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站了起來微笑道:“我知道了,史密斯先生,謝謝你的合作,我先告辭。”說罷叫了秦思苓、肖涵素和工長宇向外走去。
史密斯望着寒子等人遠去的背影,喃喃道:“這少年董事長不簡單。”
何止不簡單,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寒子一從酒店出來便叫泵讓馬上安排第二天早上的記者招待會,寒子隻說了一句話:“我的要求是兩個字:轟動。你給我弄得有多轟動便有多轟動,越轟動越好。”
所有人都不知道寒子打算接下來怎麼辦,秦思苓好奇的問道:“寒子,你想怎麼應對這件事?”
寒子微笑道:“到了明天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心裡的想法一點都沒有向任何人透露。
回到酒店之後,寒子見秦思苓和肖涵素都是一臉擔心之樣,便笑道:“看你們一個個苦瓜臉樣,都快變成老太婆了,我可是第一次來香港,兩位美女介不介意陪我去逛蕩呢?”
“好啊,逛街購物,我去,不過錢你出!”秦思苓第一個雙手高高舉起,興奮的道。看來逛街購物果然是她的第一愛好。
肖涵素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整個下午,泵讓等人是又忙又擔心,不知道事情的結果會怎麼樣,卻又不得不大張旗鼓的為晶寒集團第二天的記者招待會制造聲勢;而寒子則是拉着兩個美女大大的暢遊了香港一番,一直到晚上夜靜更深之時才大包小包的返回了酒店。
一夜無話。第二天,在晶寒集團記者招待會的現場,來自駐港的全世界大大小小各個媒體的記者雲集,焦急的等待着那個神秘的晶寒集團董事長的到來。
中午十一點整,早到的記者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招待會的現場鬧哄哄的,各種頭發和不同膚色的記者們東張西望,有的甚擡頭凝望着穹形的天花闆,仿佛天花闆上會突然出現晶寒集團的董事長一般。
“嘭!”
門口突然打開的聲音傳來,西裝革履的寒子在泵讓的陪同和一些内線記者的簇擁下,大步邁進了招待會大廳。
頓時,全場轟動起來,閃光燈、快門聲不絕于耳,無數的記者向着隔離線湧去。
寒子坐下,泵讓拿起話筒咳嗽兩聲,場上的喧嘩聲頓時停了下來,隻餘下快門聲和“啪啪啪啪”的閃光燈閃爍時發出的聲音。
“大家好,我是晶寒集團現任總經理泵讓……”一番簡單的開場白之後,泵站以自己最洪亮的聲音說道:“現在有請我們晶寒集團董事長盧墨寒先生來給大家宣布這次記者招待會的目的。”
寒子緩緩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他身上,他潇灑的大步走了過去,也不坐下,拿起了話筒,淡淡的道:“鑒于國際證監會内部存在嚴重的問題,我晶寒集團決定暫停此次b股上市。謝謝大家對晶寒集團的關注。”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立即有記者大聲問道:“尊敬的董事長先生,請問你說的國際證監會存在嚴重的内部問題,那是什麼問題呢?”又有人問道:“請問董事長先生,你說的嚴重問題是不是國際證監會存在貪污**問題?”“是不是受人擺布,故意阻撓晶寒外币股上市?”“……”
媒體的觸覺一向是最靈敏的,也是最八卦的,隻要你說出百分之一,“她”就會幫你想出百分之一千。媒體,就象是一個聰明而又最長舌的女人,寒子深谙此理。
面對記者鋪天蓋地而來的問題,寒子隻是淡淡的一句話就搪塞了個一清二楚:“無可奉告!”然後在無數的閃光燈和快門聲中片刻之間便消失在記者的重重包圍之中。
這是一場現場直播的記者招待會,晶寒集團年輕而神秘的董事長亮相,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決定,一個不為人知的驚天内幕,立即在全世界掀起了巨大的風浪。
當天,全世界各大媒體争相出擊,一個個自稱是絕密内幕的消息不斷的湧向大衆,而那些記者們在記者招待會上所問的問題在報導中都變成了似是而非的“事實”。
在寒子的刻意授意下,一個他與史密斯的見面視頻以偷拍的形式落入了某大媒體的手裡,第二天的時候便暴了出來,此事被炒作得如火如荼,不亞于大約十年前從m國華爾街引燃的國際金融危機,來自媒體和民衆輿論的壓力象一座座大山一樣呼嘯着砸向了國際證監會,幾有要把其砸成肉餅之勢。
國際證監會總部,約翰・史密斯攏拉着頭正在接受證監會會長的破口大罵:“你真是一頭豬猡,為什麼晶寒集團董事長約見你這麼大的事都不事先跟我報告?還被人偷拍了?現在好了,m國霸權、強權主義,自由女神像其實是霸權強權的形象,國際證監會收受有心之人巨額賄賂、故意阻撓晶寒集團上市等等一系列的報導鋪天蓋地而來,你他媽的跟我說說看,怎麼辦?怎麼辦……”
史密斯戰戰兢兢的道:“會長,不若我們也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把此事澄清一下,或者說幹脆給晶寒集團直接上市算了,以堵悠悠衆口。”
“嘩――啪”
肥頭大耳的會長把桌上一本厚厚的書狠狠的砸到了史密斯的頭上,“說你豬猡還真他媽的是豬猡,你這樣做不就明擺着‘此地有銀三十兩’嗎(看來他的中國寓言學得隻是一點毛)?你他媽的給我滾吧,我得找那人商量一下對策,你這豬猡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在媒體面前出現,否則我剝了你的皮。”
史密斯不敢再說,灰溜溜的跑了。
面對寒子的雷霆手段,泵讓等人亦是所料不及,在寒子做出決定的那一瞬間,他們也驚呆了。
在外面等候于他的肖涵素和秦思苓兩人目瞪口呆,秦思苓喃喃道:“他是不是瘋了?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肖涵素倒是沒有想的那麼多,聞言問道:“這樣做有什麼大問題嗎?”
秦思苓拿出香巾擦了擦香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道:“他這麼做不谛于向國際證監會正式宣戰,得罪了國際證監會,後果如何你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