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番僧是西域犍陀寺長老,法号摩頂上人,犍陀寺崇尚武學,全寺僧人皆是武者,以實力為尊。
當年虬髯客和他結仇時他還沒有出家,也沒有練武,當時聞訊趕回家時,他那個馬幫兄弟一家被虬髯客所殺,當時他便立志,為兄弟報仇,後來犍陀寺一名雲遊僧人見他天賦不凡,收為弟子,這些年一直潛心苦練,終于達到地級巅峰半步先天水平。
地級突破先天極難,并不是苦心修煉可以突破的,需要一定的契機頓悟,領悟天地奧秘才能突破。
先天武者能夠引天地之大勢為己用,武力堪比築基期修士。這次摩頂上人為尋求突破契機,便帶領門下弟子,一起入世修行,順便打探仇人消息,剛好找到了虬髯客後人集居之處。
也活該他倒黴,若是早一天動手,張小霖還沒回來。
這次張小霖一出手,他便知道遇到了平生勁敵,因此絕招盡出,雙足一跺,腳尖從鞋子裡面伸出三寸長的精鋼匕首,夾在重重腿影之中,令人防不勝防。
張小霖看到夾着尖刀的腳影旋風一般向自己卷了過來,也不敢大意,雙手一揚,剛剛收回來的幾根繡花針一股腦射向摩頂上人。
摩頂上人的功力果然不是其弟子那種一般地級番僧所能比的,加上他的鞋子本是一種極強的金屬所制,繡花針僅僅稍稍延緩了一下,便不知去向了。
見腳影中夾着尖刀,張小霖不敢硬接,神識鎖定摩頂上人的雙腳,身形一晃,人早已轉到摩頂上人背後了。
摩頂上人一腳踢空,突然感到背後危機,馬上将頭一低,躲過張小霖司機而發的一腳。
張小霖本想和摩頂上人好好練練,沒想到他居然用兵器偷襲,看來想借他鍛煉一下的想法不能實現了,便對摩頂上人道:“喂,大和尚,我們正兒八經的打一場,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怎麼樣?”
“小娃娃,你想怎麼打,劃下道來,我都接着。”
“我們先比試拳腳,然後再用兵器不行嗎?”
“好,小娃娃休要猖狂,你以為老夫的拳頭是吃素的嗎?我勸你不要為他們強出頭,得罪我犍陀寺可不是鬧着玩的。”
“犍陀寺嗎?沒事,我哪天有空,去滅了便是。”
“哈哈,笑話,你連我都打不過,還口出狂言,我在犍陀寺不過二三流武士而已。”
“你也别吹大氣了,普天之下,暫時還沒有發現先天高手,你我地級巅峰,已經是頂級存在了,就算你們犍陀寺底蘊深厚又怎麼樣?”
摩頂上人見唬不住張小霖,便喝道:“廢話少說,要戰便戰。”
兩人都是想尋找突破契機,好些戰一場,便在演武場中間相對而立,相互緊盯着對方。
張小霖神識掃了一下身後,玄級武者已經倒下了三個,還有一個在苦苦支撐,三名地級中,張子福和張果纏鬥的那個因為受傷的關系,已經左支右绌,險象環生,其餘兩場也是張家穩居上風,心中大定。
張小霖沒有學過任何武技招式,純粹靠神識看清對手的每一招走勢,捕捉到對方招式中的破綻喝弱點進行攻擊。
兩人對視了一會,摩頂上人先動了,一拳黑虎掏心當兇撲來。
張小霖沒有躲避,以拳對拳,場中隻聽的“嘭嘭嘭嘭”巨響不停,轉瞬兩人對轟了十幾拳,張小霖感到雙拳鑽心的痛疼,知道骨頭可能裂開了。
摩頂上人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雙拳紅腫,痛的呲牙裂嘴。
摩頂上人見久攻不下,忽然變招,雙手張開,蒲扇一樣的大手朝張小霖拍了下來。
張小霖心中一緊,他感到了周圍天地靈氣的變化,摩頂上人這一掌,應該是先天高手用的武技,借助天地之大勢,這掌法不俗!
太極拳中有一招守勢,如封似閉,把自身門戶封得嚴嚴實實。
摩頂上人一掌太過強大,張小霖的全身靈氣全部集中到雙掌,如封似閉一經施展,全身被靈氣包裹,仿佛一個圓球,被摩頂上人拍出幾丈遠,這才卸去了這一掌之力,僅僅覺得有點氣皿翻湧,眼冒金星而已,并沒有受傷。
摩頂上人并沒有在此施展這招,估計他隻是半步先天,施展先天武技還是很吃力。
張小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真元在體内快速運轉了一周,漸漸平息下來。
“再來!”張小霖大喝一聲,主動撲了上去。
摩頂上人顯然還未完全恢複過來,見狀便擡腿踢了過來。
張小霖知道他腿功厲害,便也太腿和他對攻。
光是用腿對踢,張小霖并不怕他,可他必須防備摩頂上人腳上的精鋼匕首。
幾輪對踢之後,張小霖的腿隐隐作痛,心中有些吃驚。
其實最吃驚的還是摩頂上人,張小霖年紀輕輕,腿上造詣竟然如此之高,竟然和自己戰了個平手,怎能不心驚肉跳!
不過,摩頂上人心中并不畏懼,他還有再大的後手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