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菲菲很白,是那種白若蓮藕的白,看上去就有讓人咬一口的沖動。要說胡小林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純粹的瞎掰扯。畢竟他是一位二十來歲,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之前見了她就跑,那是被她煩的沒辦法。
現在她猛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出,胡小林差點把持不住。
不過他享受了一下,還是急忙将胳膊抽了出來。這可是在蘑菇屯,要是給人看到,用不了半小時就能傳的滿村皆知,“何菲菲,你又想做什麼?”
“哎呀,小林哥,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嘛。”何菲菲主動拽着他的手搖晃起來,大溫柔足以用波濤洶湧來形容,差點讓胡小林把眼珠子掉進去。
何菲菲看到他那副豬哥兒樣,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就這點定力,還想跟老娘鬥法!分分鐘收拾的你服服帖帖!
“你正常點。”胡小林覺得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小林哥,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嘛!”何菲菲撅着小嘴兒看着他。
胡小林怎麼看都不覺得這是裝出來的,可又不敢輕易相信她,“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就是跟你道歉呀。”何菲菲笑了,有挽住了他的胳膊,嗲聲嗲氣的說道:“小林哥,你今天中午去我那邊吃吧。”
“沒時間。”胡小林又偷偷喵了一眼,飛快的将胳膊抽了出來,拔腿便跑了,“改天再說吧,咱有正事。”
“你到底有什麼事呀!”何菲菲故意拔高音量喊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看徐夢雅家的方向,才哼着小調兒走了。收拾胡小林比她預想的要容易很多,剛剛灌了一碗**湯,就忘了這是在哪兒了。
下次多灌幾碗,就能徹底讓他變成鞍前馬後的狗頭軍師。
胡小林剛走到家門口,便看到駕着推車從胡同裡走出來的彭金旺。仔細一打聽,才知道他們要在家裡擴建雞舍,用來養雞苗。
“這樣不太劃算,還不如去地裡養呢。又能抓蟲,又能活動,跟咱家養的土雞一樣,雞蛋吃着也香。”胡小林想到以後不管去誰家都能看到滿院子的土雞,就覺得頭皮發麻。農村的宅院雖然比樓房寬敞,可也不是無限大的。
“這能行嗎?”彭金旺滿臉狐疑,“雞可不是人,不是你想讓它做啥,它就能做啥的。”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胡小林說完又叮囑他忙活完雞苗的事情之後便去牛角山幫忙修建豬舍。
彭金旺應了聲,便急匆匆的走了。胡小林回到家裡給母親崔淑芬打了招呼,讓她準備飯菜,便拉着水桶車去了菜地。
他其實現在就有雇人打理菜地的想法,可暫時還沒有想好怎麼解決澆水的問題,隻能親力親為。畢竟這關系到生死存亡,還是小心謹慎比較好。
可等胡小林來到菜地才發現,村裡的機井竟然投入了工作,還有幾戶村民正在澆水,有說有笑,格外熱鬧。
“小林,怪不得你家的菜這麼早就能賣錢了,原來你小子這麼勤快呀!”村裡的漢子杜國富扯着嗓子喊道。
“今年該着小林發财呢!”另外一位叫王亞輝的中年漢子大聲回應,他們倆都是村裡的泥瓦匠。農忙時在家做活兒,不忙時外出打零工,補貼家用。因為常年在外,說起話來也有些油嘴滑舌。
畢竟都是整天跑江湖的主兒,嘴皮子不利索會吃虧的。
胡小林在蘑菇屯口碑不錯,平常見到他們也會閑聊幾句。他記得前幾天他們還在外面幫忙蓋房,沒想到這麼快就回村了。“兩位小叔,什麼時候有時間幫我把牛角山的豬舍蓋了?咱已經給金旺叔和景瑞叔打了招呼了。”
“大後天就能動工。”杜國富和王亞輝看到有錢賺,都急忙應下來,還詢問了一下施工地點以及具體要求。
胡小林也沒有大型養殖的經驗,隻能靠摸索,“你們先按咱村的标準蓋,結實,大點就行。”
杜國富和王亞輝笑呵呵的應下來,這種活兒最簡單了。到時候做的利索點,就大功告成了。
因為有人澆地,胡小林澆水時也沒敢肆意妄為。在空間戒指的幫助下,用一桶水澆了四分之一的菜地便拉着水桶往家走。
一個人忙活到上午十點半,兩畝菜地才算澆完,這還不算牛角山的五畝新菜地。饒是胡小林最近經常服用山谷泉水,體力驚人,也累的前心貼後背,别提多餓了。
“看來該雇倆人了。”他皺着眉盤算着。如果什麼事都親力親為,遲早得累死在牛角山上。耽誤發展那不算,還會耽誤了迎娶小雅的時間。
胡小林回家時,刻意從養豬場那邊走的。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從神奇山谷裡面拿出兩塊兒熏肉放在了水桶車上。
剛剛進村,便看到家門口停着一輛有角又棱的奔馳越野車,氣勢兇猛,惹人注目。
胡小林看了半天,才想起郝蕾昨天從兜裡摸出來的就是奔馳的車鑰匙。二話不說便跑進了家裡。
剛進門,便看到穿着玫紅色印花休閑裝的郝蕾正踩在凳子上摘葡萄。因為踮着腳的緣故,那光潔的小腿都繃緊了,伸長的手臂讓高挑的身材更顯修長。歪着腦袋的鍋底蹲在凳子旁邊搖尾巴,像極了貪吃的饞嘴老婆。
“小林,你回來啦。”郝蕾看他一眼,用力一扯便摘下了一串兒葡萄,同時還不忘埋怨他,“我原來還以為你挺大方呢,沒想到你這麼摳門,有這麼好吃的葡萄也不知道拿出來招待客人,還怕我和小雨給你吃光了呀!”
“昨天忙忘了。”胡小林知道她沒惡意,放下水桶車說道:“蕾姐,你這樣太不安全了,我幫你摘吧。”
“小瞧人是吧?”郝蕾瞥他一眼,拿着手中的葡萄做了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得意洋洋道:“姐可是練過的。”說完,還炫耀似的晃了晃手裡的葡萄。
可誰知就在這時,凳子因為受力不均勻朝着後方倒去。站在上面的郝蕾驚呼一聲,手中的葡萄都被丢了出去。
驚慌中的郝蕾看到了不遠處的牆角,吓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