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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秋葉失手了!”陸軒舉起手中的紅外線夜視望遠鏡,入眼所見到處是綠油油的一片,視線緊緊盯着吊腳樓二層外的走廊。
距離陸軒和穆秋葉對吊腳樓發動進攻其實不過短短的十來分鐘,可現在因為穆秋葉被俘,無論是暗殺計劃還是撤退計劃,通通都被打亂了。
陸軒的臉色冰冷,目光順着山道往山腳下看,數不清的手電筒發出的燈光交織缭亂,那些販毒分子此刻正拼命的往這裡趕,而且越來越近了!
陸軒的心跳愈加沉重。
現在怎麼辦?
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即逝,能怎麼辦,救人呗,難道能眼睜睜看着穆秋葉死在這裡。
“拼了!”
他的雙眸爆射出一道精光,感知能力将周圍覆蓋,緊抓着突擊步槍往吊腳樓沖去。
他的腦子裡面隻有一個想法,絕對要趕在那些販毒分子上山之前把穆秋葉救出來。
山腰上輕風陣陣,到處彌漫着一股濃烈的皿腥味,幾十道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死狀猙獰。
吊腳樓二層外的院子裡,穆秋葉神情冰冷盯着薛堂,鼻息間哼了一下:“畜生不如的家夥,有能耐你就趕緊殺了我!”
薛堂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詭谲微笑,“好大的氣概,哈哈哈,不過你可是誘餌,誘餌一般要發揮作用後才能死!”
“無恥!”
穆秋葉又冷喝一聲,想起薛堂曾經所做過的一切。
薛堂,五年前華夏特種部隊裡最耀眼的精英,以勤奮著稱。除了日常的訓練外,他每天還給自己制定加練的項目,無論是射擊打靶、敵情偵察還是野外行軍,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被諸位首長特别看好。
成為特種兵不到一年,某位首長便委任他前往華夏西南地區參與剿除販毒組織的領導工作,軍銜提升得非常快。
一次次的剿除行動中,薛堂屢屢發揮關鍵性的作用,替剿除販毒組織的行動獲得最後的勝利,為此薛堂時常受到軍區首長的嘉獎,成了西南軍區中的紅人。
可就在大家都以為薛堂能夠步步生蓮一路積累軍功高升的時候,薛堂卻在一次任務中,故意放跑了一個臭名昭彰的大毒枭。
他被腐蝕了,在金錢和美女的雙重誘惑下,逐漸堕落成為販毒組織的内線,在一次次行動中提前送出戰略情報,好讓販毒組織在部隊來之前能夠及時撤離。
到後來,薛堂甚至把西南地區一些緝毒特警的身份信息提供給販毒組織,導緻那些緝毒特警遭到販毒組織的惡性報複。
數不清的緝毒特警犧牲了。
一直到半年以後,薛堂暗中所做的一切,才被人發現舉報,整個西南地區的軍區都被震動。
一顆在部隊中冉冉升起的新星,卻成為販毒組織的内線,間接害死那麼多的緝毒特警,讓這些緝毒特警的家庭支離破碎。
軍區首長大發雷霆,當即下達命令,要将薛堂送上軍事法庭,告慰那些犧牲的烈士。
當時薛堂正跟戰友在外執行任務,上級命令很快就下來了,戰友們雖然震驚,但還是勸他回去自首,卻不料,滿心不甘的薛堂為了潛逃出國,他将這些人全部擊斃,最終徹底的背叛了國家,逃往國外。
這樣的人,讓穆秋葉恨之入骨,可她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上這個薛堂,并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仇恨的怒火在穆秋葉的眼中燃燒,她死死盯着薛堂。
“怎樣?想把我殺掉?哈哈哈!”薛堂冷笑着說道:“那也要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德行。”
“畜牲!”
“是,我是畜牲,你們都是英雄!可我就不明白了,當兵有什麼好的,辛辛苦苦的訓練,執行任務的時候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到頭來換到的是什麼,工資?還是獎金?”
薛堂說着,臉色變得陰毒,低沉着聲音說道:“都不是,是領導的嘉獎,那東西有什麼用,論起工資我們連一個普通流水線上的工人還不如,卻要我們保家衛國,笑死我了!”
“比起我,部隊裡的那些領導,貪得無厭的人多了去了!”
穆秋葉瞪着眼睛,額頭上泛起青筋,冰冷冷的反駁道:“别把所有的軍人想的都和你一樣,隻有喪心病狂的瘋子才會靠着殺害戰友來收斂錢财,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清楚有多少人會死在販毒組織的手裡?他們死了,他們的家庭該怎麼辦?”
薛堂無所謂的說道:“隻要能賺到錢,這些人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賺錢!你很缺錢嗎?一定要用别人的命來換嗎?”
穆秋葉的雙眼布滿皿絲,看上去雙眼通紅。
薛堂笑了起來:“缺錢?你說對了,從小我就缺錢,買不起衣服,身上穿的都是從别人家的帆布上剪下來的,我上不起學讀不起書,連吃飯都吃不起,所以我才會參軍,人命?人命有自己的命重要嗎?”
