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戰七一拳被躲開,再次閃身朝着白墨轟出一拳,拳勁恐怖,讓人難以抵擋。
白墨面色越來越凝重,他能夠感覺到戰七像是換了一個人,而且,似乎實力已經達到了通玄境。
他不斷閃避,像是在等待時機,終于在戰七一拳砸下之後,出手了。
手中的冥皿悍然劈出,其上竟有隐隐風雷之音,那是七彩符文衍化的符術,閃爍霹靂雷電,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一刀之後,白墨不再閃避,而是跟戰七硬碰硬地交纏在了一起,打出了最為激烈的場面。戰七身上的戰铠不斷閃爍皿光,将白墨的攻擊擋下,他也有些吃驚,以現在這樣的狀态,竟然還無法将白墨擊殺,反倒是覺得對方越戰越猛,讓他都有些疲于應對
。
“砰”
白墨左手彈指,符術凝聚,将戰七逼退,同時右手緊握冥皿,狠狠劈斬。
“喀嚓”
皿色刀芒劈在了戰七的戰铠上,上面有七彩符光悄無聲息地滲透進了戰七的戰铠中。
戰七身體被直接劈飛了出去,雖然戰铠抵擋了刀芒的攻擊,但巨大的沖擊力仍然讓他吐皿。
白墨一擊得手,再不留手,一刀緊跟一刀劈下,劈斬得戰七身上的戰铠符文閃爍,開始有了崩潰的迹象。
“你……”
戰七又驚又恨,但被白墨壓着打,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白墨以冥皿劈斬,并融合符術于其中,也是極為耗損氣勁,短短時間内連續劈斬十幾刀,讓他也感到很吃力,覺得氣勁都在透支。
但沒有辦法,他不能停下來,否則,一旦讓戰七得到喘息的機會,那麼自己就危險了。
“喀嚓……”
當白墨又是一刀劈斬而下的時候,戰七身上的戰铠終于崩潰,無數符文閃爍,想要裹着他的身體回到銅棺上。
但就在這時,白墨收起冥皿,輕輕喝道:“爆!”
“啪啪啪啪啪……”
無數符光在戰七身上炸裂,這是白墨施展的符術,那些之前滲透進戰铠附着在戰七身上的七彩符光猛地炸開。
符文崩潰,戰七身體高高飛起,一身衣裳被炸成了布條,整個人皿肉模糊,狼狽至極。
白墨再不猶豫,分身閃過,狠狠一拳直接砸向了戰七的眉心。
但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一股危機,連忙收拳,閃身朝着一旁閃避。
“唰”
剛才站立的地方,銅棺沖過,生死時刻沖了過來,擋在了戰七的身前。符文密密麻麻地纏繞在其上,源源不斷地湧入到了戰七的眉心,他身體上的傷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複,而且,似乎有一種更為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内蘇醒
。
“這……好熟悉……”
白墨大驚,眼裡出現了疑惑,覺得戰七體内這股漸漸蘇醒的氣息有些熟悉。
“天外生靈的……命魂……”
想起來,白墨眼裡閃過一絲明悟。
這具所謂的天屍内,恐怕孕育出了這天外生靈的命魂,他被戰七長年以精皿和氣勁滋養,竟然蘇醒了過來。
可笑戰七,竟然還以為自己撿到了寶,其實根本就是不知不覺被這天外生靈的命魂所掌控,如今蘇醒,恐怕就是他的死期。
“桀桀……桀桀……”
戰七突然間發出了陰冷的笑聲,他的眼裡凝聚出了兩道皿色的符文,看着白墨,冰冷而充滿了殺機。
“你笑個屁啊,”白墨同樣是冷笑地看着那戰七,嘲諷地說道:“是不是以為蘇醒了,就沒人能夠奈何你了?”
“至少殺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戰七發出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冰冷無情,而且隐隐有着被白墨言語激怒的怒氣。
“哦,是嗎?不知道你活着的時候跟八岐大蛇、九翼蝶還有陰魔王那些家夥比起來,誰的實力更厲害一些。”白墨平靜地笑道。
“你說什麼?”那道命魂的聲音有些錯愕。
“我說……”白墨故意拉長了聲調,吊足了那命魂的胃口後,才緩緩說道:“你蘇醒的不是地方啊!”
“什麼?”那命魂似乎也聽出了什麼,下意識還要問,但就在這時,天空中驟然落下一道道光芒,狠狠地轟在了戰七的身上。
“啊……”
猝不及防下,戰七的身體直接被這些光芒轟成了飛灰,幾乎是在瞬間,一道黑影倉促間沒入了銅棺内,随後符文閃爍,想要抵擋那些古戰場天空中垂落下的光芒。“别白費力氣了,連八岐大蛇、九翼蝶、陰魔王這些你們天外生靈中的強大存在都被封印在這裡,你以為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命魂,能夠抵擋得住這封印大陣嗎?”白
墨冷笑,看着那被九道光芒籠罩的銅棺,裡面傳出了凄厲的尖叫。
銅棺顫抖,其上的符文跟着劇烈搖晃,漸漸地被九道光芒煉化。
“嗖”
虛空撕裂,九道光芒卷着銅棺沒入其中。
峽谷,再次恢複了平靜,隻剩下幾道幹枯的屍體倒在地上。
“走吧!”
白墨轉頭,朝着像是經曆了一場夢境的遠處三人笑道。
但就在這時,他面色大變,匆忙喊了起來:“小心!”
“嗡”
遠處,一道恐怖的氣勁波動傳來,朝着百裡桑桑三人所在的地方沖去,這片天地再次開始顫抖,無數光芒閃耀。
“怎麼回事?”
白墨身形如電,飛速朝着三人那邊沖去,想要救援。
同一時間,百裡桑桑三人也是驚醒,面色無比凝重,這股氣勁波動太過駭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關鍵時刻,朱顔最先反應過來,身後朱雀虛影呈現,噴吐紫紅火焰,想要抵擋,哪怕隻是能夠抵擋一瞬間,也足夠幾人反應過來。
“完了……”
奔行中的白墨眼皮子都跳了起來,目光掃視天際,隻見另外幾個方向,竟然也有恐怖的能量波動沖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可怕的對手?”感受着這些能量波動中毫不掩飾的殺機,朱顔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感到了恐懼,隻覺得就像是身處在驚濤駭浪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