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向韓遠洋,然後與韓遠洋一起,将這黃銅大鐘擊飛,将被困的加藤藍救了出來。
秦朗看到加藤藍狼狽的樣子,臉色很是難看。
“丢人!”
秦朗瞪了眼加藤藍,堂堂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竟然會反應這麼慢,被黃銅大鐘給扣在裡面,簡直就是恥辱。
加藤藍立即低下了頭,心裡面卻很是委屈,明明是為了抓那個紅袍老教父,自己才一時不察,沒有看到頭頂落下來的大鐘。
可秦朗是天,他說啥就是啥,他說自己丢人,那就是丢人,無法争辯,也不能争辯。
秦朗望着韓遠洋,沉聲開口:“你們介子島估計内部不止秦無忌一個叛徒。”
秦無忌能夠在這個時候反水,說明他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所以才會這麼做。
但是韓遠洋也沒有察覺出來,更沒有發現,說明介子島内部的問題還不太明顯,至少類似秦無忌這樣的人不多,尤其是敢反水的人不多。
韓遠洋此刻臉色很是難看,秦無忌可是他們的結義兄弟之一,排行老三的,隻比程白竹差了一點資曆。
現在秦無忌的反水背叛,肯定會在介子島内部産生軒然大波,不知道這個消息傳到了介子島内部之後,介子島會出現什麼問題。
會不會導緻更多心存不滿的族人,一個個都跟着反水,反出族内,投奔地心世界的十三個先鋒勢力。
“不管怎麼說,秦王,此事都是我介子島對不起你,害你受傷!”
“若秦王有任何不滿的話,我韓遠洋願意一力承擔。”
韓遠洋朝着秦朗單膝跪地,抱拳給秦朗道歉。
他知道秦無忌突然的反水并且偷襲秦朗,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行為,若非秦朗的反應非常快,早一步躲避了秦無忌偷襲的要害之處,隻怕秦朗要飲恨當場,要喋皿紅主教分會。
可即便秦朗躲避了要害之處,隻是受了傷,可韓遠洋依舊很清楚,秦朗的心裡面勢必會很生氣。
雖然秦朗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可是在面對生死危機的時候,在面對性命的時候,沒有人能大氣的起來。
所以他該道歉必須道歉,認錯的态度必須到位,如此的話才不會影響他們介子島和秦朗之間的關系。
之前秦朗答應好好的,要幫介子島說說話。
若是因為這件事導緻秦朗放棄為介子島說話,不再和同天會總部交涉,那麼他們介子島可就危險了。
“不必如此,韓島主。”
秦朗看到韓遠洋如此行大禮,立即把他扶了起來。
“冤有頭債有主,隻希望今後我再碰到秦無忌的時候,請韓島主見諒,我必殺他!”
秦朗朝着韓遠洋說清楚,若是自己以後見到秦無忌,是必殺不可的,誰求情都沒用。
“請秦王放心,若我看到秦無忌,我便會殺了他,為秦王出出氣。”
“他此舉不僅傷害了你,也傷害了我們整個種族,傷害了我們介子島全體人員。”
“他就算是死一百死,都無法贖罪!”
韓遠洋急忙開口表态,這個時候必須得順着秦朗說話才行,不然的話秦朗真生氣,他也無話可說。
“好,有你這句話,我滿意。”
秦朗點頭,對于韓遠洋及時的表态,他很滿意。
至于韓遠洋以後怎麼做,那就是以後的事情。
他也懶的管韓遠洋怎麼做,但他秦朗現在要做一件事,一件大事。
滅紅主教…分會!
眼前這個第什麼三百五十五分會,就不要存在了。
不僅這個第三百五十五分會不必存在,西城區的第三百五十六分會,也不必存在了。
“加藤藍,去城主府召集人手,前往西城區,覆滅另一個紅主教分會!”
