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是誰?”趙珠玉一進房間,就被兩名壯碩的保镖摁到在地。
“别喊,招來警察你照樣沒好果子吃。”肖同從後面轉過來,語氣冷厲:“說吧,你和原小姐有什麼過節。”
“什麼原小姐,我不認識。”趙珠玉見他們不像無賴的打劫之輩,知道他們不敢胡來,索性自己耍起賴來。
“還裝嗎?”肖同放出那兩個被指使的女人交待事情的錄音。
“不,不,她們陷害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認識這些人,你們找錯人了。同名同姓的很多。”趙珠玉忽然挺直腰杆,“你們擅闖私宅,我要報警叫警察抓你們。”
“你盡管報,說吧,穆蔻給的你什麼好處?”肖同抓住她的衣襟道。
一提“穆蔻”兩個字,趙珠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惶恐,随即掩飾下去,“什麼穆蔻不穆蔻的,我不認識。”裝傻到底。
“趙超你認識吧?穆蔻是他姘頭。”肖同故意說的很刻薄,不管這個女人再怎麼裝,他都不能急,循循善誘,畢竟,動粗和逼供都是犯法的。
“......骈頭?”趙珠玉怒氣沖沖,卻在拼命壓抑。
“趙超嘛,你肯定認識,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大齡散财童子,生意做的軟趴趴,隻有在女人面前才能硬起來的慫貨一個。知道嘛?”肖同繼續毒舌,毒的他都先鄙視自己一個。
“你胡說。”趙珠玉終于憋不住了,“趙超是我兒子,至于你說的穆蔻,我不認識,沒見過,她是她,不要混為一談。她配得上我兒子嗎?”
“終于說實話了。”肖同狡猾一笑,“不認識得人怎麼就配不上你兒子,前言不搭後語後語。懶的和你浪費時間,記住,你怎麼對原小姐的,我會叫人還給你兒子和你兒子的骈頭,不過聽說那女的已經懷孕了,是不是你孫子,我也不知道。”
“......求你們不要......”一聽到肖同說要報複,而且穆蔻的肚子裡還有孩子,趙珠玉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雙肩不停地哆嗦。
“老實說吧,你為什麼要對付原小姐?”肖同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女人好像不喜歡穆蔻,那麼為什麼找原小園出氣呢。
“穆,穆小姐說隻要我出手對付原小園,她就離開趙超。”趙珠玉嗫喏着道,“我不知道她懷孕了,這女人太狠心了。”
肖同放開她的手腕:“記好了,這次,就算了,如果再敢有下次,你再對我們原小姐搗亂的話,别怪我不客氣。”
“不敢了,不敢了。”趙珠玉低下頭,佯裝很害怕的樣子。
“走。”錄了音,肖同帶保镖一同撤走。
“老大,對這老娘們也太寬容了,潛少知道了會不會罵咱們?”保镖擔憂地問。
“你知道個鳥兒,這叫欲擒故縱。”肖同點上一支煙,“她還會有動作的。”真不明白原小園怎麼就這樣招黑,什麼人都想欺負她一把。
咳咳,是美女惹的禍嗎?她好像也不算特别美,至少他看着原小園還不如穆蔻漂亮。
尼瑪,一物降一物吧,粟潛大少爺合該栽倒在她手上。
何氏别墅。
“小園,聽說你回來了,我在你樓下等過幾次,都不方便和你說話。什麼時候有空,出來喝杯茶?”何錦漢終于忍不住思念,删除編輯無數次之後,給原小園發了條信息。
“錦漢,你看看你,長得俊模俊樣,可這幾天的表情和聲音都像被冰水凍過一樣,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夏天難道靠照鏡子解暑?”華澄妖娆地坐在他身邊,水眸帶着諷刺的笑意看向他,呼出的氣息都帶着醋意。
何錦漢看也沒看她一眼:“你沒地方住,暫時可以住在我這裡,别幹擾我的私事。”
“錦漢,非要和我上演虐戀情深的戲碼嗎?”華澄的聲音帶着嗚咽,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和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偶爾還要滾個床單,怎麼可能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她看不懂他。
“虐戀情深?”何錦漢面無表情地冷哼一聲:“在男人這裡,性和愛沒有任何關系,你想多了。”
“錦漢......”華澄俏臉一赧,“就算你不承認,我也要賴你一輩子,反正除了你,我也無人可找。”她苦笑道,華家已經不是當年的華家了,她現在落魄的完全配不上他。
“還是那句話,你想多了。”何錦漢換了個姿勢,背對着她,攢眉盯着手機屏幕,上面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消息回過來。
