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江聖淩忽然會到醫院來接我,我沒有在醫院停留太久就離開了。
爸爸媽媽隻是微笑着讓我放心,讓我安心地去忙工作。
剛走出醫院的大門,手機又響了,我一看屏幕,又是陸雲峰的電話。
我擡起頭,看到李成正盯着我。我果斷地按了拒接電話。
他一陣釋然,朝我點點頭,似乎是在贊許我。
他轉身去開車,我憤恨地在他身後揮舞着拳頭。
等上了車,我的心開始隐隐作疼。陸雲峰在百花谷對我的說那番動情的話,仿佛回響在耳邊。
我無力地靠在車窗上,眼淚不由自主地就落下來。
“對不起,雲峰哥哥,忘了我吧,我這樣的女人已經不值得你愛了。你去這找一個更好的女孩吧!”
可是沒有多久,手機再次執着地響了起來。我一看,又是他的号碼,我盯着屏幕良久,卻下不了決心再次挂斷。
“連小姐,當斷不斷必留後患。”前面傳來李成近冷冷的聲音。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我冷冷地回答,索性把手機關機了。
回到别墅,我徑直走進自己的房間,連忙打開手機。我直覺上感到,陸雲峰若是打不通手機,一定會給我發短信的。
果然,短信夾裡有他的名字。我連忙點開。
“朵朵,我好想你。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通,你在幹什麼?是不是很忙?收到後給我回信。愛你的雲峰。”
看着這條短信,我禁不住淚如雨下。良久,我才顫抖着手删除了這條信息。
我呆呆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前那棵被風吹得胡亂擺動的小樹。它的樹葉都快掉光了。
看着看着,我覺得自己就像這棵小樹在拼命地和命運抗争,然而卻總是徒勞。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難道我就要在這個房間裡和那個撒旦男度過一個又一個的夜晚嗎?
這時,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是杜欣茹的電話。
“喂,朵朵,你怎麼好幾天沒去酒吧?你是不是又遇到什麼難處了?還是叔叔的病又加重了?”我剛一接通,杜欣茹就連珠炮似的問了好多問題。
“欣茹,你放心吧。我已經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這兩天因為工作太忙了,我就沒去酒吧。”
“找到工作啦,那太好了,是什麼公司?”杜欣茹還刨根問底,我知道這也是她對我的關心。
我胡亂說了一個公司的名字,就推說正在上班,不方便接電話,随後就挂斷了。
想起杜欣茹對我雪中送炭的關心以及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不向她說謊,我又能怎樣?難道直截了當地告訴她,我被人包養了嗎?那樣我不真成了馮莎莎嘴裡說的那種女人?
想到馮莎莎,我又想起了luozhao的事兒,便心煩不已。
我就這麼坐在窗前度過了一個惆怅的下午,任由冷風吹着,直到鼻子都有些堵塞的感覺,才離開窗口。
吳姐以為我睡覺了,一直沒敢上來打擾我。
大概下午五點左右,江聖淩回來走進我的房間。
我坐在梳妝台前,看着他滿面春風地向我走來。
而我的臉色卻和他的心情正好相反,愁容滿面,眼角還挂着淚痕。
“朵朵,你在梳妝嗎?知道咱們馬上就出發了?”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聲音愉快。隻是在下一秒,他看到我臉上的淚痕之後,神色變得嚴肅了。
“朵朵,你怎麼了?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他從鏡子裡認真看着我的眼睛。
“沒有。”我搖搖頭,低下頭去,不願再看鏡子中的自己。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是不是身上的傷還疼?”他将我擁入懷裡,低聲問。
“不是。”我低聲說。
我能對他說什麼,難道讓我告訴他,我恨他強要了我,恨他霸占了我,我想要托付終身的人是陸雲峰嗎?
不,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樣做,我無異于以卵擊石,更會給陸雲峰帶來災禍。
“那你到底是為什麼愁眉苦臉的?”他捧起我的臉追問,“告訴我,好不好?朵朵,昨天我答應你的那些話都是作數的。”
“在床上答應我的那些話?”我在心裡苦笑,可能我和他之間也就隻能靠床上的這種關系維系吧?
“朵朵,你快說呀,你真是急死我了!”他着急地搖晃着我。
“我隻是怕在宴會上碰上馮莎莎,她搶走了我的未婚夫不算,還總是陰魂不散的糾纏我,上一次在酒吧外,她就差點……”說到這兒,我再也說不下去了,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我依然覺得脊背上冒出冷汗,那天如果不是江聖淩及時趕到的話,我就被馮莎莎徹底毀掉了。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呀。今天這個宴會她還不夠身份,不能參加。”他一陣釋然,輕輕地拍着我的後背說道。
“再說,我說過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他強調。
“又是他的女人,他床上的女人。”我在心裡自嘲。
“現在可以梳妝了吧?”他微笑着問。
我轉過身坐在梳妝台前,簡單地描畫。
他就站在我的身後,津津有味地看着我:“朵朵,你真是太美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你不化妝也特别美。若不是今天的場合需要化妝,我還真是喜歡你素面朝天的樣子。”
“我幫你畫眉毛吧!”他輕聲說道。
“什麼?你幫我畫眉?”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記得讀過一則古代的故事,一位才子十分珍愛自己的妻子,特意為她畫眉毛。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他已經拿起眉筆細心地為我描畫。
我震驚了,他這麼一個霸道的王者一般的男人,竟然會做出如此珍愛我的行動?
“來,我幫你換禮服。”我正想着,他已經拿出那件禮服。
“不用!”我臉一紅。
“用!”他大聲強調着,已經伸手幫我脫衣服了。
看着我嬌羞不已的樣子,他又壞壞地笑了,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朵朵,我知道你挺想讓我愛你的。”
“流氓!誰稀罕你!”我恨恨地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