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無限期的等待。
心急如焚又過了一天。
快下班的時候,沈月進來了,告訴我說:“徐男被送去了市監獄醫院!”
我急忙問:“怎麼回事!”
沈月說:“蘭芬也被送去!”
我靠!
我說:“是誰送去的?偵察科的人押送去的嗎?”
沈月說:“不是,是偵察科打電話叫救護車來去了。”
“快!我們去醫院。”
“還沒下班。”
我看看時間,還有十幾分鐘。
我抽了一根煙,等到下班後,馬上跑出去。
蘭芬也收到了這消息,她過來的時候看到我,就和我和沈月一起出監獄外,打的去市監獄醫院。
到了市監獄醫院,我們最快的速度買了花籃水果,然後上去。
因為我們是監獄的人,來這裡也多了,市監獄醫院的門衛都認識我們,放了我們上去。
我們在住院部三樓,找到了蘭芬和徐男,她們還同一個病房。
進去後,蘭芬臉都腫了,塗了藥,而徐男,看起來并沒什麼啊,但是徐男是非常虛弱着。
沈月奔向徐男,蘭芳奔向自己姐姐。
“徐男,怎麼樣了?怎麼了?”
徐男擡眼看看沈月,虛弱的說不了話。
蘭芬說道:“你們來了。”
蘭芳抱住她姐姐,哭了。
蘭芬說:“别哭妹妹,我沒事。沈月,别碰徐男,她全身都是傷。”
沈月縮回想要抱徐男的手,心疼問道:“怎麼了?”
徐男沒說什麼,隻是看着我們。
我把東西放好,然後坐在了蘭芬和徐男兩張病床的中間,問蘭芬道:“都沒事吧?”
蘭芬說:“我沒什麼事,徐男全身是傷,要休息治療一段時間。”
我問:“怎麼回事,她們打你們了?”
蘭芬說:“她們打了,但不是她們,是别人。”
我問:“什麼意思?不是偵察科的人打的嗎?”
蘭芬說道:“我從頭說起。蘭芳,沈月,你們先出去一下,好嗎?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們不好,對我們也不好。”
蘭芳和沈月出去了。
蘭芬告訴我,她那晚上夜班,在監區跟徐男讨論如何毒進來的時候,沒想到被在拐角的章xx聽了去,随即,章在發生了這些事之後,馬上舉報是徐男和蘭芬帶毒進來放禮盒裡陷害了黃苓,偵察科馬上出動,抓走徐男和蘭芬去問。
徐男和蘭芬都一口否認,但是,随後康雪和A監區長找人進去幫忙審訊,直接讓人動手打得徐男體無完膚,蘭芬也被打了,卻對外說是因為審問的時候,徐男和蘭芬暴力反抗,所以才打了她們。
徐男被打得奄奄一息,看着蘭芬也被打,她就承認是她自己帶進來的,和蘭芬沒有關系,而這時,康雪讓人更加猛烈的打徐男,讓徐男把我也供出來,說我才是最後的幕後指使。
這還不算,徐男沒有供出我來,一口咬定是她自己,在徐男被打暈了之後,她們強行讓徐男簽手指印在口供上,口供上說是我張小帆指使徐男和蘭芬去帶毒進來陷害黃苓的。而她們打人逼供,這點如果傳出來,她們也違紀犯法的,但是她們聰明,在一些偵察科的人臉上受傷弄幾道傷疤,就說是徐男和蘭芬反抗,不配合查案,還打偵查人員,所以她們才被迫反抗,自衛。
就在她們拿着假口供即将要來抓我的時候,上面卻有關于毒品的檢驗報告出來了,是面粉,然後趕緊叫她們放人。
她們馬上去和上面對質,和檢驗部門對質,但得到的檢驗結果,還是面粉,她們隻能無奈的放了人。
我聽完後,自己都奇怪了,怎麼成了面粉,明明是毒品的。
蘭芬問我道:“隊長,是你找人幫了我們是嗎?出具了假的檢驗報告。”
我心想,這多半是賀蘭婷幫忙搞的鬼。
我沒有否認,就說:“好好養傷吧。”
蘭芬說:“謝謝隊長。”
我對徐男也安慰了一番,然後出來叫蘭芳和沈月進去看她們。
我出來抽了一支煙,心想,他媽的這次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啊,本來這個計劃就是非常冒險,可偏偏壞在了秘密被洩漏這一節骨眼上,還是被章xx聽了去,報告了康雪,康雪也特别的聰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非要等出事了,鬧的差不多了,黃苓被抓了後,才讓章xx出面,去舉報我們,然後讓偵察科的人抓了徐男和蘭芬去調查。
