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情況是,洛一家關閉了和我們通感的機制。
我們七人的超感移魂法術,都可以自由開啟和關閉,如果某人此刻有特殊情況不想被其它人移魂附身,或者不能去移魂附身其它人,都可以用意念暫時關閉這個法術的連接機制,這樣其它人就無法感應到他附身他。
我們當然希望洛一家此刻是這種情況,不會就忽然挂了,但她到底為什麼忽然失蹤并且關閉了移魂法術,這個就不得而已令人費解了。
齊嫣道:“我去找鹿笑笑叫她試試。”
我點頭同意,齊嫣立即召喚冒川上身,去找鹿笑笑。過了片刻後她就回來了,對我搖搖頭道:“鹿笑笑也沒法附身洛一家。”
我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暫時也無法可想。我把剛才和對方惡戰一場的經過對齊嫣說了一遍後,問她道:“按理說用天兵神符請出來的金甲武士應該無懼任何法術的,怎麼會被對方破掉呢?”
齊嫣道:“可能對方的巫術太厲害,或者是正好克制天兵神符的。我挺你說起來就很恐怖,這應該是降頭術裡最厲害的飛頭降。”
我搖頭道:“不不不,這不大可能,他們的巫術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和中華最高的道術相提并論,更不可能克制我們至高的道術。”
齊嫣沉思了片刻道:“那會不會是你使用的方法上有什麼不對?”
我聽了眉頭一皺,立即仔細回憶當初在火車上翻看葉炫晶給我的那個筆記本的所有内容。
我清晰地記得,那上面所寫,天兵神符請出金甲武士後,有兩種控制金甲武士的方法。
一種是操縱者用意念從外部控制金甲武士的行動,另一種就是操縱者身體直接和金甲武士二者合一,控制金甲武士的行動。
當初我在黃鶴鎮看到劉高峰使用金甲武士的情形,就是第一種,而我剛才和士兵對戰使用的是第二種。
除了這兩種方法外,筆記本上并沒有寫其他方法。
金甲武士是用至高道符幻化而成,相當于易經裡的乾卦,純陽至剛,所以才能無懼任何法術。
現在竟然被對方的邪術破了,簡直不可思議。
我沉思片刻對齊嫣道:“你說的有可能,我再仔細琢磨琢磨想一想。”
齊嫣點點頭,又看看自己手臂上的蚊蟲圖案擔憂地道:“這應該是蟲降,我聽說中了這種降頭的人,隻要下降者一施法,就會感覺全身被毒蟲蟄咬,痛不欲生,每發作一次痛苦就會更加劇烈一層,直到最後忍受不住會選擇自殺。”
我安慰她道:“這有個空間上的距離,隻要我們離開那個下降頭的人一定距離之外,他就無法對我們施法,我們身上的毒就不會發作。
現在我們在觀想境裡很安全,不用擔心毒發,而且,隻要我們殺了那個下降的安贊,降頭就會自動失效,這些就真變成隻是紋身般的圖案了。”
齊嫣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道:“你留在這裡,我先出去看看情況,找一下洛一家,也看看有沒有機會除掉那個安贊。等行動時我再聯系你。”
我說完立即用觀想術給自己造了一個歐洲白人的外殼,打扮成吸毒者的頹廢模樣。
齊嫣道:“你小心一點,他們那裡還有觀想境的高手和封印術的高手沒有出手。”
我點頭道:“放心,我會小心的,正好我也要找他們,看看究竟是什麼人。”
我又向齊嫣問清了鹿笑笑現在所在之處,随後離開了這個觀想境的房間,從小巷子裡走到了外面大街上。
此刻外面已經平靜了下來,恢複了喧嘩的夜生活景象,賭場裡和大街上人來人往,那些賭客們和毒蟲們似乎已經被安撫,又若無其事地開始了放縱糜爛的夜生活。
我估計之前我放出去的那些鬼已經被那幫巫師收服解決掉了。
我沿者大街走了一陣後,上了一輛出租車,坐車到了鹿笑笑所在的一家賭場裡。
我進去之後,在一樓的賭場大廳裡找到了正冒充賭客混在人群中的鹿笑笑。
我坐到她身邊,附耳對她道:“我是趙雲,你有跟蹤到那幫巫師嗎?”
鹿笑笑側頭看了看我後小聲道:“有一個在樓上十六層的舞廳裡,我是用魂系千裡的法術纏上他跟蹤到這裡來的。但我怕靠的太近被他們發現,就沒上去。”
我點點頭道:“好,我上去看看,你還是小心不要暴露,隻管暗中追蹤,不要出手。”
交代完,我轉身走到電梯處,坐電梯上到十六層,走到裡面一看,隻見大廳裡五光十色的燈在旋轉着四處照射,其中一幫各種膚色的男男女女在随着勁爆的音樂瘋狂地扭着。
在舞池旁邊的休息處,吧台邊有幾排大沙發和茶幾,一幫男男女女女坐在那裡喝酒聊天。我一眼看過去,正看到其中一幫人裡有洛一家在!
此刻她正拿着酒瓶小鳥依人地靠在那個叫安贊的男人身側,仰頭一副癡迷的樣子盯着那個男人。
我一愣,心道這是搞什麼鬼,洛一家怎麼到這裡來和對方混在一起了?
他們周圍還坐着幾個黑幫模樣的老大,都摟着妖豔的風塵女子在尋歡作樂。四周,站着一些保镖和巫師模樣的男子。
我混進舞池裡,一邊假裝跳舞一邊觀察着洛一家這裡。隻見她像個懷春少女一樣犯花癡地和那個男人膩歪着,完全沒有被迫的樣子。
我暗暗試了試用移魂術再去附身她,發現還是不行。過了一陣之後,我看到洛一家起身向外面走廊裡廁所方向走去。
我稍等了片刻,也走了出去,在廁所拐角的暗處等着。
過了片刻她走了出來,我上去一把拉住她把她拖到暗處小聲道:“我是趙雲,你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她反應過來後推開我道:“什麼什麼情況?我在談戀愛你看不出來嘛!”
我詫異地道:“你不會真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吧?你有病啊!”
她白了我一眼道:“我為什麼不可以喜歡他?我喜歡什麼男人還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