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被打翻在地,雖然有氣力衰竭郝任趁其不備的緣故,但是張乾自己卻很清楚,就算是自己防備了恐怕郝任那一擊他也隻能避過要害而已。
高手過招,開戰即決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失之毫厘謬以千裡。就是那麼一丁點的誤差,張乾都有可能被一擊緻命。
此時郝任的武力已經讓張乾有了新的認識,原本三當家想象當中的不顧一切并沒有出現,張乾反而一骨碌從地上坐起,對着郝任拱手到:“郝将軍,我張乾是個粗人,除了我義父之外我隻服有真本事的人。你是有真本事的人,隻要你能帶領我們光大門楣我張乾唯你馬首是瞻。”張乾說着雙手抱拳對着郝任拜了下去。
“哈哈哈,好,是條漢子,你與我的想法一樣,軍隊不同于土匪,他們隻服有真本事能帶領他們打勝仗的人。你張乾是條磊落的漢子,這支隊伍既然由我做主,那我就做主先給你個旅帥幹幹,等什麼時候有了功績咱們再行升遷如何啊?”
“這姓胡的什麼官職?”
“與你一樣,也是旅帥。”
“那好,這旅帥我當了,我要讓這小白臉看看别看他長得白,這戰場上臉長得白的都死得快。”張乾一臉激動的喊了起來,不過這句話剛出口四周的衆人看向張乾的臉色就變了,木寨主忙打個哈哈笑道:“郝将軍,我這義子性子憨直,有時候詞不達意,就愛胡說八道你别見怪。”
“無妨,張乾乃是真人,真真切切的人,比你我活的灑脫真實,這樣的人活的簡單,而且充實。”
郝任說着話看了看一旁的三當家與一臉憂慮的劉先生到:“三當家與劉先生怎麼辦?你們是繼續跟着我們的大軍還是自行離去呢?”
“不知郝将軍留下是個什麼留法,離開又是怎麼個離法呢?”劉先生目光深邃的盯着郝任。
“留下三當家我可以同樣給個旅帥的位置,留待以後升遷,至于劉先生雖然智謀超群,但是你的年歲畢竟大了,騎兵講究的是機動性,所以我不打算讓你從軍,如果你願意跟随木寨主繼續輔佐與他,可以承擔一縣的主簿你覺得如何啊?”
“好啊,既然郝将軍開了口,我不能不給這個面子。”劉先生有自知自明,他們靠着老鸹嶺的地形才面前擋住了薛仁杲的進攻,因為薛仁杲的不得民心,所以才會有老鸹嶺大敗薛仁杲的傳說,這三當家的本事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實際上出力的還不是張乾,要不是張乾與薛仁杲戰了個旗鼓相當,哪來的衆人穩坐老鸹嶺啊。
劉先生投了降,年輕派的張乾也跟着倒戈,至于年紀大的,人家直接就踢出來了,沒有你說話的份了,所以三當家的外援幾乎是絕了,光杆司令的土匪就算不出山也難逃一死,所以三當家識趣的選擇了投靠郝任,擔當個旅帥。
郝任整合了老鸹嶺,收複了老鸹嶺的山賊,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傳遍了整個金城。
金城太守府邸之中,窦軌得知這個消息已經是兩天後了,氣憤的一掌打在了桌子上到:“這郝任欺侮了我得女兒竟然想要帶着這些土匪離開,我看他是癡心妄想。”
“将軍,他是有秦王的手谕,咱們就是想收拾也不能現在收拾,等以後找到合适機會了再說。再說了,這郝任也算是個妙人,我看小姐對他也有一點别的意思,如果将軍你能促成這段姻緣,以郝任從不吃虧的性格斷然不會讓小姐受了委屈。”窦府的管家是窦軌從隴西帶來的老人,自小在窦家長起來的,可以說窦軌的長子窦奉節,窦月都是在他的照看下長大的。
“我們家月兒知書達禮,溫文爾雅,有多少王公貴族等着取,那會便宜這樣一個無賴。”窦軌聽到郝任做過的事情就是一臉的憤慨。
“将軍,這話在家裡說說就行了,小姐下廚點着了廚房,刺繡戳破了手指,讀書打傷了夫子,也就弓馬娴熟。就這樣還差點廢了人家齊王的命根子,迫不得已才跟着老爺你避禍秦州,然後又跟着你到了這裡。也就這兩年消停了點,學會了做飯,其它的事情還是一竅不通。有得罪齊王的潑天大禍在眼前誰還敢娶她啊。”
管家的話讓窦軌眉頭一皺,這話也就是這老管家敢說要是别人恐怕早就被他給弄死了。不過想想也是這麼回事,自己年紀大了,但是齊王春秋鼎盛,那是個睚眦必報之人。自己活着也許他會念及他這當舅舅的這點情分,可是自己不在了,她這女兒誰來守護呢?
管家的話點醒了他,郝任怎麼來到這裡的窦軌早已經弄的一清二楚,反正郝任遊蕩者走過來,這裡又是他的管轄範圍自然有人報告給他。
這挾持劉文靜事小,但是救了秦王這事大,有了這份情義在,怎麼也能護個周全,兒子的事情穩定了,這女兒的事情也要穩下來才是,如果這郝任真的值得托付,自己不防扶他一把。
念及此處窦軌沉思了一會就到:“聽說郝任正在收購城内的糧食,作為軍糧準備東進,明日讓骠騎将軍楊淩與車騎将軍李岩帶兩府府兵随我前往查看,我要考察一下這個郝任。”
不等老管家應答,窦月一如既往的風塵仆仆沖了進來,把劍往案幾上一扔,不滿的到:“爹,你一定要阻止這個郝任離開金城,這個無賴竟然讓人禁制我進入他的營地,一群土匪訓練有什麼好看的,還禁止,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如此為父馬上帶兵平了這夥賊寇,斬殺了郝任這個無奈,一來為吾兒出氣,二來也斷絕這個忤逆之徒不可告人的秘密。”窦軌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笑着說了起來。
“不可,萬萬不可,女兒隻是懷疑,并沒有定罪。”聽到窦軌打算殺了郝任,窦月一下急了,忙辯解起來。
看到窦月焦急的樣子,窦軌了然于兇看來自己這女兒是真的喜歡上這個郝任了,隻要喜歡上了一切好辦,就怕像以往一樣,自己答應了她又反悔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