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他沒把你放在眼裡
“就這樣的男人,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裡,還值得你去為他哭,為他痛苦嗎?”
冰涼的雜志甩在臉上,李思思慢慢的拿過來,一眼便看見封面上,池墨抱着一個兩歲左右,神似他的小男孩,面容冷俊,雙眼深邃。
“這個孩子……”
李思思抱着雜志,慢慢的直起身子,瞪大雙眼看着那孩子,她發現了那孩子的一雙眉眼,像極了沈長歌!
她心頭頓時狂跳,呼吸都漏掉了好幾拍,不可置信的低喃:“不可能的,這孩子絕對不是那個女人生的,絕對不會的……”
李哥看她到現在還不肯接受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欺騙她,玩弄她的事實,煩躁的叫:“一開始你說他喜歡你,會娶你,可你現在看看他背着你,連孩子都生出來了,你還要繼續幻想嗎?”
“不不……嗚嗚……”
李思思痛苦的哭,氣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擡手便将那雜志撕碎,滿地的碎紙屑。
“他說他愛我的,他想生孩子,為什麼不來找我啊?我也可以給他生啊!”
為什麼會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到底有哪裡好?給他生了一個孩子,便占據了他的心!
李哥見她不能清醒,最後的一絲耐心也沒了,暴躁的沖她吼:“李思思,我最後告戒你一次,從今天開始,若是你再不努力上進,你就給我回你英國老家養豬去!”
“我費了多大的心思才把你捧到今天的位置,不是讓你在這裡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
“今天晚上百盛的李總辦了一個局,我費了好大的心思,才叫人給你留了一個位,要不要去,你自己看着辦吧!”
李哥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李思思哭的喘不過氣,許久後看着那碎紙屑上,池墨那深邃的眼瞳,慘淡一笑:“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晚上八點,百盛李總的局在蘭華酒店。
李哥帶着裝扮豔麗的李思思來到包間門口,要進去之前盯着她瞧:“你既然來了,就别擺譜,攀上了李總,以後就沒人敢再搶你的戲了!”
“這個機會有多難得,你自己清楚!進去吧!”
李思思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唇角勾起魅惑的笑推門進去,卻在看見李總身旁的池墨時,臉上笑容徹底崩塌!
池墨聽見開門聲,一轉頭就看見,滿眼震驚站在門口的李思思。
見到來人是她,他仿佛什麼也沒看見一樣,淡漠的轉過眼。
看着池墨那個冷漠的眼神,李思思心頭宛若受了一記重錘,腳步晃了一下,若不是身後李哥扶着她,此刻已經狼狽的跌在地上。
李哥沒想到池墨也在,此刻見情況不對,伸手在她腰間擰了一下,低聲在她耳畔說:“李思思,你給我打起精神來!”說着,帶着她的身子往酒桌上走。
百盛的李總,挺喜歡李思思在熒幕上的清純形象,要不然多少女人擠破頭想來他的局,他也不會把這個位置留給李思思了。
至于李思思和池墨的绯聞,他略有耳聞,卻并不在意,不過是玩玩而已。
李總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一雙泛着精光的眼,看着李思思那有些不自然的面容,道:“李小姐今日來晚了,是不是得自罰三杯呀?”
李哥又使勁擰了她一把将她按在那個椅子上,李思思吃痛,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不去在意池墨冷漠的眼神,對着李總巧笑倩兮:“别說三杯,就是十杯,思思也願受罰!”
說着,便将面前的三杯酒昂頭喝下,将酒杯底朝天的晃了晃,一滴也沒落出來。
“嘿嘿,思思好酒量……”
李總見李思思識趣,心情也好了,手在下面直接攀上了她的大腿,見她動也沒動,心下更是得意的看看池墨,問:“池總,這兩年的影視劇投資收益還不錯,你要不要買部戲玩玩?”
池墨聞言想也不想便搖搖頭,吐出一口煙圈,将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不了,有時間還想休息一下帶孩子玩玩,娛樂圈,我就不去摻和了。”
帶孩子玩玩……李思思心中劇痛,臉上笑着,眼神卻麻木不堪,端起酒杯給李總敬了一杯酒,在李總昂頭喝下的那一瞬,眼神卻落在池墨的身上。
酒過三巡,李總有些醉醺醺,李思思也喝得面頰泛紅,池墨卻不顯,起身告辭。
李思思說要補妝,起身追了出來,她穿着一身輕薄的裙子,在冬日的寒夜裡,冷得瑟瑟發抖。
看着池墨已經走下了台階,到了車旁,她站在高台之上,寒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和裙擺。
在清冷的夜裡,她一身白裙,飄飄若仙。
臉上的兩行清淚挂着,聲音有些嘶啞的叫着不遠處那個男人的名字:“池墨,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人欺負,我被那個人灌了那麼多酒,你都不能替我擋一杯嗎?”
池墨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靠在車上,從懷裡掏出一根煙點燃,渺渺的煙霧和呼吸間的熱氣,一同從他唇舌間湧出來,把他冷俊的面容上染了一層輕紗薄霧。
亦夢亦真。
他冷眼瞧着李思思那個委屈的樣子,呼出一口煙霧不屑道:“反正你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在我面前還裝什麼純?”
李思思聞言,想要走下台階的腳步,就這麼硬生生的釘在原地,看着他潇灑的拉開車門離去。
她的呼吸和心跳亂的不成樣子,在這寒冷的冬夜裡,臉上的眼淚都快凍成了冰。
片刻後李哥出來,黑着一張臉,站在身旁冷眼看她:“你到底還進不進去?”
李思思聞言一聲嗤笑,用手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抱着自己冰涼的手臂轉身走進酒店。
李總已經醉醺醺的,見到她回來,雙手便攀上她肩頭,問:“想要女一号?”
李思思一雙眼麻目沒有靈魂,笑得極其妖豔,摟着他的脖子:“那您給不給呢?”
“跟我回去,就給。”
李思思笑,“去您那兒?”
李總嘿嘿一笑,攬着她腰晃晃悠悠的離開。
天将亮時,李思思醒來,看着身邊那個豬一樣的男人,滿腹的惡心,掀開被子下床便去浴室洗澡。
她用有些燙的熱水,使勁的搓洗是自己的身子,仿佛要将昨夜那種惡心的感覺通通洗去,許久,她渾身通紅的站在鏡子前,告訴自己:這一步邁出去,便回不去了。
所以,一定要走到底!
即便,被他看不起!也要走到那最高處!
深山裡的冬天格外的冷。
那一晚萬分的尴尬過後,第二天楊文翰便走了。
長歌連着感冒了好幾天,因為這天氣,鼻塞流涕,喉嚨沙啞,一直沒有好。
到了周五這天,她覺得自己估計是有些發燒了,給孩子們布置了作業,她便昏昏沉沉的坐着一動也不想動。
楊文翰他來的時候帶了許多衣物,都是上面發給孩子們的棉衣棉褲。他走進教室,想起那一個晚上覺得有些尴尬,正要強笑着給長歌打招呼,發現她臉色不對,整個人也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