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梯後便是淩霄仙門。
徐離仙君自三天前奉師命出山門邀請三門五宗七派掌門後,回來複命。那白衣如雪,廣袖飄逸,恣意若仙,看呆了一衆淩霄門徒。
傳言說徐離仙君乃是仙胎,而淩霄門中唯二的太上長老,一個是他外公,一個是他師父,由此可見仙君是師出名門,家學淵源。
淩霄門為忘機大陸仙者第一門,在仙修三門五宗七派亦是為首,門中弟子衆多。而徐離仙君則因為師父虛淵老祖隻收了他一個弟子,且虛淵老祖輩分過高,而成為了淩霄門一景。
淩霄門掌門稱徐離仙君為太師叔,往下一衆門徒從太師叔到尊師叔祖再到太尊師叔祖…敬誨尊稱長得令人無奈。
徐離仙君的身影一出現在仙門,一衆淩霄門徒稽首行禮。
“見過師叔祖!”
“見過太師叔!”
“見過尊師叔祖!”
“見過太尊師叔祖!”
“見過太上師叔祖!”
淩霄門中的衆門徒行禮是發自内心的尊重,但是無奈仙君輩分太高太亂,幾十人同聲大合唱的結果就是雜亂無章。
徐離仙君:“……”
極目之外的淩霄峰巅,白袍老者笑得打颠,一旁的黑衣老者斜目瞪視,半晌“哼”了一聲。
白袍老者笑夠了才道:“你看到了沒?徐離小子那臉色…啧啧!”
黑衣老者怒氣滿滿:“要不是你偷走我孫子……”
這兩人正是仙君的外公和師父,白袍老者乃是仙君之師虛淵老祖,那黑衣老者則是仙君的外公道淵老祖。
“哎!有什麼不一樣的?”虛淵老祖不滿道:“你都念了幾十年了,徐離小子拜我為師和拜你為師不都是一樣!咱倆一個輩分的!”
道淵老祖無話辯駁,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擡手就是一道怒雷劈過去。
虛淵老祖不動如鐘,任由那雷光打在身上,怒雷炸裂時轟鳴響震,雷光卻是被約束在一尺之内,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影響。
虛淵老祖等到雷光閃過,方才笑呵呵道:“随你炸!反正徒弟是我的!”
這句話顯然激怒了道淵老祖,隻見他指尖電光閃耀,雷電炸開時的噼啪聲不絕于耳,他手心間的雷球越積越大,引得山巅之上狂風獵獵。
虛淵老祖見此連連道:“這裡可是淩霄峰!你炸了我的歸虛峰無所謂,淩霄峰你也炸?!徐離小子雖是我的徒弟,那不也是你孫兒?裡外親疏,自然你親我疏。”
兩人都已是大乘期修者,動辄之間毀天滅地。道淵老祖聽到那句“你親我疏”後,欣欣然翻覆掌心,轉眼間那雷光就消失不見。
虛淵老祖見此,氣道:“你詐我!”
道淵老祖自然是得意洋洋,他不過是鼓動靈力形成狂風大作的景象,再在掌心凝聚一層雷光,看着像是大招,内裡其實是虛的,連剛剛劈出的那道雷光都不如,是以才能自如收放。
“玄靈那句話怎麼說來着?”道淵老祖問道。
“玄靈的哪句話?玄靈一輩子說了那麼多話,你問我哪句?”虛淵老祖沒好聲氣地說道。
道淵老祖不以為意,反正他這一局已經赢了,更何況還是孫子更重要。
“就是那句紅鸾劫,宜結不宜解,一見如故…”
“玄靈說的是:紅鸾劫,宜結不宜解。一見舊故兩傾心,十年斷魂生白發,生死一線牽。”
這句話說出口,兩位老祖都沉默了。
玄靈的話中透出濃重的不祥之意,斷魂生死之言一出,可見這次的紅鸾恐怕是劫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