狡詐的康雪當然會想到徐男和蘭芬不會老老實實認罪,她們就幹脆買通偵察科的人,她們在偵察科畢竟有她們的人,讓人進去後,就直接對徐男和蘭芬動手,打成這樣子,不怕你不老實招來,但是徐男和蘭芬有骨氣,沒有把我供出來,而徐男看蘭芬被打,就直接一口咬定是自己幹的,與他人無關,徐男真是鐵骨铮铮女漢子。
徐男不配合,不老老實實招供,沒關系,她們能有辦法讓徐男全部招供,就是把徐男打暈,然後弄一份指證我才是幕後指使的口供,把打暈的徐男簽手指印,然後這還不行,還想把蘭芬也打暈,讓蘭芬也簽了,隻要簽了手指印,反正是監獄的事,不是辦案機關在查案,那就真的是我是幕後指使了。
可她們沒料到的是,在她們即将要對蘭芬動手的時候,上面一道檢驗報告和命令下來,檢驗報告毒品是假的,是面粉,而命令則是責令她們偵察科趕緊放人。
但她們可不會那麼輕易放人,她們馬上找人去檢驗部門對質,不過,檢驗那邊給出的結論,真真切切就是面粉,這下她們無奈了,隻能放了人。
我心想,這應該是賀蘭婷幫忙讓檢驗那邊出具了驗出面粉的證明,否則,哪有莫名其妙的毒品成了面粉啊。
如果不是賀蘭婷從中作梗,我被供出來,那麼等待我們幾個的,估計就是被逐出監獄的處分。
幸好,幸好。
隻是,我更不甘心啊。
這他媽的不科學,我以前對付馬爽,馬玲,對付康雪,監區長,都能勝利了,而卻栽倒在了一個黃苓的手中,媽的我不甘心!
可現在,我隻能等待,忍耐,等機會了。
囑咐徐男和蘭芬一番,讓她們好好養病,我就讓沈月和蘭芳先照顧她們我回去了青年旅社。
我給賀蘭婷打了電話,問了一下,果然是她找檢驗的人弄了假報告,而先搞假報告的人,卻不是賀蘭婷,而是黃苓找人讓人幫忙先搞假報告的,黃苓看起來粗暴暴戾簡單,可一旦出事,她的腦子真是轉的比什麼都快啊。
而且,所謂的上面要求放人,也是因為賀蘭婷,有了檢驗報告後,就可以責令偵察科放人了。
我謝謝了賀蘭婷一番後,挂了電話。
現階段,沒有害到黃苓,反而被黃雀在後的章xx,康雪她們幹了我們一下,打得徐男蘭芬一頓,徐男差點沒被打死,這章xx,還以為這次能百分百整死我們了,看來,這家夥是活得不耐煩了,我以為她給了我們錢以後,會老實了,沒想到,她還是想幹掉我們啊!
這真是一個定時炸彈,行,隻要你在我們監區,我們有的是機會整你。
次日去上班,看到黃苓,黃苓惡狠狠的看着我,我假裝看不到,打着哈欠過去了,見到章xx,我甚至是遠遠的就打招呼了。
章xx有些尴尬和害怕的和我笑笑打招呼。
她估計也摸不着頭腦,我為什麼還和她打招呼。
和章xx打完了招呼,我再回去和黃苓黃隊長打招呼,沒事,就讓你們猜不到我到底想幹嘛。
我熱情的對黃苓說道:“黃隊長,早上好,剛才走過來,沒看清楚是你,得罪了,不好意思啊。”
黃苓沒理睬我,轉身就走了。
我笑笑,看着她走了。
等着吧,賤人們。
不過,搞不好黃苓和章xx康雪她們聯手起來,這就難對付了,所謂大家有共同的敵人,就是朋友。
很有可能她們會連成一條戰線聯盟軍,對付我們啊。
沈月敲辦公室的門進來後,告訴我有事。
我說:“什麼事啊?徐男嗎?”
沈月說:“心理咨詢那邊的。”
我說:“好知道了。對了徐男蘭芬怎麼樣?”
沈月說:“蘭芬沒什麼事,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徐男嚴重一些,被打到内傷了。”
我罵道:“這群日狗的!”
沈月說:“隊長,剛才黃苓,又破口大罵了我們一頓,說我們安全檢查沒做好。”
我問:“她就是找借口罵我們這群人,就是别人的錯,也罵到我們頭上。”
沈月說:“那個被送去你心理咨詢的女犯,用一把尖牙刷,插進自己的兇口,想要插自己的心髒自殺。然後,黃苓隊長以這個尖牙刷為借口,對我們破口大罵了一頓。”
我說:“媽的真是個混蛋,你們也忍一忍,讓她罵!等,等待,忍耐,等有機會幹掉她,實在不行,隻能送錢了。不過現在,送錢她也未必會收了。哦,對了,那個想自殺的女囚,怎麼回事?還要把尖牙刷插死自己?”
沈月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自己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