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初晴在這裡,看着他的背影一定會覺得熟悉。
身影從丞相府中翻牆而出,進入一個沒人的小巷,沒一會充滿書生氣息的墨安走了出來。他面色平淡,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眉心充滿憂愁像是擔心朝廷的事。可是早在之前和墨初晴鬧翻,歐陽淩飛就已經讓他不用去上班了。
丞相府裡人走了一批又一批,現在天都黑了。丞相府裡的蛐蛐在不停的叫着,空氣一陣波動,一隻腳輕輕落地,剛好擋住了蛐蛐向前爬的路。蛐蛐的叫聲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覺得奇怪,後來發現沒有什麼反應又接着叫了起來,繞到一邊繼續向前爬去。
帶着面具的雲無情看着已經人去樓空,被毀的面目全非的院子神色很凝重。
他可以說是和歐陽淩天同一時間出現在丞相府的,因為身份他不能出手,隻能藏在一邊看着。這一看他沒有想到會知道那麼多事情,而且因為夢蝶來了他更不可能出現了,不然結果隻有死。
一直認為夢蝶和墨初晴隻是因為沒有生活在一起相互不熟悉才會産生隔閡,隻是沒想到是夢蝶自己的問題。看她的表現,墨初晴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在她小時候夢蝶殺了自己的丈夫,還想殺掉她。
隻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夢蝶為什麼要培養自己的義子去娶墨初晴呢?如果是真的,那麼把墨初晴娶回去是不是相當于把她帶入了狼窩。夢蝶實力那麼強,反抗不了是不是就隻能讓她擺布了。
夢江南做為墨初晴的外公想把墨初晴煉成丹藥,墨初晴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墨安應該是保護墨初晴的,隻是他既然保護墨初晴為什麼不給她說,還讓她的女兒那麼欺負他,甚至現在不惜斷了關系。
這一切繞的雲無情頭疼,複雜的關系和形式可能夢蝶他們自己都理不清楚。隻是現在他能确定一點,就是所有人都想要的天階功法絕對不是他們的目的,隻是用來混淆視聽的。
逍遙王府墨初晴的房間裡,原本應該是歐陽淩天躺在上面,現在還成了墨初晴。
小紅小綠在旁邊戰戰兢兢的,因為歐陽淩天從回來以後臉色就一直不好,甚至在聽到醫女叙述墨初晴身體狀況後控制不住情緒威壓外洩讓醫女直接暈了過去。
歐陽淩天看着床上的墨初晴,醫女的話還在而邊環繞。
“王爺,王妃全身皮外傷三十多處,我都上了藥了。手臂骨折也已經固定好了,肋骨骨折隻能等他慢慢愈合,現在最重要的是内傷。
她後背承受的那一掌讓她的内髒有七成以上出現破裂,甚至現在都還在出皿。以往傷那麼重的人一般都是當場死亡,隻是王妃為什麼現在還撐着我也不知道,現在隻能去請我的師傅來了。”
他沒想過她會傷那麼重,甚至她暈過去的時候也隻認為是大家閨秀受不了磕着碰着的傷痛。他甚至忘了她曾經透支魂力暈到過,魂力透支的痛他們一個大男人有時候都受不了,現在她怎麼可能因為小傷而暈到。
現在的墨初晴臉色蒼白,甚至原本連嘴唇也毫無皿色,這不知道是流失了多少皿照成的。她手腕處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他也是看到了,不知道受了那麼重的傷,她是抱着什麼樣心情給自己把脈的。
越想越自責,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歐陽淩天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去見北域公主,更不會讓她一個人出門。有秘密又怎麼樣,秘密多又怎麼樣,隻要他們以後會像現在一樣生活,哪些應該都不存在。
外界的一切情況墨初晴都不知道,她現在待在自己識海裡,看着因為那把劍而明亮的那片區域。她雖然是在識海裡,但是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疼痛,隻是這種疼痛雖然痛,但在這裡還不至于讓她暈過去。
一步一步的在識海裡瞎逛着,每走一步就點亮一盞燈,原本應該是白色的,現在卻都在向着綠色演變。那把滅世劍也變的不一樣了,原本鑲嵌在上面的那隻蛋脫離了劍身在那片地區的中心部位沉浮。劍身因為蛋的脫離,不會在吸收它的能量也開始修複自身,變的閃閃發光。
墨初晴現在就是在向那隻蛋走去,她原本是可以一瞬間到達蛋的旁邊,但是不知為何她卻想走過去,就感覺直接飛過去是對那隻蛋的不尊重。這種感覺很奇怪,讓墨初晴情不自禁的想去觸碰,然後解開困惑。
終于墨初晴來到了那隻蛋的下面,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疼痛都減弱了,隻是接下來的發現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原本隻是赤紅色和綠色的氣體被吸收着滋養那隻蛋,現在裡面卻參雜了黑色的氣體,而哪些氣體竟然是來自于自己的神識。
伸手一揮,在面前形成一面鏡子,反正在識海中是可以為所欲為的。鏡子出現以後墨初晴整個人都傻了,原本靈魂是白色的,或者修煉到最後變的凝實可以出現各種各樣衣服的顔色,可現在的樣子根本不一樣。
之前已經修煉到白色的靈魂,現在渾身上下散發着邪惡的氣息,全部都變成了黑色的。哪些黑色的霧氣缭繞在靈魂周圍,然後又被吸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燃燒着黑色火焰的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那隻蛋是想把自己當成養分?”看着自己的樣子,墨初晴擡頭看向那隻蛋自言自語道。
反正不管是還是不是,墨初晴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在繼續下去,這種不定性因素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她也想到了原主莫名其妙的死掉好像并不是之前認為的那麼簡單。
墨安對待墨初晴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熱,而墨初晴又是很重要的人,身上甚至流有墨族與夢族的皿脈,不管出于什麼目的都不可能讓她那麼輕而易舉的死掉。之前的餓死也是有蹊跷的,如果真的是餓死,自己穿過來也不可能繼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