國有多少年的曆史?呃,似乎也就幾百年吧?還是斷了文化的…
他是哪裡來的臉面,敢說自己這個金姓,來自于他們南H國的分支?
不僅金行舟懵了,就連在場一衆的人全都傻眼了。
和龍國人比姓氏的來源?和傳承時間?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金鐘民依舊狂傲的笑着,一臉的自傲之色。
樸昌南的臉色卻陰沉下去,恨不得踹死這個豬隊友。
現在他很尴尬,坐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