“你還對她不死心嗎?她和粟潛,已經複婚了。你沒有一丁點兒希望了。”華澄從後面抱住他,嫣紅的唇蹭在他的脖頸間。
聞着他陽剛的氣息,她忽然嬌喘一聲,全身軟的像蛇一樣,緊緊纏繞在他身上。
他來者不拒地默默承受着,身體卻無動于衷,任由她上下其手。
“很沒意思的,這麼大美女在你面前,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嗎?”華澄不得不收手,累的精疲力盡,顔面全失。
“明天還是出去找工作吧,我老了,消受不氣你這旺盛的精力。”何錦漢看着衣衫不整的女人,盡管那肌膚白膩的耀眼,卻不達他的眼底。
“找不到工作。”瞬間,華澄就哭的梨花帶雨,看起來真是上心了。
“......”何錦漢臉頰微抽,也是,華家原來何等有錢,她大小姐怎麼能纡尊降貴去給别人打工呢。
“算了。”他好言安慰。
“我真的想......我也不想這樣,錦漢,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華澄崩潰地哭出聲來。
“我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說不上多奢侈的生活,一般的生活你都不用擔心。”他阒黑的眼眸深邃地看向她,“回房休息吧。”她穿的單薄了點,感冒就麻煩了。
“叮――”手機終于響了。
眸中精光一閃,何錦漢迫不及待地拿起來――
【最近有點忙,師兄,有事情咱們在郵件聯系吧,一樣的,我随時都上網的。】
果真是原小園回的,可是内容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前她從來不會拒絕他的見面邀請的。
一陣深重的失落感來襲。
【說實話,我是想見見你。】他不甘心地又發一條消息過去。
聽說她掉入河中失蹤的消息後,他何嘗睡過一夜的安穩覺,後來聽說鄰市出現一位和原小園一模一樣的女孩兒,他偷偷去看,确認是她之後才安下心來。
不過他沒打算告訴粟潛,他很嫉妒,無比的嫉妒,嫉妒她在粟潛身邊,他一想到這個就心疼的遏制不住。
【好啊,等有空我CALL你,好嗎?】
她的信息來的很快,好像沒經過大腦思考過一樣。
何錦漢看完嘴角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至少,她還給了他一點兒微薄的希望不是。
有些人,難道錯過一次,上天就再也不給他機會了,是嗎。真殘忍啊。
想着想着,又是一夜沒睡,到了天亮,一刷新聞,何錦漢忽然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L市建築大亨朱時泰于淩晨3時在别墅跳樓自盡。】
跳樓自盡?
朱家雖然最近動蕩不少,但之前積累的錢完全夠後半輩子過活的,怎麼無緣無故就自盡了。
這太匪夷所思。
“人生無常啊――”自言自語一句,就要去盥洗室沖澡上班,忽然聽到樓上一陣急促的動靜,接着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呻吟聲。
他想也沒想就沖了上去,踢開華澄房間的門,眼睛蓦地瞪的好大:“你怎麼了?”
華澄蜷縮在地上,臉色慘白,“肚子疼,我,我好像懷孕了,又好像流産了。”
“你說什麼?”何錦漢徹底懵了,忽然想到什麼,忙撈起地上的人抱在懷裡,沖下樓去,叫人開車去醫院。
一路飛速趕到醫院,送到急診搶救室,他的心才稍微穩定些。
“先生,麻煩你去洗手間把身上的皿液擰幹再出來行嗎?”醫院的小護士發現何錦漢身上的皿在往地闆上滴答,而那個男人,竟然恍若未覺。
“皿......”他低頭看到也吓了一條,一拳打在走廊的牆上,頓時鮮皿飛濺,“她人怎麼樣?”
“先生,請您冷靜,大人小孩兒都能保住。”有醫生從搶救室内出來,安慰他道:“先兆流産,幸好送來的早。”
“謝謝謝謝。”他忽然深深松了口氣,他對華澄,遠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在乎的多。
盡管這個女人的品行和個性一點兒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但,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看到她倒在地闆上呼痛的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
或許是孩子的緣故吧,畢竟,那是他的。
“一會兒要換到普通病房,您去交錢選個房間吧。”醫生和藹地笑笑,對于有擔當的男人,她們很少給以冷臉。
一大堆手續辦完,他正往樓上走,忽然眼角的餘光掃到一抹身影,疑惑一秒,他迅速擡起頭來,臉上全是愕然:“小園,你,哪裡不舒服?”他還是改不了關心她的習慣。
她看起來氣色不錯,怎麼會到醫院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