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當然是來消費了。怎麼,爺們最近手頭寬裕,過來照顧一下你們的生意,賞你們一口飯吃,不行啊?”莫小寒十分嚣張的挑了挑眉,尖着嗓子回了一句。
“那他們又是怎麼回事?”馬奎冷着臉,掃了正在地上爬起身來的五六個手下一眼。
“他們?啧啧,不懂事啊!”莫小寒搖了搖頭,将懷裡的女孩往身邊一緊,一臉欠抽的模樣道:“老子不過就是看上了個妞,他們竟然也敢上來說三道四的?這年頭有錢的是大爺,來消費的就是上帝,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啊?”
“老子心情好,這才出手替你教訓教訓他們,我說破刀,你手下這幫小子該好好訓訓了,一點禮貌也不懂,怎麼出來做事?。”
說着,他一歪頭,用手指一挑懷裡摟着的女孩,咧嘴笑道:“還有這小妞,臉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怎麼讓客人開心?”
說着将懷裡的女孩往手下那一推:“去,帶到旁邊去好好**一番,也算是給我刀子兄弟幫個小忙!”
“謝謝寒哥!”那兩個小弟哪兒裡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微愣之下,頓時興趣大起,連勝道謝,抓着那個女孩就要朝旁邊走。
女孩臉色蒼白,使勁掙紮,可她哪是兩個男人的對手?
眼見自己就要被拖走了,她忙用驚惶的目光望向馬奎,嘴裡連聲道:“刀子哥,救我,刀子哥……”
“軟蛋!你他媽的是故意來老子的地方找茬來了吧?”馬奎眉頭一挑,面沉如水,壓抑而暴怒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似得。
他身後的那些小弟也一個個的怒發沖冠,顯然是被莫小寒在他們的地盤上如此嚣張而激怒了。
莫小寒卻沒有一點在别人的場子上趕走了人家的客人,打了人家的兄弟,又教訓了人家的女人的自覺,他目光輕輕的從馬奎和他手下的小弟身上掃了過去,輕笑着道:“你才發現啊?”
說着他的臉色一沉,厲喝一聲:“給老子砍他!”
說着話,他手裡的剛當化作一道寒光對着馬奎便砍殺了過去。馬奎雖然身子向後急退,可兇口還是被刀尖劃中,鮮皿頓時撕開了厮殺的序幕。
莫小寒身後的那些小弟,紛紛大喝着揮刀就朝上撲。馬奎那邊的人立即揮刀迎上,雙方足足有五六十人,狠狠的砍殺在了一起。
馬奎雖然知道莫小寒帶人過來可能是沒憋好屁,可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毫不客氣的就動手。剛一照面,他手下的小弟便被砍翻了好幾個,馬奎眼都紅了,他握着鋼刀狠狠的朝莫小寒撲了過去:“軟蛋,我操你大爺的!偷襲老子,兄弟們,老大帶人馬上就到,給我砍死這夥狗日的!”
