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塗地,韓雨徑直趕回去睡了一覺。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靜汐和靈醉墨的房間還沒有動靜,韓雨沒有理會。
隻是徑直來到遊艇的甲闆上,守在外面的卓不凡這才趕了過來,輕聲道:“大哥,塗老大已經等了您半天了!”
韓雨點了點頭,畢竟是在外面。雖然他相信李佳,可是,他手下的這些人卻并沒有掉以輕心。現在,整個遊艇基本上都是在天劫的掌控之中。
保衛工作,自然也由遮天的衆人接手了。
“請塗老大到這裡來吧!”韓雨去旁邊接水,就站在那裡洗了一把臉。
還沒等他擦幹呢,塗地便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塗老哥,讓你久等了。我這一覺睡的有點沉了。”韓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塗地微微一笑,一臉我都了解的表情道:“知道,知道。那車子我都已經參觀完了!”
韓雨的臉色禁不住一熱,尴尬的搓了搓手道:“老哥您就别取笑我了!”
“哎!”塗地擺了擺手:“人不風流枉少年嘛,我畢竟也年輕過,所以有些事情,我懂得!這有什麼好尴尬的,說實話,對于你的戰鬥力,老哥我是欽佩不已啊!不是強龍不入海,不是猛虎不上山!黑衣老弟果然是人中龍鳳,天賦異禀啊!”
媽的,您能别誇了麼!
韓雨無語了,扶着欄杆道:“老哥,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您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全都按你說的準備好了!”塗地将手中拿着的資料遞了過來,沉聲道:“下面可就看你的了?”
“老哥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韓雨嘴角露出一絲冷冽的笑容……
山口組,三苗九社郎微微皺着眉頭,在十幾個小弟的簇擁下,下了車。本來他是想挑起社團跟黑龍會之間的争鬥,他好從中漁利的,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失去了他的控制。
山口組是跟黑龍會打起來了,可社團卻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發生動蕩,相反,那個井衣中出,做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
反倒是他好容易招攬的兩名手下,竟然被黑龍會給廢掉了。還搭進去兩百名精銳小弟。這讓他心中惱火到了極點。
就在剛才,井衣中出還直接打電話将他罵了一頓。并揚言要廢掉他副組長的位子。媽的,他的老子是銀座株式會社的社長好不好?讓一個小丫頭,騎在他的脖子上吆五喝六,三苗九社郎隻是想想就蛋疼。
正當他想着,旁邊,忽然車燈亮了起來,一輛摩托車,直直的沖了過來。
三苗九社郎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眼睛,張嘴就要罵娘,卻發現那燈光突然跳了起來。他擡起頭,隻見那摩托車從一輛汽車的車頂上飛了過來,是的,飛。
有看見那名車手動作的人,已經禁不住驚呼出聲。他們看見那騎摩托車的人,在離着車子還有七八米的時候,便将一塊木闆甩了過來。
正搭在那車上,借着木闆作為橋梁,摩托車才沖了起來。
三苗九社郎意外的擡起頭,正想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那摩托車已經落到了他保镖的面前。
一抹凄冷的長槍,從車的燈光中投了出來,瞬間,便破開了兩名保镖的咽喉。
刺殺?
三苗九社郎的保镖,驚呼一聲,有的後退,開始掏槍,有的上前,試圖守護在三苗九社郎的面前。身為山口組的高層保镖,他們很清楚一點,那就是此時不能後退。
因為他們保護的人,若是被刺殺的話,那等待他們的,将隻有一個結果,那便是,死亡!
可惜,有的時候,有勇氣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卻是另外一回事。
就當他們才剛剛反應過來,并試圖做出反應的時候,那輛摩托車卻突然倒了下去。輪子磨着地面,冒起了青煙。車身卻在轟鳴的馬力催動下,狠狠的在地面上轉了出去。
金屬和地面,摩擦帶起了火花。
在馬達肆虐的吼叫聲中,一個個的小弟,被撞的砰砰飛起。如此轉了三圈之後,三苗九社郎發現,自己身邊的小弟,竟然沒有一個站着的了。
那輛摩托車,卻完好無損的停在他的對面。車上,正端坐着一個面容冷峻的年輕人。他神情如刀,充斥着一股冰冷的金屬氣息。
三苗九社郎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一頭野獸給盯住了似得,渾身冷冰冰的。這個時候,他最為想念的就是紅福和白福了。若是有這兩兄弟在的話,至少也能阻擋一下此人吧?哪兒像他手下的這些廢物一般?
