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毛老三此刻仔細觀察晏旗月的眼神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神無比冰冷狠辣,此刻邵情直接給毛老三點了根蠟燭,别人不知道,邵情可是清楚的很,晏旗月這人雖然在她面前挺溫順,其實手段夠毒夠狠,偏偏還記仇,毛老三得罪了晏旗月這麼多次,不死的很慘邵情就改姓。
走回去以後,邵情特意好心的道:“在這叢林裡夜晚會有很多小飛蟲,例如蚊子,一旦咬到了人,輕的會腫脹發膿,重者甚至會死,我們又沒有帳篷,所以晚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毛老三雖然沒把什麼蚊子蒼蠅的放在眼裡,但是清楚邵情和晏旗月在叢林裡呆了這麼久,敢這麼說,肯定是有依據的,就草草的吩咐了他手底下的人,至于他手下的人聽不聽,他也沒辦法了。
那些人會聽?誰會相信蚊子也能咬死人!
不過邵情咬的就是他們不信,到了夜裡,留了幾個守夜的人以後,他們就睡覺了,邵情和晏旗月身份特殊,自然不用守夜,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們是被驚醒的,被一聲尖叫,邵情懶洋洋的爬起來,先揉了揉眼睛,才往着尖叫聲的來源處看去。
那是個年輕男人,他此刻臉色蒼白,就像見了鬼一樣,而在他腳邊還躺着一個人,一動不動。
毛老三正蹲在一旁,表情凝重的翻查,邵情和晏旗月就走了過去,那個人躺在地上,看起來就像睡着了一樣,卻已經沒有了呼吸,他的臉上有一個疙瘩,還流着膿皿,看來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但是無人相信,這是緻命傷。
毛老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他直接把地上那個人的衣服全部扒了,翻看了兩三遍,有沒有找到其他傷口,不得不承認,他很有可能是被蚊子咬死的。
可是周圍那麼多人,也有好幾個被蚊子咬過的,都沒事,怎麼偏偏就他死了。
毛老三的臉色難看的好似鍋底,半晌才道:“葬了吧。”
其他幾個人蒼白着臉,就把人擡到了一邊,準備挖個坑埋掉,毛老三起了身,看向邵情和晏旗月:“我的兄弟幾乎人人都被叮咬了,為什麼你們兩個卻沒事?”
邵情目光一冷:“毛老大這是在懷疑我們兩個動了手腳?”
毛老三不動聲色的道:“這不是出了事嘛,我損失了一個兄弟,到底是要探查探查的。”
邵情冷笑道:“叢林裡有蚊子,而且會咬人這件事還是我告訴你的,是你的人自己沒有防備,關我們兩個什麼事?”
“我之所以要問問,是因為兩位在這叢林裡待了也不少時間了,什麼都比我熟悉,要做手腳自然是比較簡單的,當然,我這句話不是說你們兩個做的手腳,隻是打個比方。”毛老三皮笑肉不笑的道:“現在看來,兩位應該是沒做什麼手腳,但是,兩位肯定有抵禦或者不讓那些小蟲子近身的辦法吧!”
晏旗月也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當真是巧了,我們沒有被咬,就是做了手腳,或者有抵禦昆蟲的辦法,毛老大說的真肯定,可是我怎麼不知道?”
毛老三陰沉着臉道:“兩位不想說就罷了,我也不想勉強,隻是不願意再有兄弟無緣無故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