“馬上就到?等他回來,你們的屍體都冷了。破刀,你小子要是識相,就跟老子混,不然,你就去地下陪那頭蠢驢吧!”莫小寒說着話,一腳将馬奎的一名小弟給踹飛了出去,可手裡的刀縮的慢了些,手腕上被旁邊一人給拉出了一道口子,疼的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可這家夥也夠硬氣,撕了一條袖子在胳膊上一紮,便又握緊了鋼刀。這時候門口呼啦啦的又沖進來近二十人,這些人一進來,立即二話不說,揮刀便朝馬奎他們砍去。
“農民個狗日的,跟我們玩陰的?”馬奎嘴裡惡狠狠的罵着,手裡也沒閑着,他橫刀架住旁邊砍過來的兩把砍刀,一刀将一名農民的小弟劈飛了出去,身上卻又添了一道傷口。
他的手下原本有三十來人,和莫小寒的人差不多。可如今,人家又多了二十人後,他這邊自然就落了下風。
馬奎的人圍成一團,死死的硬扛着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莫小寒的人一上來就堵住了他們朝樓梯口退去的道路,顯然是想困死他們。
“刀哥,兄弟們頂不住了。我們護送您殺出去吧!”馬奎的一名小弟一抹臉上的鮮皿,大吼着道。
“老子不走,東海呢?他狗日的就在附近,一定會趕來的!讓兄弟們再堅持一會兒,東海馬上就到!”馬奎一推那名小弟,狠狠的朝一名莫小寒的手下砍了過去。
“别做夢了,我們家老三已經去招呼他了,沒有人會來救你們的!”莫小寒陰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他微微皺着眉頭,似乎沒有料到馬奎他們的反擊會如此強烈,所以頓了一會兒,他才用悲天憫人的聲音道:“投降吧,你沒有别的退路了。”
“放你媽的屁!”馬奎怒吼一聲,鋼刀狠狠的向前一劈,卻被人生生的架了起來。
一柄森冷的鋼刀從旁邊遞了過來,很是陰險的朝他的小腹劈了過來。
馬奎身子盡力朝旁邊一閃,可鋼刀還是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大腿。渾身巨顫中,馬奎大喝一聲,一刀橫斬,兩名擋在他面前的農民小弟頓時應聲向後抛去。
可在他腿上的那一刀,卻也帶出了一蓬鮮皿。
馬奎悶哼一聲,差點沒一屁股坐回地上,全靠手裡的鋼刀死死的在地上支撐着。
“刀哥!”旁邊他的一名親信小弟見狀忙一把扶住了他,再也顧不得考慮他的意見,大吼道:“蛤蟆,蚊子,你們護着刀哥,其他人跟我殺!”
“殺!”在死亡的威脅下,馬奎手下的小弟齊齊的從牙縫中擠出那個悲壯的音符,雖然是面對兩倍與他們的敵人,卻也毫不猶豫的撲殺了過去。
他們若是突不出去,便隻有死路一條。在生和死的抉擇下,他們爆發出了最強的戰力。
而蛤蟆,蚊子兩名馬奎的親信小弟,則握着手裡的握刀,一左一右架着馬奎,緊緊的跟在前面那個背影的身後,向着正門方向沖了過去。
莫小寒被眼前這突發的狀況下了一跳,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斷絕了對方的最後一條希望之後,非但沒有讓他們放棄抵抗,反而使得他們爆發了從雙方厮殺開始到現在最為強大的力量。
不過,此時他們的人數占優勢,哪兒有那麼容易就被突破了?
莫小寒一點頭,他身邊一直站着的五六名小弟立即撲了上去,将馬奎手下最為犀利的攻擊給攔了下來。
而一直闖在最前面替馬奎開路的那個小弟,肚子中也**入了三把鋼刀,再也沒了聲息。
“小雞!”馬奎兩眼瞪圓,一把推開了他身邊的兩位。搶先撲了過去。
“雞哥!”蛤蟆,蚊子一個個的也紅了眼睛,握着刀一個個玩命的劈殺了起來。
馬奎站起身,握着鋼刀,朝着莫小寒的方向便撲了過去:“軟蛋,我操你大爺!”
“破刀,你認命吧,我們老大已經算好了一切。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莫小寒倒提着鋼刀,在幾名小弟的保護下,冷聲道。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而嘲弄的聲音卻在旁邊響了起來:“是嗎?”
莫小寒身子一直,冷聲道:“誰?”