秦朗看向加藤藍,朝着他開口,發号施令。
這是秦朗第一次對加藤藍發号施令,但沒有半點客氣。
秦朗也不需要跟一個手下敗将,服過自己毒藥的手下客氣。
沒錯,加藤藍和曼德翰等人,全部吃了秦朗給的毒藥,每個時期都會給與他們暫時的解藥。
什麼時候他們沒有異心了,才會徹底給他們解藥。
但現在不行。
現在這些以前泰勒家族的人,還遠遠達不到秦朗信任的程度,所以他們實際上是服着毒藥在為秦朗效力。
“是,城主大人!”
加藤藍臉色一震,神色一肅,立馬就意識到泰勒城平靜了這麼久,如今終于要發生大事了。
秦朗這是要将泰勒城之内的紅主教的教衆全部斬殺殆盡啊,真狠啊。
可他沒有提出異議的資格,隻能老老實實的去傳令,為秦朗做這件事。
加藤藍轉身就走,朝着城主府快步疾馳而去,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帶人趕到西城區的紅主教分會,以免讓那些人狗屁教父們跑掉。
秦朗收回目光,看向韓遠洋開口道:“既然秦無忌反水是因為紅主教,不知韓島主可否願意與我一起,殺光這些紅主教分會的教父們?”
韓遠洋臉色一凝,他知道秦朗這是逼着他出手,也是逼着他徹底表态。
如果紅主教的人,自己不參與殺戮的話,那就意味着他得不到秦朗的完全信任,以後也不會再信任他。
因為一起屠戮紅主教的人,意味着投名狀。
這一份投名狀,是非交不可了。
罷了,殺就殺,反正和紅主教已經結了死仇,還忌憚什麼?
就算他好好對待紅主教的人,人家也不會感激自己,該對付介子島還是會對付介子島的。
秦無忌說白了,其實就是紅主教用來對付介子島的棋子罷了。
在介子島沒有被他們得到之前,秦無忌是有利用價值的,可一旦當介子島的水又族被滅掉,秦無忌也就失去了存在意義。
也不知道秦無忌,是否能夠想明白這一點。
若是他想不明白這一點的話,他早晚都會被紅主教吃的死死的。
“好,一起!”
韓遠洋擡起頭看向秦朗,面色鐵堅的點了點頭。
既然要交投名狀,那就交的多一些,狠一些。
他随即就朝着地下室沖了過去,用的是他最習慣使用的長槍。
長槍一挑,便是一具無頭屍體常出現。
頭顱和屍體快速的分離。
韓遠洋的舉動,并沒有讓秦朗意外。
因為韓遠洋隻有這個選擇,尤其是在秦無忌反水之後,已經逼的韓遠洋隻能和自己徹底捆綁在一起,徹底和龍國,與地球捆綁在一起。
不過這也是個好事,至少他不需要再懷疑韓遠洋的誠意。
秦朗轉身,提劍便殺!
烏墨劍漆黑一片,卻透着地獄般的殺機。
在這地下室之内,大殺特殺,鮮皿淋漓而下,紅色鮮皿與黑色劍體格格不入,卻給令人恐懼。
這種嗜皿的氣氛,這種弑殺的氣勢,吓壞了很多紅主教的教父們。
這些教父們皆是穿着紅袍,實力倒是沒有太強,個别是煉骨境以上,其他的多數都是練氣境。
可不管是什麼境界,秦朗都沒有放過他們。
該殺,還是得殺!
韓遠洋用長槍一槍一槍的刺穿一個又一個人的兇腔,腹腔甚至是頭顱。
然後他用長槍将一具又一具的屍體甩出去,整整齊齊的摞在一起。
秦朗看到如此殺人一條龍,竟然連收屍都承辦了,不禁豎起大拇指。
“韓島主,仁義!”
韓遠洋擡起頭看到秦朗殺人的方式,卻不禁嘴角抽搐。
他就沒見過比秦朗還要心狠手辣的人,烏墨劍之下,就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人,全部被大卸八塊,鮮皿和腦漿撒向地下室,一片又一片。
他甚至看到死者的心髒還在亂蹦,還看到了流了一地的腦漿也在顫動着。
秦朗之狠,他前所未見。
這讓他内心深深的忌憚,當即約定即便以後和秦朗分道揚镳,也絕對不能招惹這樣的魔頭。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