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垂死掙紮
林軒買着奶茶回來時,客廳裡空無一人,他的心裡忽然就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臉色難看的擰着奶茶到處尋找着聞人暖的身影,當看着書房的門大開時,他走了進去。但是,裡面也并沒有一個人。“暖暖,你在嗎?”他的聲音有些急促,邊往裡面走,邊四處觀望。
最後他僵立在了地下室的入口前,機關居然被找到了,從裡面發出了光亮,是什麼人進到了裡面。是暖暖嗎?不會吧……
恐懼和害怕占據了所有的想法,林軒幾乎是顫抖着雙腿走了進去,當樓梯走到一半時,他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聞人暖抱着白潔,滿臉憤怒的看着他,眼神冰冷而陌生。
也就在那一刻,所有的害怕都化為了憤怒,他用飽含着殺氣的眼神看向了聞人暖懷裡的白潔。早該殺死那個女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就因為她還活着,所以才讓暖暖發現了他的秘密。簡直就是該死!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室友會在這裡??為什麼!”最後那三字聞人暖幾乎是用吼的,失望和憤怒讓她對林軒隻剩下恨意。
又是那種眼神,為什麼每個女人,被他帶來這個密室後,都會用那種飽含憤怒和恨意的眼神看着他,現在就連暖暖也……明明都是她們的錯啊,憑什麼啊……自己隻不過是為了自尊而已,所以才會将她們囚禁在這裡的。明明隻要她們肯認錯就好了,可是為什麼她們就是不肯承認自己錯了,明明該死的就是她們,為什麼就連他最喜歡的暖暖,也要用這種眼神看着他呢?
“被你發現了啊,明明最不想被暖暖發現了,現在該怎麼辦呢?”林軒笑着說道。但是他眼中的絕望卻越來越深,最後臉色慘白的直接整個人直接從樓梯上跌落了下來。頭破皿流,他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為什麼呢?”聲音顫抖的就像是在哭泣一般。
林軒的聲音,讓白潔顫抖得更厲害了,她“啊啊”的叫着,拼命的掙紮着想要逃離這裡。惡夢被喚醒,恐懼深深的印刻在了内心,皿淚從空洞的雙目裡面流了出來,她的嘴巴張的很大,仰着頭不停着發出絕望的呐喊,那聲音撕心裂肺。讓聞人暖對林軒的情緒憤怒到了極點。
聞人暖用盡全身力量抱緊着白潔,“你都看到了吧,她是多麼的害怕你,你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因為她拒絕了你的表白,就讓你将她折磨成了這樣?林軒你是惡魔嗎?你都沒有一絲憐憫的心嗎?”
“明明錯的人是她,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我沒有憐憫的心?我是惡魔?到底是誰将我變成這個樣子的?我對她們是那麼的好,那麼的卑躬屈膝,可是呢?她們自認為貌美,就對我不屑一顧,說我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任意的賤踏我的尊嚴。都是一群披着美麗人皮的賤。女人,我隻不過是讓她們得到了該有的懲罰而已,因為她們都太肮髒了,隻有皿才可以讓她們的靈魂得到救贖,暖暖,你都知道的吧?我是沒有錯的是嗎?”林軒此刻瘋狂的表情令聞人暖感到是那麼的陌生,果然沒錯,這個人真正的人格,原來是這麼的扭曲,早就已經沒有救了。
聞人暖揺頭,她說:“對也好,錯也罷。本來你做什麼都是與我無關的,我也沒有那麼的大義凜然,但是隻有一點,你殺死了嘉嘉!”她含着淚将這個名字喊了出來。幾年的同窗之情,幾年的室友之情,她沒辦法讓嘉嘉死不暝目。
“嘉嘉?你認識張嘉?”林軒震驚的看着聞人暖,心裡的恐懼讓他的身體顫抖不停。也就在這一瞬間,他似乎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就是不肯承認。
“沒錯,我當然認識張嘉,因為她可是我的好友啊!但是她卻被你以極為殘忍的方式殺死了,你知道了吧?之所以我會接近你,也不過是為了為嘉嘉報仇而已,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和你做朋友。”
如遭雷擊,林軒的眼淚淌了下來,他哭了。“騙人的吧,不可能……暖暖怎麼可能會認識張嘉呢?不可能!”最後一絲溫暖被息滅了,上天對他是有多麼的殘忍,為什麼真相會是這樣,為什麼要把他逼近絕路。明明已經決定了,不要再當惡魔了。明明在認識暖暖的時候,他認為是上天對他的憐憫,以為自己會被救贖,從此洗心革面的。
沒希望了嗎?最後還是被抛棄了……是嗎?
可是不要!回想起在與暖暖在一起的那一段時光時,那是他人生裡最快樂安慰的一段時光,怎麼可以說結束就結束呢?他咧嘴笑了,跪在地上朝着聞人暖的方向爬了過去,用接近哀求的目光望着她,飽含期待的說道:“我錯了,全部都錯了。所以我去自首好不好,但是暖暖,求你不要抛棄我,隻有你不可以……否則的話我死都不會暝目的。”
聞人暖冷酷的揮開了他伸過來的手,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說道:“我來憐憫你,那嘉嘉怎麼辦?白潔怎麼辦?那些被你殺害的女孩怎麼辦?無論别人怎麼對你,但是選擇當惡魔的人是你,當你輕而易舉的奪走他人生命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抛棄自己了,所以對不起,我已經不會原諒你了……”
林軒如同受到了巨大打擊一般,愣在了原地,他僵在空中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聞人暖的衣服。嘴裡呢喃道:“不要!”
聞人暖沒有反應,隻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
“不要!!!”林軒突然如同發了瘋似的,他的精神已經快要崩潰了。淚流滿面的驚聲尖叫出聲。
聞人暖始終隻是個普通人,就算林軒是多麼的罪孽深重,看着這樣的他,她也是不忍的。但是就算再不忍,原則就是原則,背負人命的他,就該承受這一切的絕望。因為對于那些被他毀滅的少女而言,這是多麼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