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樓盤的手續存在作假,是非法建築,再加上死了三個工人,和人命扯上了關系,這件事兒鬧得很大,不可能大事化小。物證确實都齊全了,不過,最重要的項目負責人在你爸出事的時候就失蹤了,現在,你爸可以從罪犯降為犯罪嫌疑人,案子也不會這麼快就遞交法庭結案。明天,可以先保釋他出來。”
陳安好皺眉:“也就是說,隻要那個項目負責人一天沒找到,我爸就一天沒辦法洗清嫌疑?”
爸爸最注重名聲,要爸爸頂着犯罪嫌疑人這個名頭生活,他的心裡一定不好受。
湛千城點點頭:“警方展開了調查,我也已經吩咐下去了,嚴密監視和他所有有關系的人,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結果。”
陳安好這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她是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的人。
“不用這麼客氣,你嫁給我,我救你爸,這是承諾。”湛千城說完,難得的見伶牙俐齒的陳安好現在這麼一副乖巧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起來:“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等你出院了,我們去領證。”
陳安好點點頭。
爸爸身上的污點還需要他洗清,她就算心裡再怎麼覺得别扭不舒服,也不會傻乎乎的毀約。
霸氣的銀色世爵停在陳家門口,湛千城陪着陳安好回家拿戶口本。
家裡,南音音和白晚晴正吃着水果。
看到陳安好,兩人臉上頓時漾起不悅,如果不是看到她身邊站着威名赫赫的湛千城,她們母女倆一定合力炮轟陳安好!
好好的一場訂婚宴,被她搞成了陵城最大的笑話,她們母女被人指指點點,倍感屈辱,廢了好大的精力,破費了好多錢财送禮,這才挽回被損的一塌糊塗的名聲。
南音音急速變臉,沖湛千城揚起一抹精緻友好的笑容:“湛少。”
白晚晴也讨好的笑着,沖王媽喊道:“王媽,沒看到有貴客來家裡嗎?趕快泡一壺茶來!”
說着,她就埋怨陳安好:“安好,你也真是的,失蹤了小半個月,也不和家裡說一聲,我和音音多擔心你呀。”
“我在這世上隻有我爸爸一個親人,就算要報備,也是和我爸爸。這棟房子的主人姓‘陳’,你們一個姓‘白’,一個姓‘南’,也算是我陳安好的家裡人?”陳安好冷冷的諷刺完,實在不想理會這對虛僞做作的白蓮花母女,果斷轉身,一個人上了樓。
湛千城很欣賞陳安好這性子,有仇必報,嘴不留情,不錯。
他唇邊挂着淺淺的笑容,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完全不把自己當做應該禮數拘謹的客人。
他這副唯我獨尊的舉動,倒是讓白晚晴和南音音有些不知所措。
兩個人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實在很糾結。
“湛少,你和我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從來沒聽她提起過你?”南音音試探着。
湛千城挑眉,神色淡漠的問道:“哦?她從來沒提起過我?”
“是啊。”南音音以為湛千城生氣了,連忙挑唆道:“湛少肯賞臉來參加我和皓天的訂婚宴,可宴會卻被攪的一塌糊塗,實在是抱歉。唉,不過,我想,我姐她并不是故意的,畢竟,她一直喜歡皓天,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她難免心裡不舒服,胡攪蠻纏我也能理解,還希望湛少不要見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