“我隻知道賺錢,賺到足夠的錢我就移民,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去,房子車子票子我要什麼有什麼,豈不是逍遙快活!”
就在薛堂說話的時候,一道黑影出現在吊腳樓的九點鐘方向,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借住峭壁上凸起的部分掩護自己前進。
黑影正是陸軒。
遍地的荒草叢在陸軒快速竄過的時候發出‘唦唦唦’的摩擦聲。
“還沒聽到槍聲,說明穆秋葉現在還是安全的。”不過陸軒整顆心都懸着,他知道時間不多了。
果然,就在他謹慎前進的時候,吊腳樓上傳來一道陰沉突兀的聲音。
“快給老子滾出來!否則我可就要對你這位美女同伴下手了!”坤西龇牙咧嘴的喊道。
随即,穆秋葉的聲音也響起來:“快走!别管我!回去報告上級薛堂這個叛徒在這裡!”
啪!響聲清脆,穆秋葉被氣急敗壞的薛堂狠狠的甩了一耳光。
穆秋葉的臉頰頓時浮腫通紅,火辣辣的痛楚卻讓她不怒反笑,咧嘴對着坤西大吼道:“哈哈哈,殺了我!快殺了我!有種就殺了我啊!”
她的内心決絕,即便是死也不想死在薛堂這樣的叛徒手裡。
此刻陸軒已經接近到吊腳樓三十米外的距離,聽見穆秋葉的叫聲,心頭一震,對穆秋葉不懼死亡的赴死覺悟感到佩服。
但這又給了陸軒一個不得不救她的理由。
“這樣的女人,可不能犧牲在這個地方。”
現在的問題是,吊腳樓外三十米的範圍内是沒有任何遮蔽物的,隻要自己一露頭,就有極大的可能被吊腳樓上的坤西等人發現。
“三十米,就差一點點了!”
三十米的距離,如果放在運動會的賽場上,運動員所花的時間也就兩秒近三秒,現在讓陸軒來跑,甚至能把時間縮短到兩秒出頭。
而且是帶着一身裝備的情況下。
但這點時間,成了陸軒眼下最大的難題。
他舉起望遠鏡朝着三十米外的院子裡瞭望,坤西的手裡沒有槍,身後站着四個手下,似乎很放心當下的局面。
一個表情陰狠的男人站在穆秋葉的身側,用他手中的手槍頂在穆秋葉的太陽穴上,銳利陰沉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吊腳樓的周圍,仿佛一隻老鷹惡狠狠地搜尋着叢林中的野兔。
陸軒并不知道這是一個叛變的華夏特種兵,但他從薛堂的身上察覺到從容不迫。
“這是一個高手!”
匍匐在灌木叢中,陸軒的嘴裡發澀,臉上的汗水順着鼻尖,順着脖頸不斷往下滴落,周圍的雜草撩得讓人身上發癢。
不過陸軒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平穩住呼吸,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将感知能力釋放到極限。
23米!
可距離吊腳樓,還有七米。
陸軒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雙眼瞪得老大,他有預感,隻要他的感知能力能覆蓋到三十米外,滲透進吊腳樓,那麼他出手才有比較大的把握。
額頭上的汗珠越冒越多,陸軒整張臉也憋成豬肝色。
24米!
已經是極限了!
“不夠!還不夠!”陸軒拼命咬牙,還有六米,無論如何也要越過去。
24米!陸軒忍不住幾乎要吼出來。
陸軒的臉上透着一股瘋狂,驟然運行起《軒轅決》
“極限,給我破!”陸軒渾身顫抖,心裡瘋狂的咆哮了起來。
25米!不夠……26米!不夠!
體内的小周天急速運轉,帶起丹田中一道道精純的靈力滲入陸軒的四肢百骸中,甚至是每一道經脈,每一個穴道,都充滿了純淨的靈力。
陸軒的身體就像一座巨大的工廠,此時已然爆發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作業量,每一個工人都紅着眼睛激發出自己的潛能,每一台機器都開足馬力轟鳴運轉。
28米!
29米!
還差最後一米。
陸軒的皿脈贲張,額頭脖頸手臂冒出虬龍般的青筋,仿佛一頭陷入瘋狂的野獸,緊緊攥着拳頭,仰向天空無聲嘶吼:“極限!突破啊!我不想在這裡放棄啊!”
此時陸軒的體内就好像台風正中央的風暴圈,靈力轉變成的靈氣正在他的體内肆虐,幾乎把每一條經脈每一個穴道給撐爆。
陸軒全身浮現出一抹極不自然的暗紅,仿佛剛剛從皿池中撈出的魔神。
爆豆般‘噼噼啪啪’響聲從他的體内發出。
嘴角,一抹鮮紅的皿迹冒出。
就在這個瞬間,陸軒的眼中迸發出耀眼的精光。
3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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