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一把掩住自己的兇口,兔子急了一樣嚎叫起來:“粟潛,你去死。”
女人被嫌棄兇小就像男人被鄙視尺寸一下,那是要跳起來的。
粟潛斜眼看着炸毛的小女人,伸出大手一把将人撈到懷裡,“來寶貝,我給你順順毛,消消氣。”
“一邊去。誰稀罕。”原小園用勁推了他一把,徑直跑回卧室去了。
夫妻一場,我不嫌棄你,你也不嫌棄我就好了,居然挑她毛病,可惡。
“原小園,開門。”那男人可能是看完球賽回來睡覺,發現自己被鎖在外面,怒了。
就不開就不開。
原小園默念起三字經,今天晚上,她要和他――分床睡,哼哼,嫌她的包子小,那就别吃了,直接餓着吧。
外面的某少被人晾着,氣的都沒了脾氣,唇角不自持地勾了勾,得,投降。
原小園洗完澡,穿着紗棉睡裙躺在寬大的床上,身邊沒了讨厭的男人,很爽,幾分鐘就進入美夢中。
可當她醒來的時候聽到耳邊轟轟隆隆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做的是什麼夢啊。
怎麼在飛機上,這是要去哪裡。
咦,身邊怎麼還睡着個帥鍋,雖然看上去年齡大了點,不是她惦記的十七八花樣美男,可那五官、那身材,啧啧,都是極品,沒點修為還真讓人把持不住。
關鍵是,他此刻還抱着自己呢,喂喂,老帥哥,你手放的地方不對,嗯,不對。
原小園臉上有點挂不住了,難道往下面,她要做春夢了不成。
嘤嘤嘤,好羞澀啊。
“粟太太,你醒了?”粟潛的聲音忽然響起。
原小園的美夢一下碎成了渣渣,臉色白了白道:“我怎麼會在飛機上?”
這是要去哪兒,太特麼詭異了。
“我抱你上來的。”某少眉尾挑了挑道。
......好像還是大半夜啊。
“粟潛,你要幹什麼?”不是要把她賣到什麼與世隔絕的地方去吧。
“粟太太,”粟潛伸出長指在小女人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怕我把你賣了?”
“......”嘤嘤嘤,就是這個意思。
“那幾個錢我缺嗎?”粟潛嘴角浮上鄙夷的意味,“去看看咱們籌備婚禮的場地。”
“園之島?”原小園眸子一亮,剛才真是睡糊塗了,差點沒把自己吓死。
粟潛低頭在她額上落了一個淺吻:“算你聰明。”
“......”抓狂,他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她要是還猜不出來的話,上輩子一定是笨死的。
“粟潛,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要去園之島?”還半夜趁她睡的時候直接給抱上來了,這是什麼套路。
另外,誰能告訴她,這男人是怎麼打開她上了鎖的卧室門的。
“粟太太,出發之前我跟你說了,你難道不記得了?”某少眸子一沉道。
“......好吧。”
原小園扶額,昨晚是有人在她耳邊唠叨什麼來着,她好像還應了一聲,握草,那時候她根本不清醒,誰知道他說的這事啊。
好氣,索性撇過頭去不理他好了。
飛機裡面很寬敞,七八個人的位置,還有衛生間和儲藏室,大寫的壕氣。
原小園一邊看一邊發出啧啧的聲音,粗略估算,這架飛機要花個上千萬吧。
天蒙蒙亮。
飛機穩穩地落在園之島上,一群正在打盹的海鳥,被巨大的動靜擾到,鼓翼驚飛,撲撲楞楞的四散逃逸。
長的肥啊,抓起來炖隻吃,不知味道咋樣。
原小園惡狠狠地想,呵呵,不過隻是想想而已,她這麼邪惡,純粹是被粟大少爺給氣的。
之前也不告訴她一聲,還大半夜把她扔到飛機上,算什麼算什麼。
變态男。
不過很快,天邊一輪紅日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此刻的海島美的很夢幻,渺渺的雲霧飄在周身,仿佛置身仙境一般。偶爾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跳躍出幾條不安分的小魚,讓人為眼前的美景激動的想大聲喊叫。
“好看嗎?寶貝。”男人磁性的聲音穿過淡淡的霧氣而來,性感而蠱惑。
清風拂起她的絲質長裙,原小園的頭發在晨曦中閃着細小的光澤,她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兒真美。”
他的女人更美。
粟潛看向原小園的眸光黯了黯,喉嚨處有點幹,他抓起她的兩臂向後箍住,迫使小女人仰頭對着自己,她的眼眸瞪的大大的,他沒給她反應的時間,也沒有解釋,火熱的唇就覆了上去。
“唔......”她的驚愕聲全部被他吞沒。
他們頭頂上成群的海鷗在盤旋,發出悅耳的鳴叫,原小園被吻的面紅耳赤,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
男人的手隔着衣服觸及到她兇前敏感的一點時,她驚叫一聲,才發現自己隻套了件裙子,裡面連内衣都沒穿。
又是這個變态男幹的,絕對是。
趁她熟睡脫了她的睡衣,直接套了個裙子,嗚哇,更可惡的是,把她的小内内都給脫掉了。
如果她此刻還有一點兒力氣的話,一定要咬死他,太羞恥了。
簡直沒法活了。
“舒服嗎?”某男一邊上下其手,一邊不要臉地問,呼出的熱氣可以把她兇前的包子蒸熟了。
“你、你......趕緊把我的衣服找過來。”待會兒風一吹掀起裙子,她還不要害臊地跳海啊。
“身上不是穿的好好的?”某男邪氣地道。
好你個頭啊。
“我的内内......”
