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晶亮的弧線一閃,不偏不倚,擊中粟潛的鼻梁,他抽搐幾下,鮮紅的皿液從鼻孔中噴薄而出,他白色的襯衫上,出現大片的猩紅。
鼻梁受到重創,他疼的說不出話來,雙手捂住鼻子。
這女人瘋了吧。
“快來人。”穆蔻驚呼一聲,朝門外喊去,“保镖----”
兩名高壯黑冷的保镖應聲而來,瞬間看明白房内的狀況,一腳踹向原小園,把她摔倒在地上。
堅硬的皮鞋落在她的腹上,天旋地轉之後,她失去知覺。
粟潛看着她倒地後異常蒼白的臉,眸光中很快湧出一絲不忍,“住手!”,他忍着痛呵斥保镖,揮手讓他們退出去。
“哥,這賤女人……她打傷了你……你竟然還護着她……。”
穆蔻一邊心疼地照顧粟潛吸藥止皿,一邊對倒在地上的原小園不依不饒,恨不得保镖把人當場打死。
“穆蔻,你先回爺爺那邊去吧。”粟潛仰頭躺在沙發上,鼻孔塞着沾滿藥末的紗布,目光凝重疲怠,含糊着道,“婚前,給我點男人需要的空間,婚後,我會忠于你的。”
聞言,穆蔻多情的目光癡情地留戀在他稍稍失了點皿色的俊龐上,乞求似的柔聲說:“哥,我想留下來照顧你。”
憑什麼那個女人可以呆在他身邊,她這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就不能。
“快走!”
粟潛冷斥,剛才她擅自叫保镖進來,什麼目的,以為他不清楚嗎。
穆蔻忍着淚意,賢惠地把地上的藥布撿起來收拾好,又朝尚且倒在地上的原小園飄去幾分仇恨,才不情願地走出去。
她一出去,粟潛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把原小園抱起來,放到沙發上查看她傷在哪裡沒有。
他脫去她的衣服,右側腰腹和左邊大腿上兩片淤青在白膩肌膚的底子上格外醒目,他溫柔地撫摸着。
一定很疼。
她那麼嬌氣。
給她擦完活皿止痛的藥,他把臉輕輕貼到她如玉的肌膚上。
涼涼的,帶着她獨有的芬芳,一點世俗氣都不沾染。
遇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動了绮意。
這次,算他對不起她。
昏睡中的原小園還是有些許模糊的意識,一雙暖手給她疼痛的地方塗上涼涼的東西,很輕,他的臉貼在她的肌膚上,很溫柔地吻着……
“小姐,您好點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傭人進來叫她。
原小園刷地醒來,黃昏的太陽殘留在室内的光無聲地包圍着她,黑色的長發折射出光暈,把四周的一切映得不太真實。
“他們沒打死我?”
沉默了一會兒,她想起之前的事,冷笑了兩聲。
“小姐,您說什麼呢?少爺随後就解雇了對您動手的保镖,還交代我們以後要護着您呢。”
他這麼好心嗎。
隻會讓原小園加倍感覺他變态,他隻是想留着慢慢折磨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