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這裡并不是王家,更像一間女人的房間。
“你醒了!”
張薇薇走進來,關心的問道。
“老師這裡是?”王啟起身疑惑的詢問道。
“這裡是我的房間,怎樣好受些了嗎,來把藥喝了……”
張薇薇端來一碗藥喂王啟喝下,沒有猶豫,王啟慢慢的喝下,立馬感覺身體暖暖的,被損傷的經脈居然有好轉的迹象。
王啟驚奇的問道:“老師這是?”
“這是療治内傷的聖藥旋複花,隻有東黃市才有的藥品,感覺如何……”
“嗯,真的好受多了,謝謝老師!”王啟真誠的說道。
“你不怪我麼王啟?”聽到王啟說謝謝,張薇薇反而更難過。
“其實下午的那場比試我們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我相信老師也不是有意的,再說我相信自己會慢慢恢複的!”
看到王啟自信的樣子,張薇薇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想說又不敢說,最後忽然橫下心來說道:
“小啟,你聽我說,你的傷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可能你必須放棄四校大比,甚至連戰士的路途也要放棄了,都怪我,都怪我,小啟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到時候,到時候我嫁給你,一輩子照顧你!”
看到布滿淚水的張薇薇,王啟首先不是感動,是吓呆了,驚慌失措的說道:
“老師,求求你别吓我,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辦了,求求你先别哭了,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好麼?”
好不容易讓張薇薇冷靜下來,王啟感覺比下午的比試還要累,簡直,簡直就像多了一個妹妹一樣。
張薇薇不好意思的對王啟笑了笑,接着心中一歎緩緩的說道:“你小心的出拳試試?”
聽到張薇薇的話,王啟下意識的随意打出一拳,但是沒有想到這拳還沒有打出來,王啟就感到全身疼痛難忍。
體内的經脈好像要撕裂自己一樣,看到王啟疼痛卻堅持不喊出來的樣子,張薇薇輕輕的把王啟擁抱在懷裡,泣不成聲的說道:
“不要在使勁了,你體内布滿了我的内勁,隻要你使勁就會引起它的共鳴,繼續傷害你的經脈……”
輕輕的推開張薇薇,王啟笑着安慰道:“不要緊,隻不過是受傷罷了,休息就好了?”
張薇薇搖了搖頭說道:“你根本就沒有弄明白内勁的可怕,尤其是對你這種沒有内勁的人來說……”
看到王啟疑惑的眼神,張薇薇狠下心來對王啟說出了事情:“普通的戰士,就像你打出的都是外勁,剛強勇往直前,但是卻不會存在體内,但是内勁不同,它進入到你的體内會潛伏在你的體内,除非你能夠化解它,把他排除體外,不然它就會始終潛伏在你的體内。
當然它也不是永遠不消失,但是如果你不處理的話,你的經脈就會慢慢的被潛移默化的被損傷,直到你的經脈再也無法修煉……”
聽到張薇薇的話,王啟一呆,接着想到旋複花說道:“那你給我的藥?”
“那個确實是治療你的藥物,但是同樣是一件漫長的過程,以後哪怕你恢複了,你的實力也會一落千丈,更不要提繼續增長了,再說那個時候都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你哪裡還有修煉的空間!”
聽到張薇薇的話,王啟面上一呆,他沒有想到内勁如此可怕,更沒有想到自己身體情況如此複雜。
看到完全呆呆的樣子,張薇薇知道這對王啟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輕輕的退出去。
就在王啟還在想事情的時候,聽到外面響起張薇薇的聲音。
“父親你來了?”張薇薇以外的看着張益海。
“嗯,我聽說你今天對市長說你放棄了靈感師的幫助,要市長進一大批旋複花,怎麼你受了内傷?”張益海驚訝的問道。
隻是看女兒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再說即使受了内傷,以張薇薇的内勁應該可以化解才對,旋複花沒有那麼大的效果才對啊。
“父親,我要旋複花不是給我用的,是給别人用的……”張薇薇低落的說了一句。
“什麼,給别人?你放棄了進軍妖獸戰士的機會,就是為把旋複花給别人使用,你……”張益海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緩緩消化了一下心中的震驚,張益海鄭重的問道:“告訴父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張薇薇把下午比試經過說出來之後,張益海忽然蒼老了許多。
“不愧是王金的孩子,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學生,連孩子都這麼厲害……”張益海下意識的說出來。
張益海的話,不僅讓張薇薇吓了一跳,就連在裡面偷聽的王啟也吓了一跳。
看到女兒吃驚的樣子,張益海笑了笑說道:“或許你對于王啟的實力強大到如此地步感到驚訝,可是如果我告訴你當年他的父親是何等的天才,你也許就不會吃驚為什麼我這些年見到無數的天才都會這麼平淡了。”
聽到父親的話,張薇薇顯然也好奇不已,緩緩的問道:“我這位學長很厲害吧,其實我也偷偷的調查過,十五年前是我們四方戰校第一次獲得東區第一的時候。
也是在那時候打破了東黃市雷澤戰校連續稱霸十五年東區第一的記錄,我記得當年的領隊正是父親你,而那一屆的隊長正是王金對麼?”
聽到女兒的話,張益海緩緩陷入漫長的記憶中,那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時候,穩重霸氣的王金,傲氣不服輸的淩愈,溫柔善解人意,智謀更絕人的謝怡,以及心意相通的大武小武兩兄弟。
那一年他帶領自己的學生擊敗其他三大學校是何等的威風,可惜的是接着帶來是何等的傷痛,王金失蹤,淩愈消失,謝怡的病情,大武的慘死,這些種種已經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看着父親那久久恢複不過來的傷痛表情,張薇薇自從小時候就知道這個話題是父親的禁忌,永遠不能提起。
好一會張益海才恢複過來,看了裡面一眼才繼續說道:“王金在五年級的時候單挑過一位九級戰士,那是公平較量下進行的,他戰勝了,他也是第一位在這麼小年紀就把王家的憾山戰技修煉大成的人,并且連本家都把第二部憾山戰技送過來,可惜卻被他拒絕了……”
聽到張益海的話,張薇薇和裡面偷聽的王啟都吃驚的合不上嘴,一個五年級學生擊敗九級學生,即使王啟現在都沒有做到呢,甚至第一時間出現在他們腦海裡想法就是天方夜譚。
張益海也知道他們很難相信,不再說什麼,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自己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學生孩子,這位老人一瞬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旋複花也不是非得用這種方式去換取,雖然它在雷澤内,隻有特殊的天氣才可以獲取一兩朵,不過我這個人還是有些人脈,或許可以……”
張益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薇薇打斷了:“其實我們都知道就是用旋複花治療,但是那個治療期,他這一輩子恐怕無緣再做戰士了……”
張薇薇的話讓張益海一愣,他還以為女兒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沒有想到女兒早就想到了,既然如此女兒依然要放棄,張益海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不過當張薇薇送走父親進屋後,卻發現王啟已經消失了。
桌面上隻有一張紙條:“謝謝老師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但我相信我自己能夠解決,四校大比之前,我一定會回來的……”
拿着這張紙條,張薇薇瞬間跑出去,哪裡還有王啟的人影。
此時王啟已經出現在羅招弟那裡,看到王啟蒼白的臉色,羅招弟本來要質問的話咽了進去,慌張的問道:“你怎麼了小啟?”
“沒事!今晚還去不去取車?”
聽到王啟的話,羅招弟遲疑的說道:“可是你的樣子?”
“不要緊,沒關系,現在的問題就是盡快把車子開出來,我要盡快把戀兒接出來住,走,走,去提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