原小園臉色一片皿紅,抓住男人在腰間遊移的手,腦海裡一陣陣眩暈,這麼多鳥兒看着呢,看着呢......
“内内?”某男故作驚訝地問,大手直奔裙子底下的禁區。
“啊――”原小園猛地高呼一聲。
......
後面的事情,她就不想提了,總之,這次的内容太過限制級别,太過不可描述,刺激的她在雲端死去又活來,活來又死去......女人的極緻癫狂,她想她應該是經曆過了。
她記得上次在海島上,這裡還有個中老年管家,怎麼這次來,一個人影都沒有。
粟大少爺連保镖都留在了海中的遊艇上,不會,不會是專門為了随時随地折騰她找刺激吧。
嗚嗚。
“粟太太,開飯了。”她正在床上腦補靡靡畫面,男人醇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居然有飯吃。
太好了。
原小園坐起來,掃過兇口處紫紫紅紅的吻痕,神經緊張地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定沒像上午那樣出糗才緩緩走出來。
餐桌上,擺着幾盤新鮮到不能再新鮮的海鮮,中間還放了醬汁什麼的,非常撩人食欲。
“你做的?”原小園睜大了眼眸,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裡有别人嗎?”某少拿起一隻海蟹,去了一個前爪,三兩下就掏出雪白的蟹肉來。
“我的......”原小園眼睜睜看着他吃了一隻螃蟹,口水蠢蠢欲動,再不撲上去搶,就吃不到了。
粟潛優雅地抹了抹唇線,勾了勾手道:“粟太太,吃嗎?”
“......”廢話,當然了。她可是個海鮮控。
何況今天一下飛機就耗費了幾噸的體力,她都要用食物補起來,對,補起來。
去的他的矜持,去他的淑女形象。
什麼能大過吃呢。
原小園抛開一切心理障礙,坐到餐桌前,手套一帶,如狼似虎地開吃起來。
粟潛看着小女人饕餮一般的小神情,眸子裡染上幾絲寵溺,勾唇笑了道:“悠着點,這裡隻有這個,沒别的可以吃,别一頓吃膩了。”
“......”她才不會膩,不知道這男人從哪裡搞到這麼多新鮮的海鮮的,明天她也要去找找,紅燒、清蒸、水煮......嗚哇嗚啊,太過瘾了。
小島上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吃了飯,到海邊去踩踩沙子,消化的差不多了,到淺海裡遊了一會兒泳,眨眼就到了黃昏。
粟潛從海水裡潛出來,俊顔上露出健康明朗的笑:“粟太太,一會兒有漁船經過,晚上想吃什麼,好好挑一些。”
“這麼好。”原小園跳起來道,曼妙的身形像美人魚躍出海平面,發出誘人的光澤。
身影落到粟潛眼裡,他的心一動,小腹處隐隐有熱浪翻滾,該死的,他低咒一聲,真是個妖精,他早晚會死到她身上的。
果然,漫天紅霞的時候,一艘不大的漁船向小島開過來,靠了岸,憨厚的漁民向粟潛點頭哈腰道:“少爺,今天出海打了幾條銀鳕魚,您看,還活着呢。”
銀鳕魚。
原小園眼睛倏然一亮,超市裡切成段賣的那種嗎,什麼料都不用放,清蒸就口感很好,還帶一股香味。
但素,價錢死貴。
之前她都吃不起的。
“我們都買下來。”原小園迫不及待地道。
漁民看向她,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小姐,我得留下一條回去給孫子吃。”
“賈二,這是我太太。”粟潛自然地道,他跨到漁船上撈了條銀鳕魚起來,“這幾天你早晚給我送點新鮮的來。”
漁民賈二聽了拍着兇脯道:“少爺、太太放心,隻要你們在島上,我每天都送剛打撈上來的海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