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陰沉,一句一字,張狂到極緻。
再次警告她,她隻是他花錢買來的情婦,情婦而已,除了身體,她沒有資格和他提别的事情。
“你不要再說了。我哪裡算得上情婦,一個婊子而已。”原小園瞠目冷道,“情婦好歹還有個情字僞裝,我跟你,不摻合半分感情,你這麼擡舉,隻會讓我覺得你更加虛僞。”
她激憤地說完,倔強的目光死死扣住粟潛劍拔弩張的臉,清清楚楚地說:“我有我愛的男人。心不在這兒,你最好給我一個包養期限,也好讓我有個盼頭。”
她的師兄何錦漢,她喜歡了四年,那個男人,溫文爾雅,謙虛磊落,粟潛,給他拎包都不配。
她說她有愛着的男人。
手機上的備注那麼暧昧,提到“他”的時候,她的神色先是那樣的驕傲,轉而又變成了對他的鄙視與不屑。
竟敢這麼不加掩飾地在他面前誇耀和思念别的男人。
到底是他對她太縱容了吧。
又是給錢又是暗地裡向校方施加壓力的,居然換來她這麼對他。
“想走嗎?本來玩膩了會放了你的,現在,我改主意了,就算膩了你也得給我呆着。”粟潛把她抓近了一些,一隻手掐住她的脖頸,深揉淺捏,指尖的溫度醉人,志在必得地掃視着她,殘酷告誡她道,“别的男人,做夢去吧。沒有人敢染指我玩過的女人,哪怕我不丢棄的都不行。”
不可一世的令人絕望。
“我不會如你所願。把你的手拿開。”
原小園厭倦了與他的肌膚接觸,他漫無邊界地禁锢欺淩她,她不會從的,甯可去死。
“你命令我?”粟潛怒火漫天,下一秒,“砰!”的一聲,狠力地将她甩開。
她重重地跌落在地闆上,額角不知道撞到了哪裡,頓時眼冒金星,肩膀上的骨頭像錯位了一樣,疼得她想求死,強撐着破碎的身體,怒不可遏地對視着居高臨下的男人,“你仗勢欺人,禽獸不如。”
她兇前的美好因生氣而快速地起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被抑制着,不肯落下來,倔強得惹人心疼。
楚楚可憐。
他突然有點自責。
萬幸她沒磕在尖銳的角上,傷得不重。
“你怎麼罵我都行。隻是有一條,盡快跟那個男人斷幹淨,打電話都不行,否則,你們全要付出代價。”
粟潛伸手把她撈起來,目光所及之處見她沒有明顯的外傷,不動聲色的用手環住她的腰,把他壓向自己兇膛,意圖聽她說出答應他條件的話來。
被他困着懷裡,好像強調物品所屬權一樣,原小園半是羞怒半是無奈,慌忙環抱着自己不讓他靠得更近,“你不能不給我一點餘地。”
這是跟他談條件嗎。
“告訴過你,跟那個男人沒戲。”粟潛又一次重申。
“不關你的事。”
“不管我的事,嗯?忘記你的第一次是誰完成的了,我很負責的。”粟潛嗤笑,好像被激的沒了脾氣,瞳仁中的邪念像發酵了一樣蕩開去,俯身找準她的唇覆了上去。
點到則止。
她麻木的厲害,總是抗拒他。
原小園定定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每一根毫毛清晰傲然,這個男人,幾天來賜予她的一切,足以讓她恨的刻骨銘心。
“我恨你。”
她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不在乎。”
粟潛耀武揚威地吹了個口哨,接受挑釁,似乎被她恨是什麼可以得意的事。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至賤則無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