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上并沒有背叛你。
狗屁。
要是這話能信,原小園覺得自己二十多年積攢起來的智商都日了狗。
“粟潛,”原小園咬唇道:“這借口找的一點都沒誠意。”
“粟太太,請你相信我一次。”粟潛面帶一絲頹色道。
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
原小園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粟潛,不管你和穆蔻這事兒是怎麼發生的,可我實在是接受不了。我們,還是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分開一段時間是幾個意思。
“我不同意。”
粟潛的臉上罩着烏雲,還好她沒說離婚,否則他非瘋了不可。一次悶酒喝跑了老婆,以後還怎麼好意思在這個花花世界上混呢。
“你......”同不同意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粟太太,昨晚的事情,連我都不清楚是怎麼發生的,你不要單憑一張照片就把老公打入地獄,這事兒查清楚了,我會給你個交待的。”粟潛左右想不起昨晚上發生的一切的半天記憶,這反常的很,他喝的也不算爛醉,太不應該了。
尤其是原小園甩出照片給他看的時候,不雅畫面上他的某部位雖然沒直接入鏡頭,但還是可以看出來一點的,絕對不像平時和女人在床上的樣子。
反而是和他一樣,貌似在睡大覺。
這狀态,能辦成事兒就成奇迹了。
“粟潛,不要跟我說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原小園重新把那極端刺眼的畫面找出來拍到粟潛面前:“你說這是在粟氏莊園,好,我信了,那你告訴我,你平時都不怎麼回去住的,為什麼偏偏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回去了?”
誰知道是不是耐不住寂寞重溫舊夢去了。
粟潛眸子幾乎要怒出風暴來,低低吼道:“粟太太,你先不要帶着有色眼睛看我,你想想,穆蔻在粟家十幾年了,我要是對她有想法早付諸實踐了,還用等到跟你結了婚再和她不清不楚的嗎。”
“......好像是真......”啊呸,什麼真的啊,也許那時候沒看上眼,經曆了一些事情又覺得還是原來的人可心也是可能的。
否則,哪裡來的那麼多舊情複燃呢。
“在事情沒有清楚之前,粟太太,你是不是應該選擇相信老公呢?”某少理直氣壯地為自己争取“正義”。
“三天,三天夠你查清楚這件事情了吧?”原小園在收到穆蔻發的照片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被氣憤沖昏了頭腦,一時沒想那麼都,現在聽了他的辯解,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有幾分相信他的。
“粟太太,謝謝你。”粟潛眸中帶出一絲欣慰,薄唇朝向小妻子的唇瓣貼去,她慌忙一偏頭,一瞬,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嫌棄,面色急速黯然下來,沉聲道:“今晚回家吧,請個護工照顧媽。”
......媽。
她沒有聽錯吧。
這是他第一次以家人的名義和她一樣稱呼蘇煦梅。
“不了,别人照顧起來總不如自己人細心。”原小園找了個借口,其實蘇煦梅晚上根本用不到她如何照顧,隻是借此不想回潛園而已。
“那我跟你一起。”某少深情地道。
“......不,你還是回粟氏莊園吧。”
原小園的腦子瞬間黑線滿滿,醫院的病房裡可是隻有一個陪護室,到時候關起門來,她可真不是粟老狐狸的對手。
“粟太太,我解釋過了,昨晚我跟司機說的是潛園,可能他沒聽清楚才把我拉到粟氏莊園去的。”粟潛對小女人不依不饒的追問有些不耐。
“司機怎麼知道你是誰?”以為自己很拽啊。
原小園這話問的沒水平了,講真,L市确實有很多人都認識這貨,尤其是出租車司機這種天天在路上聽廣播的一類人。
這貨每年都在經濟論壇上侃侃而談,不僅吸引女人,連男人對他的關注度也很高,這就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的無奈啊。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粟潛才沒叫人去調查司機昨晚是怎麼回事,明知道的事情,即使去問了,司機也會說,當時沒聽清楚他說的地方,見他睡了,恰好認出他,隻好把人送到粟氏莊園去。
人家這麼做,有什麼不對,沒有,還得謝謝他沒把人綁架了索要贖金呢。
“粟太太的意思是我在撒謊?”粟潛挑眉問。
“......我是覺得這件事情邏輯不通。”建築學科的女生都有一顆刻闆現實的心。