沒有人回答,隻是一個黑色的直線卻從旁邊突然冒了出來。那道黑線來的是那麼的突然,以至于他手下的那些人根本都沒有察覺。
轉眼間,便有一把把的鋼刀飛了起來。然後,五六個人悶哼而退
然後,莫小寒才看見馬奎的旁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他,當然就是谷子文。
谷子文的一手還拎着個酒瓶子,一手到提着染皿的三棱軍刺,身處五六十人的包圍中,卻沒有一點兒的緊張。
舉手間便讓五六個人失去了戰鬥力,這種實力已經讓雙方的厮殺出現了一種難得的安靜。
莫小寒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這是一個高手,可是沒聽說叫驢的手下有這樣的人物啊?谷子文的回答解釋了他心中的疑惑:“遮天,暗蛇!”
“遮天?”莫小寒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北海縣的遮天?”
谷子文不再回話,隻是仰頭喝了兩口酒,渾然沒有将眼前這些人放在眼中。
莫小寒不爽的冷哼了一聲,雖然谷子文剛剛露的那一手,讓他心中很是震了一下。可他并不認為對方一個人,便能夠對付的了他手下這五六十人。
就算是剛才,若不是他剛剛在旁邊突襲的話,他這邊也不會損失如此嚴重!
所以,他皺着眉頭道:“我們農老大和遮天的黑衣老大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暗蛇老兄這麼做,是不是太不給我們面子了?”
“要麼走,要麼戰!”谷子文看了他一眼,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覺得他太啰嗦了,嘴唇一張,他冷冷的吐出了六個字,然後就閉上了嘴,竟然連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莫小寒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他覺得自己就夠他媽的狂了,可那是因為他身後有幾十個小弟在那杵着。可這人有什麼啊?一個人,竟然也敢大言不慚的在這說大話?
不僅是他,就連他的手下已經馬奎等人,都用一種看白癡似得目光看着他。
“行,這可是你說的,老子還真不介意手下多一個亡魂!上,給我一塊兒砍死了!”莫小寒惡狠狠的将手一揮,任誰在自己就要得手立功的時候突然被人攪局,隻怕都會和他一樣不爽。
剛剛停下來的厮殺,頓時又開始了起來。不過這一回馬奎等人卻多了一分信心和興奮。雖然谷子文來的突然又蹊跷,可他們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想去追究這事,包括馬奎自己。
能夠活着,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所以,馬奎和他的手下,全都打起了精神。準備随時配合谷子文沖殺出去。
可谷子文卻好像沒有一點身為被包圍者的意思,他隻是憑借着自己過人的身手和速度,站在那硬生生的幫着馬奎他們抵擋着莫小寒那邊的進攻。
一把鋼刀挑了過來,谷子文手裡的三棱軍刺快速的刺了出去,一下挑起了一把鋼刀,然後他的人快速突進,左手的酒瓶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砸了上去。
喀嚓,酒瓶碎了,那名小弟卻也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谷子文身子一轉,剩下的半截酒瓶茬子,又狠狠的捅進了一名小弟的兇口。此時,那名小弟手裡的鋼刀已經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入肉一寸,卻再也無力落下去了。
因為谷子文已經一臉平靜的擡起了腿,舉起了膝,然後對着他的下體撞了過去。
他是一名殺手,可如今卻不得不和人家硬碰硬,谷子文選擇了最為簡單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那就是你劈我一刀,我還你一三棱軍刺!
因為他夠快,比這些整日在道上厮殺的人都要快!
所以,他到現在依然好好的活着。雖然他的身上,也多了條條屢屢的傷口,可他的身軀依然站的筆直。手裡的三棱軍刺,化作一抹奪命的幽光,不斷的飛舞中,帶起點點皿色,恍若一尊殺神,一尊不倒的殺神!
莫小寒開始倒吸冷氣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孤注一擲,讓手下的人全部壓上,還是在自己還保留着絕對優勢的時候,立即退去。
不過,他馬上就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因為,有人開始出現在娛樂廳的門口。不是一個,兩個,而是足足有二三十個。
領頭的是陳蛟,他們自然就是遮天的人。
“殺!”陳蛟一踏入大廳,便舉起了手裡的陌刀,然後帶着一絲狂熱和興奮的吼了起來。
莫小寒的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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