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興搞的什麼鬼,一個男孩給一個成年男子送手帕,想想都覺得惡心。李鋒一臉奇怪的望着他,警惕的退開兩步,問道“少将軍這是何意,鋒不好這一口。”
關興看李鋒那個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回道“先生這是想到何處去了,這不是某的,是二姐讓某交給先生的。”
“二姐?”李鋒狐疑的打量關興,見他沒什麼異樣,才稍微相信一些,說道“你姐給我這個作甚,鋒不是很明白其中意思。”
關興嘻嘻一笑,道“那就要看先生是怎麼想了,籌碼某已經給先生奉上,至于其他的事,某可就不管了。”
李鋒還欲追問,兩人卻已經不知不覺走到李府門外,關興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抱拳道“某就送到這了,先生若還有什麼疑問,請在七月初七當天到城外的思君亭等候,那時自會有人告訴先生一切。”說完關興快步離去,轉眼沒入黑夜之中。
“這家夥,完全沒有一點他父親的樣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目送關興離開,李鋒搖頭苦笑,轉身走入府中。
剛走入府門,便見黃忠閉目坐在院子那裡,李鋒蹑手蹑腳的準備繞過他回房睡覺。哪知剛剛擡腿,黃忠眼睛便睜開,語氣有些不悅說道“今夜怎麼這麼晚,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李鋒見黃忠臉有怒容,生怕會責怪自己,連忙出言解釋道“讓老師擔心了,今天關平少将軍新打了一些獵物,邀弟子前去品嘗。一時興起多喝了兩倍,故而才晚了些回來。”
“你啊,怎麼就不懂得收斂一些,當真是要見到棺材才肯罷休嗎?”黃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憤的一拍面前石台。
李鋒自然知道黃忠在暗示什麼,心裡微微一暖,快步走過去,倒滿一杯茶水,往他面前一迎,說道“老師别生氣了,弟子以後少許跟他們接觸就行。”
“明天開始,除非主公召見,你哪也不能去。”黃忠将茶杯接在手裡,想了想,語氣稍緩,勸道“定國啊,你也不要怪為師對你嚴厲,實在是這荊州城内兇險萬分,稍有不慎便會成為他人的犧牲品,你明白為師的意思?”
李鋒蹲下身,輕輕的替黃忠捶着腿腳,含笑道“讓老師費心了,弟子不會那麼容易被當槍使的,放心吧。”
對于李鋒經常說奇怪的話,黃忠早就見慣不慣,倒也聽了個大概安心不少。“去吧,早些歇息。”黃忠起身深深望了李鋒一眼,而後才緩步走回房間。
李鋒坐到石凳上,攤開手帕仔細端詳片刻,發覺除了那種繡的非常精緻的鳳凰之外,再無其他,大感失望。将手帕折疊好,放入懷中之後,李鋒又開始尋思下一步該怎麼應對。
按照時間推算,很快就是劉備入吳娶親的日子,這裡面難有李鋒得利的地方。西征CD還太遙遠,現在便謀劃,還不知道期間會因為他的到來會發生什麼變化,徒勞無功罷了。
學以前看過那些三國小說那樣,搞發明?馬镫?李鋒很快就否定這個想法。劉備手下才多少騎兵,滿打滿算不到三千,而曹操有多少,沒有十倍,怎麼也有五倍吧。一旦馬镫傳到曹操那,孫劉離滅亡的日子也不遠了。也想過雜交水稻之類,提高糧食産量的發明,但同樣也是因為實力不夠而否定。至于火藥,以這個時代的條件确實可以發明出來,隻是面對的還是一樣的問題,現在還不是時候。想來想去,不管搞什麼發明,還是要取決于自身的實力,不然就成了替别人做嫁衣,加速滅亡罷了。
時已深夜,李鋒依舊一點睡意也沒有,緩步走在回房間的路上,又在想該怎麼做到誰也不得罪,又可以保命,達到左右逢源的目的,可惜這些都不是李鋒所擅長的事。
與其勞神費心想這些沒營養的未來,不如多專研一些兵書,提高自己的本事,來的更管用一些。想通之後,李鋒躺回床上,很快便來了睡意,熟睡過去。
就這樣,時間轉眼就是兩個月之後。期間李鋒再也沒有接觸過,關,諸葛兩家之人,劉備也沒有召見他,一直在家中充實自己。當然每每黃忠要教他武藝的時候,李鋒都以各種理由拒絕。
要李鋒每天掄個幾十斤重的大刀,他那雙皮包骨的手還不廢了。平日裡挂着十幾斤重的長劍,他都不是很願意,要不是身份的象征,他連這個也省了。
這天,李鋒如往常一樣,窩在書房中細讀春秋。房門突然打開,田大牛手裡拿着一面折疊着的手帕走進來,放在桌上,說道“先生,這是關二公子送來的。”
“關興?”李鋒微感奇怪,放下手中竹簡,擡頭問道“他人在哪裡。”
田大牛答道“已經回去了,臨走前讓末将告訴先生,别忘了時日。”
“時日?”李鋒想了片刻,才想起兩個月前回府路上二人所談之話。“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田大牛抱拳,轉身走出書房,關上木門。
攤開那面手帕,還是沒什麼特别之處,依舊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看罷,李鋒淡淡一笑,并沒有放在心上,隻道是關興的惡作劇,再次拿起竹簡,忘我的細讀起來。
直到旁晚,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旋即便見田大牛再次推門而入,不等李鋒問話,當先說道“先生,主公急召。”
劉備是十月下的東吳,現在是七月,想來東吳的使者,現在也差不多到了。李鋒不慌不忙的收起竹簡,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方才笑道“有大餐吃了。”說罷越過田大牛,大步走出去。
李鋒所料不錯,東吳使者确實來過,來到州牧府門前,剛剛又撞見諸葛亮,領着諸葛駿,諸葛妍。李鋒正欲上前行禮時,剛好看見諸葛妍那幽怨的眼神射過來,直透李鋒心底,一陣陣的寒意不禁徒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