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她忽然呢喃了一句,頭微微眩暈。
身體好空虛,渴望有人抱着,口中像蘊了一團火,不停地燒着,幹燥得她想要躲進水底。
我這是怎麼了。
被粟潛抱到懷裡前的一刻,她還有一秒的清醒。
可是下一秒,她就忍不住身上的燥熱,抓掉了他兇前的扣子。
“小乖,這回輪到你猴急了?洗澡去,一身髒汗。”
粟潛嫌棄地掀了掀眼皮,長腿一邁,将懷裡的女人抱到浴室,丢進純白色的浴缸裡。
“臭男人,你給我下藥了?”
溫水讓原小園好過了一些,她衣服貼在身上,眉梢斜吊,怒氣沖沖地質問粟潛。
“我有那麼下作嗎?”
粟潛皺眉,無奈地攤攤手道。
不就是剛開始對她有那麼一點點過分,這女人,還要記仇一輩子啊。
“我…...”
原小園在自己的身上抓了一道皿印,有幾滴皿滲出來,将周身的清水染上皿色。
“原小園。”
粟潛瞳底忽然變了色,大手将她的胳膊抓開。
她不就對他有點期待,他已經做好了等着她撲上來的準備,這女人,還能不能好好地玩下去了。
“你……”
原小園一雙清澈的水眸被欲念淹沒,稍稍染上一絲绯色,顯出緻命的妖媚。她的生氣絲毫不讓她顯得無趣,反而更激發了男人的占有欲。
粟潛将大手探進水裡,女人的身體滾燙,可她還是一副死鴨子的硬嘴,就是不主動求他半分。
為了戲弄她,他隻好用指腹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打着圈,為她的欲念煽風點火。
“說你要……”
他盯着她紅的臉,發燙的肌膚,邪氣地在她耳邊蠱惑。
此刻,原小園已經完全情難自禁,大口地喘着氣,她的頭發濕漉漉地垂在鎖骨上,平日的清純全部褪去,性感得令人無法直視。
粟潛今天真是要玩她的。
他長指挑開自己襯衣的口子,露出結實精壯的兇膛和模特腹肌,将原小園的手按上觸摸,卻刻意不去抱她。
原小園的手心挨到他雄性特征巨明顯的兇膛,腦子倏然着了火,渾身隻剩下空虛,無法遏制的空虛。
他再不抱她,原小園感覺自己要幹涸死了。
“快說你要……”
“我要。”
她的手像藤蔓一樣纏繞上粟潛的脖子,兇前的柔軟不自主地蹭着他的肌膚,他還想裝逼忍下去的欲念霍地爆發。
……
他的男性力量兇狠地一次次穿透她的身體,許久,原小園身上的火熱才漸次褪去。
翌日。
原小園睜開眼皮,雙腿酸痛得厲害。
外面還在淅淅瀝瀝地落着小雨,從室内望出去,外面是一團白白的煙霧,光線不怎麼亮,遠處光秃秃的樹木不再清晰,模糊得寂寥。
這是哪裡。
昨天是在黃昏後來的,什麼都沒看見。
她瞥向身邊睡着的男人,他長長的睫毛安靜地覆在眼睑上,一副不變得禍國殃民的嘴臉。
霍然想起昨夜的事情,原小園劃着拳頭在他臉上方比劃起來。
“花癡。”
粟潛突然睜開眼睛,抓握住她小小的拳頭。
“我要謀殺你。”
原小園忍不了他極度的自戀,将心思公然宣之于口。
“來,看看我能不能精盡人亡。”他一把将她拉着坐到他偉岸的身軀上,手指挑了下内褲的邊緣,邪魅地勾唇,“我絕不反抗。”
“……”
原小園神色一凝,這招就算了吧,如果她真的二百五地去用,恐怕那什麼人亡的會是自己了。
她咬唇盯着他的臉,也不說話,眸中突然放出細碎的光芒,打在他的臉上。
感受到她這賊光,粟潛臉上挂起一抹輕笑,知道她不會去實踐那什麼,他也不期待,本來嘛,就是逗她玩的。
她這身闆上沒二兩肉的,可經不起他連續的折騰了。
“吃飯去。”
他邪惡而愉悅地吹了一聲口哨,溫柔地扳過女人的肩頭。
早晨照例豐盛得讓人容易暴飲暴食,兩個人因為昨夜的體力透支,不約而同地都吃下去很多東西。
直到感覺胃部圓潤沉甸,原小園才意識到吃過了。
然而她猛地看向粟潛的盤子,發現他進食的速度更快,卻也保持常日裡的優雅。
好吧。
她自覺不如他矜貴。
吃了早飯,原小園想着要去公司,迅速在腹中打了個當天的工作計劃表。
她不喜歡拖拉,凡事總要速度幹完才好。
等了許久,粟潛換好一身黑色的正式西服,打了領帶,弄得尤其像個人物,眼眸深邃得像要把什麼東西吸進去似的。
今天有重要議程嗎。
原小園茫然地望向他。
“去我父親創建的礦物實驗室看看。”他沉聲道,牽起來原小園的手。
“噢。”
她木然跟着他。
印象中,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起他的父親。
粟烨。
原小園聽說過這個男人。
他曾經是最年輕的地質礦物學家,帶着一支公司組織的勘探隊在全球探測到多座珍惜的礦藏。
如今面世的大部分珍稀有色原鑽石,都是被他和他的團隊發現的。
那是個何等優秀的男人。
原小園無法想象。
更詭異的是,據粟榮庭所說,他是為了原小園的姨母蘇又裳殉情而死。
每次想到這個,原小園都覺得是個故事。
她幾次三番給母親蘇煦梅打電話求證,可蘇煦梅什麼都不說。
這點,跟她一貫的作風和性格完全不同。
更讓原小園有所懷疑。
從獨棟小樓裡轉出來,走了将近五百米的路,原小園的腳底都磨出水泡來了,才看到一排非常整齊的房子。
某少爺的臉色愈加凝重。
也許是出于類似近鄉情更怯的情愫吧。
原小園有點理解他的。
她也沒有父親。
從記事起就沒有,母親蘇煦梅隻給她看過照片。她的父親原秋山是幹什麼的,因何而死,她一概都不知曉。
所以,她與他,在這個事情上,有點同病相憐。
走進實驗室,入目是各種各色擺放整齊的礦石,多的一眼望不到邊際。
裡面的研究人員穿着工作服,安安靜地在提取、分析着數據,沒有人旁骛。
連粟潛進來,他們都不曾挪動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