粟潛黑眸一凜:“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肖同已經在監視昨晚和我搭讪的兩個女人了,看看她們有沒有問題就知道了。”
“粟潛,就算你是被人設計的,可那種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能當你什麼都沒幹。”原小園依舊不依不饒地道。
被人陷害難道是婚内出軌的理由嗎。
原小園糾結的不要不要的,萬一他真的中了穆蔻她們的圈套,而她又接受不了那種事情,接下來該怎麼辦。
離婚嗎。
某大少爺絕對不可能同意。
“粟太太有可行性的解決方案嗎?”粟潛很嚴肅地問。
“......”沒有。
她隻是個涉事不深的小女人,沒有那麼聖母,也沒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
“這事交給老公去解決,不要再煩惱了行嗎?我相信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糟糕。”粟潛冷靜下來仔細面對那張照片的時候,心态比早上樂觀了許多。
“......你先回集團吧,讓我靜一靜。”原小園眼神放空地看向他道。
渾渾噩噩過了一下午,到了下班時間,她在辦公室裡發了一會兒呆,見員工走的差不多了,也收拾東西離開。
剛一下樓,就看見粟潛和他的車赫然停在下面,把道路都給占了,霸道而又張揚的,一點兒都不知道什麼叫低調。
園區來往的男士對那量改造的誇張的邁凱倫行注目禮,女士則對一臉冷峻、五官完美到爆炸的男人投來驚豔的目光,企圖搭讪的意念蠢蠢欲動,但一個個想付諸行動時又被他陰沉的氣場吓住,隻得悻悻離開。
原小園遲疑了幾步,想繞小門離開,不幸被某男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捕捉到,逃避不了,隻好硬着頭皮走上來面對。
“粟太太,上車吧,去醫院還是先去吃飯?”某男此刻紳士的讓人無法拒絕。
“去、去醫院吧。”原小園知道拒絕不了。
吃飯那種比較浪漫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做不來的,不得不說,穆蔻那張照片真是叫她元氣大傷。
“好,”粟潛穩穩地把車開上大路,眉宇間大寫的“好老公”牌,車廂裡放着舒緩浪漫的輕音樂,很溫馨。
糖衣炮彈。
原小園腦子裡突然冒出幾個字,這貨這麼乖,不會是心虛了吧。
“晚上想吃什麼?”繼續好老公牌服務。
“沒什麼胃口。”氣得可以撐好幾天知道嗎。
粟潛蹙了下劍眉,“我叫肖同訂幾個你愛吃的菜送到醫院去。”
“......”姿态越低是不是說明昨晚的事情越真實。
進了醫院,二人一前一後地走着,粟潛想去牽原小園的手,被她緊走幾步躲過,臉黑的不像樣子。
原小園也不去搭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的心靈受到一萬點的暴擊,難道還要哄着他不成。
想都不要想的。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嗎。
冷戰到蘇煦梅的病房門口,原小園聽到裡面有說有笑的聲音,愕了愕,擡手敲了下門。
“哥,你怎麼來了?”門開的一瞬,原小園差點喜極而泣。
姬志遠竟然來探望蘇煦梅,真是太意外了。
“媽病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姬志遠看向原小園,語氣裡帶着淡淡的責備,視線轉向粟潛卻是冷的:“粟先生也來了。”
其實該叫“妹夫”的才對,隻是這種稱謂他至今和粟潛對不上。
“哥,我、我和媽聽說你最近很忙,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原小園說了句疏離的話,這麼沒臉的事情,怎麼好意思通知到他。
“小園,你說的什麼話,我再忙也有照顧媽的時間。”姬志遠一聽她的話就覺得不爽,他拿她們母女當一家人看的,她卻拿這麼笨拙的理由來搪塞他,心塞不。
“粟太太,坐着說話可以嗎?”粟潛也不爽,她在這裡和毫無皿緣關系的哥哥寒暄,他怎麼覺得心裡那麼酸的慌。
“好啊好,”原小園順着他的話掃了一眼,看向姬志遠淺笑:“哥,你吃飯了嗎?我叫外賣,你吃點什麼?”
她的記性真讓人擔憂,剛才在車上,某少爺不是說讓肖同訂菜過來了嗎。
聞言,沒等姬志遠開口,粟潛就提高了嗓音道:“姬先生,外賣送過來不新鮮,不如我陪你到外面去吃?”
對别的男人問寒問暖的表達關心,他偏不讓她得逞。
姬志遠看向二人,溫和地笑了笑:“我中午吃的晚,現在不餓,你們不用管我的。”
蘇煦梅顯然是喜歡姬志遠的,他一來她的精神和氣色好了許多,見三個小輩在這裡你來一句我往一句的,她忍不住插嘴:“你們都沒吃飯?正好我也沒吃,小園,你叫幾個菜一起吧。對了,醫院有沒有麻将借的?四個人正好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