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玉滿樓的邀請
請帖?
這倒是稀罕東西,胡小林長這麼大還沒收到過這種東西呢。不過父母倒是經常收到,可那都是一些親戚娶媳婦或者嫁人時發放的。
這件東西,對胡小林而言既熟悉也陌生。
宮雪惠送來的這份請帖做工精良,還有一些花花綠綠的圖案;單論外表,已經甩了父母收到的那些用紅紙書寫的請帖幾條街。
拆開之後,一行字躍入眼簾:胡小林,吾誠邀爾來衡林市‘帝皇酒店’參加八月初一的晚宴。玉滿樓,下面是日期。
這些字筆力十足,鋒芒畢露,一看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輩書寫的。
玉滿樓這是找到了高手,要來找場子了!
胡小林計算了時間,才說道:“八月初一,也就是後天晚上了?玉滿樓還真會挑時候呀,竟然選了一個全家人團聚一堂的月份跑到了衡林市。”
宮雪惠提醒道:“根據情報,玉滿樓這次找到了華夏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生張放’。除了他之外,還有幾位高手。”
“那是誰?”胡小林對于華夏國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
宮雪惠敲了敲胡小林手中的請帖,說道:“寫這份請帖的人?俗話說見字如見人,你應該能多少猜到一些東西吧?”
“也是用劍的?”胡小林猜測道。
宮雪惠搖搖頭,說道:“狂生張放擅長用刀,華夏國江湖惡人榜排行第二十六位;他目前涉嫌十七宗惡意殺人事件,不過一直都沒有實質證據,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對了,他除了‘狂生’之外,還有一個‘瘋刀’的綽号。”
胡小林随手将請帖團成一個圓球丢進了垃圾箱裡,笑眯眯的說道:“那就有意思了,我恰好也喜歡用刀,正好跟他比試一下。”
宮雪惠嘲諷道:“不是我不看好你,你的刀法和張放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别。”
這番話不是無中生有,宮雪惠昨天晚上見到了胡小林用刀時的模樣;他與人打鬥時完全沒有路數和招式可言,簡直是漏洞百出。
至于取勝的原因也很簡單:力量和敏捷。
這樣的打法遇到二流古武者自然可以安然獲勝,可遇到真正的一流高手,就快要吃虧了。
胡小林神神秘秘的說道:“你知道我修煉的刀法是什麼嗎?”
“什麼?”宮雪惠兩眼冒光,她是真的好奇。胡小林昨天晚上的手段層出不窮,根本就不像是愣頭青。
“天魔刀法。”胡小林道。
宮雪惠嘀咕了兩遍,也沒有從腦海中找到任何關于‘天魔刀法’的記載。正準備冥思苦想時,才發現胡小林的笑容十分怪異。
“你騙我!”宮雪惠怒聲道。
胡小林聳聳肩,笑道:“我也沒說沒騙你呀。”
“你怎麼這麼小氣?你還是還不是男人!”宮雪惠指着胡小林的鼻尖呵斥道。這家夥簡直太狡猾了,必須要想辦法套出一點有用的消息。
胡小林用近乎無賴的語氣回答道:“你要不要試試?宮雪惠,宮督查,不要在我這裡浪費腦細胞了。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和你們六扇門的人打交道了。”
“胡小林,我好像沒得罪你吧?你别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我幫你處理幹淨的。”宮雪惠滿臉憤怒,胡小林在他眼中已經變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
胡小林兩手一攤,十分認真的說道:“你的确沒得罪我,可不代表六扇門裡面沒人想對付我。戚遠光,刁德勝都是你們的人吧?啧啧,真是蠻橫無理呀!那天我出手的時候應該狠一點,直接擰斷那個混蛋的脖子。”
宮雪惠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胡小林沒有撒謊,刁德勝進村的時候的确險些撞到了一位孩童,還被徐恒路狠揍了一通。當時幸虧沒被胡小林看到,要不然這對兒師徒都要把命交代了。
“宮督查,你慢慢找兇手,我不着急看到結果。”胡小林說完,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牛角山農場。看他那慢慢吞吞的樣子,就好似喝醉了一般。
宮雪惠看着胡小林的背影,恨恨的跺了跺腳,才快步朝着山上走去。
找尋兇手的事情雖然沒有眉目,可這畢竟是進入牛角山農場的幌子,即便是想查看這裡到底有什麼,也要找一個可以不讓胡小林拒絕的借口。
胡小林回到家中時,胡母崔淑芬正在洗衣服;姐姐胡小蝶正拿着針線做女紅,看她手裡的東西,應該是給小孩子穿的衣服。
現如今雖然有許多賣嬰幼兒服裝的,樣式和顔色也是層出不窮;可胡母崔淑芬卻說購買的衣服孩子穿着不舒服;故而,胡小林的大侄子李君昊穿的小衣服都是胡母崔淑芬縫制的。
選用的是用高溫蒸煮,陽光暴曬過後的純色棉布,所使用的線子更是質地不堅韌的棉線。這樣的線子雖不結實,可不會妨礙孩子的行動。
嬰幼兒活動頻繁,身體長得也快,寬松舒适的衣服更适合他們。
“姐,你這女紅是越來越好了。”胡小林看着針腳整齊的走線贊歎道。
胡母崔淑芬沒好氣的說道:“好什麼好?說了多少遍她都記不住!走線别那麼密集,這不是給大人穿的。還有袖子,要長一點,省的孩子冷了不暖和。你就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簡直能把我氣死。”
胡小蝶振振有詞的說道:“娘,這樣多好看呀。”
“打扮十七八,不打扮土娃娃。”胡母崔淑芬說了一聲,又生氣道:“孩子整天在家,你穿那麼好看給誰瞧?你想想剛出生時你給他穿尿不濕的時候,再想想我給他準備的純棉布片,孩子穿什麼舒服你沒看到呀!說好聽點,你這思維叫與時俱進,說難聽點就是糟改年頭兒。”
胡小蝶正準備反駁,胡小林急忙對着她使了眼色,将李老太太交給自己的小布袋遞了過去,說道:“娘,這是崔村鋪的李老太太讓我交給您的。這裡面沒别的東西,隻有一塊兒手絹。”
胡母崔淑芬急忙将手絹兒取了出來,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李,李老太太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小林,你趕緊開車送我去崔村鋪,我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