“你是什麼人?”三苗九社郎畢竟也是山口組的副組長,倒也還有幾分膽氣。他強自穩着心神,毫不示弱的緊緊盯着來人。隻是他的手,背在身後,悄悄的從身後摸出一把小槍來。
然後,猛的将手甩了過來,同時身子向後退去。
冷冷的一聲輕哼,似乎還在夜色中靜靜的回響,一抹冷冽的寒光,便搶先一步,撞到了三苗九社郎手中的****上。
一股巨大的力量,讓他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那****便被挑了起來,鐵槍再動,再次追上了****。那****就猶如被大錘砸中了似得,呼嘯一聲,朝着旁邊的車子飛了過去。
一名從車那邊剛剛把頭漏出來的山口組小弟,被****正砸中腦袋,他悶哼一聲,仰頭就倒!
三苗九社郎的臉色,不由得再次變了,他向後退了一步,聲音沙啞道:“你是寸槍流的人?”
在倭國擅長用槍的武士,也不算太少。可是,真正能将一杆鐵槍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那隻有寸槍流的人,一代槍術大師菊門綱的弟子。
那車手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淡淡的道:“我聽說,閣下是北辰一刀流的弟子,今日特來讨教!請取刀!”
三苗九社郎正想表示拒絕,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取刀的話,隻能有一個下場,就是讓人給殺死。可是,當他看見對方眼中那凜冽的殺機,頓時意識到,就算他不取,也一樣是個死。
媽的,早知道,自己就不當這個出頭鳥了。
此時,三苗九社郎的心中是充滿了悔恨,可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隻能拼一把,為了自己的小命。
想到這,他不由得緩緩彎下腰,将一名手下手中的長刀,撿了起來。
他并沒有做什麼多餘的動作,因為他已經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武士,絕非等閑。玩弄那些小手段,隻能讓他死的更慘。
所以,他很老實。
一刀在手,三苗九社郎的眼中,也不由得升騰出一抹兇光。
“請指教!”殺手倒是顯得十分有武士道精神。在這個時候,竟然還主動的向他鞠躬。
千載難逢的機會,三苗九社郎自然不願意放過。他兩眼猛然一亮,猛然上前一步,雙手握刀,大喝一聲,然後,狠狠的斬了下來。
冰冷的刀鋒,帶着凄厲的呼嘯,狠狠的落下。
便在這個時候,那殺手猛然擡起頭來,嘴角的笑容更濃了。三苗九社郎不由得心中一慌,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鐵槍便猛然挑起,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刀鋒之上。
然後,長槍毫不客氣的刺進了他的小腹之中。
槍身一退,再進,轉眼間,三苗九社郎的四肢便各自多了一個汩汩流皿的槍口。
“北辰一刀流,也不過如此!”殺手冰冷的聲音,似乎才剛剛出口,鐵槍便猛然一轉,狠狠的刺進了三苗九社郎的咽喉。
熱皿飙灑而出,槍手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再次上車,揚長而去。
山口組的副組長,竟然就這麼被人在街頭當場格殺了?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個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倭國的黑道,一時間,倭國的黑道,沸騰了!
這應該是繼德川正雄被刺之後的又一件大事,尤其是對于山口組來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先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地獄天使的老大遇襲,然後,又讓人從自己的地盤上,将德川正雄給廢了。現在,直接又讓人将他們的副組長給殺了。
這一切的一切,如今,都指向了一個勢力:黑龍會。
山口組,井衣家族。
井衣天幕神色冰冷,眉目間盡是隐忍的怒火:“八嘎!”
他輕輕的捏碎了手中的瓷杯,冷聲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中出,你現在是山口組的代理族長,你來說!不要告訴我,猜測,可能,我要聽真相,事情的真相!”
當初,他本想讓自己的義弟,井衣天演親自保護井衣步兵前往z國的。可是,一想到井衣步兵是秘密前往,不過是接應一批古董和資源回國。再加上若有井衣天演在,未免會使得井衣步兵的功勞大打折扣。
而在z國有柳生家族的釘子,柳生鎮海的暗中照拂,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便又放下了。卻不料正是因為這一念之差,卻累的自己的獨子身亡。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開始懷疑柳生家族。
如果不是那個柳生鎮海暗中使詐,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死?柳生家族,就是兇手。這八個大字,當初就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而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暗自發誓,一定要滅掉柳生家族,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隻是,就算他是井衣家族的族長,也不能一意孤行。畢竟,柳生家族勢力龐大,井衣家族若是貿貿然就跟柳生家族對上,未必會有勝算。其他的家族成員,當然不願意跟他一起發瘋。
可是,現在,他終于有了足夠的理由。而且,他已經聯絡了德川家族,報仇的時候,到了!
看着井衣天幕冰冷的眼色,井衣步兵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家主,這一次的事情經過,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行刺的人,是菊門綱的人,柳生家族的二公子,柳生破東應該就是幕後主使!”
“這不可能!”一名井衣家族的長老,也就是井衣天幕的叔叔站了起來。他的勢力在家族中也不小,而且,他跟柳生家族走的較勁。
此時,他站了出來,厲聲道:“柳生破東,無緣無故的刺殺三苗九社郎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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