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如是南仲謙姨家的表妹。
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覺的人的時候,挺吃驚的,輕聲說了句,“哥,你可是看到辦公室有根女人的亂頭發就皺眉的人,怎麼能容忍她在你辦公室裡睡覺?”
“她困了。”南仲謙悠悠地說了一句。
這個回答簡直讓宋映如無法容忍,天天一大早起來就上班,誰不困?誰敢公然睡到總裁辦公室?而且,展凝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怎麼絲毫不知。
“哥,難道那些傳言都是真的?”現在宋映如覺得傳言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什麼傳言?”
“就是,在上海的時候,你和展凝――你們倆,企劃部開會的時候,您對她言聽計從,還有,今天――我一向,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今天宋映如的反映不啻于八級地震。
“如果有什麼八卦,讓她們去傳好了,我沒意見。”南仲謙說了一句。
宋映如沉默,和表哥共事這麼久,表哥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待绯聞饒有興趣,他以前都是不聞不問,也懶得聽。
宋映如出去的時候,都是趔趄着步子,實在太震驚。
展凝醒來是一個小時以後,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處,等看清了周圍的環境,才想起早晨發生的事情。
低頭看,身上還蓋着毯子,總裁大人還挺體貼。
再看,尴尬到不行,xiōng罩尴尬地挂在兇前,她都忘記她是何時解開的了。
擡頭看了總裁一眼,他正看着自己。
似乎是關心,可分明帶着好事者的笑,“醒了?”
展凝皮笑肉不笑地迎上了這句話,“嗯,總裁大人。”
順便把毯子又往身上蓋了蓋。
真是該死。
她要怎麼化解這份尴尬?
南仲謙也在等着看她的熱鬧。
展凝擺了擺手,說了句,“轉過身去!”
“在我辦公室裡穿xiōng罩還這麼理直氣壯?”明明是挑dòu的話,南仲謙說得一本正經。
盡管臉慢慢地紅到了脖子跟,但展凝還是說了一句,“總裁,我認為,這種話咱們應該心照不宣,彼此都懂的;還是您以為曾經有過那一夜,看我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了?”
南仲謙竟然失聲笑了出來,他還真是這麼想的。
展凝一下子說到他心裡去了,撓得他心癢癢。
他從未笑得如此開懷,轉過身去。
“昨天晚上偷人了?困成這樣?”回過身來,南仲謙問了一句。
那副樣子,分明是丈夫等着妻子自動交代的樣子。
可展凝連個男朋友也沒有,就算晚上和别的男人睡了,也是滾床單吧,用得着用“偷人”這樣的詞嗎?
“偷技術的了!”展凝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展凝穿好衣服,想到今天就是周五了,總裁給了她一周的假期,要銷假的,而銷假,必須得總裁本人,這是南氏的原則:誰給的假期,誰負責銷假。
她詳詳細細地跟總裁解釋了銷假的事情,因為她知道總裁大人從來不管這些事情的,她是特例。
想不到,南總竟然很爽快地答應了,讓人事主管送來了假條。
南仲謙在右下角的位置龍飛鳳舞地簽上了他的大名。
展凝喜出望外,去了二十五層企劃部。
這張假條要交給企劃部于經理,不過剛出電梯,一個念頭就攫住了她,林老師曾經說過,讓她去找一個名字中有“中”的人,會不會是林老師聽錯了,或者是記錯了,應該是“仲”?
一直以來展凝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回到自己的工位,展凝細細地盯着南仲謙這三個字。
也不知道他練得是哪門子的草書,龍飛鳳舞的,中間的“仲”字能夠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