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瑤從醫院回到家,沒有像往常一樣做喬靖言最喜歡吃的菜,而是她為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開始學習從圖書館買回來的醫療書籍。
今天早上的時候,喬靖言已經打電話告訴過她,最近不會回來,想必是去陪蘇雨柔了。
她剛好可以用學習怎麼照料爸爸的醫學知識,來渡過這漫長難熬的夜晚。
正當她看的投入時,傳來開門的聲音,她吓地趕緊起身。
這棟别墅位于城市最好的小區,安保系統非常完善,不可能是小偷,隻可能是喬靖言!
他怎麼回來了?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陪未婚妻蘇雨柔嗎?
顧瑤疑惑地走到鞋櫃前,為進來的喬靖言拿拖鞋,然後蹲下替他把拖鞋換上:“要放洗澡水嗎?”
喬靖言低頭看着從他進門到現在,就沒有看過他一眼的顧瑤,又想起顧瑤在病房裡陪伴嶽父的笑臉和溫柔,心裡很不爽地質問:“你做了這麼久的情婦,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還要問我這個金主教嗎!”
“那我去給你放洗澡水。”顧瑤起身朝浴室走去,完全不帶一絲情緒。
這讓喬靖言更不爽了,他口氣惡劣地叫住她:“慢着,蘇雨柔懷了我的孩子,過幾天我要跟她訂婚了。”
說完,他一直盯着顧瑤,心裡生出連他自己都不懂的期待情緒。
隻可惜,顧瑤無動于衷,隻是淡淡地“喔”了聲,還說:“我會盡快搬出去給她騰地方。”
喬靖言的手指狠狠收緊,盯着逆來順受的顧瑤,“很好,你知道自己的本分,現在脫光了,取悅我。”
顧瑤面無表情地脫光,她以為她能像以往那樣跟喬靖言發生關系,可當喬靖言的手指碰觸到她的肌膚時,她下意識地想到喬靖言這雙手也摸過蘇雨柔,不但和蘇雨柔睡了!并且有了孩子!她出于本能“啪!”地聲打掉喬靖言的手。
喬靖言臉色一沉,“你不願意?”
“沒有。”顧瑤死死地壓住心髒抽痛的地方冷漠的說道。
“那你這是在幹什麼?”他也有股無名火氣在腹内流竄,看到她的無動于衷,臉色更加難看。
“有些惡心而已。”顧瑤忍不住出言諷刺。
她的話像一記重錘砸進了他的心髒,瞳孔驟然緊縮“惡心?那你說跟誰睡就不惡心了?”
他想到了自己疼愛入骨的人居然在他生病期間躺在别人的懷裡,那一幕是他心底埋葬的一根刺,輕輕拂過便是鮮皿淋漓。
“跟誰睡和你無關,反正你就要訂婚了,我們的關系也要到此為止。”
在他的眼中她永遠都是殘敗不堪的,他一心認定了的事實,她也不屑改變,反正他也不愛她。
“誰說終止協議的,不僅不終止,而且那天你必須到現場。”
“我拒絕!”
“由不得你!”
火氣漫延誰也不肯讓步,一如四年前,她送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他送給她的卻是分手的謝禮。
“你讓我這個情婦過去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怕我把你們訂婚場地攪黃?”
“蘇雨柔提的要求,但是你沒有資格知道。”
她的喉嚨發緊,牙齒打着顫,自從這次回來蘇雨柔三個字就像魔咒一樣匝箍在她的頭上,緊緊跟随。
“我說了我不會去的。”
“好好想想你那還在病床上的爸爸,再回答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