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星空雖美,但是怎麼也比不上北魏草原的星空。
丫頭,你我是命定的良緣,我一定會把你帶回草原去,和你一起躺在篝火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繁華夜空。
牆外赫連澤的護衛們見自己的主子如此,各個一陣傻愣之後,又隐在了暗處。
屋内的素寰等人其實已經發現赫連澤又回來了。
素心皺着眉頭進了内屋,對謝芙蓉道:“小姐,那粘人的家夥又回來了!”
粘人的家夥?
對于素心的這個稱呼謝芙蓉眉頭皺了皺眉:“随他吧,告訴暗衛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是!”
素心轉身的時候嘴角一陣竊笑。
其實在素心的内心當中,自己還是很看好這個來曆不明的紅衣妖娆男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看那氣質出生必然不會底。
長的也好看。
最重要的是性格好,小姐怎麼對他,他似乎都不會生氣。
雖然皇甫小将軍和攝政王對小姐都很好。
但是一個太死闆,一個又太冷峻。
小姐的内心之中壓着的東西本就很多,肩膀上承擔的壓力也很大,小姐若是和皇甫小将軍或者攝政王在一起,心頭的壓力估計會更大。
而那個紅衣妖娆男的性格絕對和小姐互補。
向着,素心站在屋檐底下,又朝着看不見的屋頂瞧了一眼,才招來屋檐下的暗衛隊長,轉達了謝芙蓉的吩咐。
沒過多多久,芙蓉院的燈就全部熄滅了。
但是謝芙蓉卻沒有睡,穿着一身黑衣,飛出了芙蓉院外。
屋檐上的那一抹妖娆的紅色身影第一個發現,跟在了身後。
謝芙蓉的一身黑色夜行衣,停在了老夫人和榮國公的榮甯院内。
她原本是想出去辦事兒的。
但出來的時候卻又臨時想起來還有一件事要做,便先去找老夫人和榮國公了。
老夫人和榮國公還沒有睡。
這幾日接二連三發生了很多事情,再加上謝氏剛分家,他們怎麼也睡不安穩。
老夫人還在正堂裡念經,榮國公在一旁看書。
謝芙蓉的身影出現在正堂門口的時候二人都是吓了一跳。
但是看清來的黑衣人是謝芙蓉的時候臉上的緊張終于松懈了下來。
榮國公沉着臉道:“芙蓉丫頭,自己府上,你穿夜行衣幹什麼?”
時間緊迫,若是不趕着時間,謝芙蓉早就先回院子裡,把夜行衣換下再來了。
“芙蓉是趕着要出去闆件事情,但是臨時又想起了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先給祖母和爺爺說。”
“什麼事情這麼着急?”老夫人問。
謝芙蓉走了進去:“我想了想,咱們謝氏在帝京城的幾家大的支系需要遷徙的,還是今夜就動身比較好。若是平日府上管理的順,一夜之間收拾所有的東西離開帝京是沒有問題的!”
榮國公的眉頭緊緊地皺着:“這麼着急做什麼?難道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謝芙蓉搖頭:“我也不知道,但總覺得有先帝爺的那張密旨在,不怎麼安全,早一天走,早一分平安。”
榮國公十分謹慎:“你說的也對,爺爺這就吩咐人去通知!”
“恩!”謝芙蓉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老夫人:“祖母和爺爺有沒有再去隐遊的打算?”
老夫人還真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自從上次隐遊回來之後就一直想着如何支持謝芙蓉抱住謝氏,從來都沒有想過再出去。
榮國公花白的胡子翹了翹,似乎想到了謝芙蓉要說什麼。
謝芙蓉繼續道:“我想着,爺爺和祖母還有三叔和三嬸兒好好商量一下,咱們搬出帝京,選一處僻靜的地方搬過去!”
“芙蓉丫頭,你的意思是咱們榮國府也要走?”
“恩”謝芙蓉答應。
榮國公道:“芙蓉丫頭,咱們謝氏别的支系如是想離開帝京還是可以,但是咱們榮國府若是想走,怕沒有那麼容易啊,朝廷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就算是走了掘地三尺也會再把我們挖回帝京來!”
謝芙蓉嘴角笑着:“如是以前先皇還在,謝氏還沒分家之前怕是有這個可能,但是如今……就由不得他們了!”
謝氏分家之後就如同一盤活沙,豈是朝廷說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這可是謝芙蓉重生之後一直計劃着的。
原本謝氏分家隻在她的策劃之内,若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畢竟百年傳承下來的謝氏論在誰的手上被分了,都不是一件簡單或者輕松的事情。
隻要和楚雲弈的聯盟能夠達成并且順利地進行下去,楚雲弈能夠遵守盟約的承諾在權傾天下的時候給謝氏一隅容身之地,謝芙蓉就覺都不會采取這條萬不得已的計策――謝氏分家。
但是先皇臨終之前偏偏留了一道要殺進天下姓謝之人的密旨。
有時候潑天的富貴也是一種罪。
既然皇室已經将謝氏逼到了如今的地步,就容不得他們宰割了,謝氏也是手持刀俎之人。
老夫人忽然恨恨道:“芙蓉丫頭說的對,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咱們還怕他們不成?反正咱們榮國府的男兒除了蒼雲就沒有在朝廷做官的,咱們不是吃朝廷俸祿的,不怕!”
榮國公嚴肅地看着老夫人:“一把年紀了,你就知道瞎起哄,榮國府要離開帝京,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被榮國公這麼說,老夫人也就不說話了。
倒不是害怕榮國公,而是一種順從,畢竟榮國公還是這榮國府上的一家之主。
“其實爺爺不必擔心,三叔的官位我想辦法替他辭了官就成。若是害怕被朝廷找到,咱們可以選一處僻靜的地方。我記得曾經在書上看過,北魏和咱們大周的交界處有一座隐山,山内神通廣大,風景秀麗,而起山内的構造十分玄妙,不如咱們就搬去隐山。”
隐山那個地方其實榮國公是十分了解的,曾經年少時大周和北魏還在作戰,榮國公曾經被派出去攻打北魏。
當好似他帶着一隊人馬被逼入了隐山之中,那裡的山體确實十分玄妙,并且十分詭異,山内有山,他帶進去的一隊人馬少說也有八百來号人,但是一個人都沒有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