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羊肉的吃法,讓錢恒備受推崇。
尤其是這種天寒地凍的日子裡,涮羊肉吃起來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種師道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微醺之中,笑着問道,“恒遠這手段果然不俗,連這種吃法都能想得出來!”
“就是啊,老将軍!”
一個郎将接過話頭,“錢大人簡直就是咱們西軍的福星,這種吃法,不僅可以祛除将士體内的濕寒之氣,還能一飽口福,大善啊!”
種師道連連點頭,“良臣啊,明日就将這涮肉之法,在全軍中推廣,我軍中最不缺的就是這凍羊肉!”
“末将遵令!”
那郎将急忙拱手領命。
兩人的對話,不禁勾起錢恒的注意。
尤其是種師道對這郎将的稱呼,讓錢恒心中一愣,猛地想起一個人來。
錢恒忍不住出聲問道,“良臣?将軍莫非就是韓世忠,韓将軍?”
那郎将也是一愣,一臉詫異的瞅着錢恒,“錢大人,莫非在哪裡聽過末将的名字?”
錢恒瞅着韓世忠,三十來歲的韓世忠,看上去要顯得老一些,但眼神裡的精芒卻是不會騙人。
錢恒暗自點頭,不愧是南宋初年四大名将之一。
錢恒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位赫赫有名的抗金名将,居然跟着自己,為醫治那些病馬忙碌了一下午。
韓世忠,自從被招募入伍之後,便一直待在西軍中效命。所以錢恒居然一口叫出他的名字,這讓韓世忠也有些詫異。
錢恒也不敢多言,隻是微微笑了下,“我也是偶爾聽人提及,西軍中有一員猛将,骁勇善戰,名叫韓世忠。隻是沒想到今日得見,幸會,幸會!”
錢恒這麼一說,韓世忠頓時笑了起來,“末将不過是空有些蠻力罷了,這骁勇善戰的贊譽可擔當不起!”
韓世忠嘴裡雖然這麼客氣,可神情上,對于這個評價還是相當滿意的。
一旁種師道也笑道,“要說良臣的勇猛善戰,可是我們西軍中有名的将才,尤其是與西夏的幾次大戰中的勝利,良臣功不可沒!”
錢恒心裡可是很清楚,這個韓世忠,可不隻是勇冠三軍的戰将,文韬武略也十分不俗,否則也不可能被稱為南宋中興四将之一。
意識到韓世忠的不俗之處,錢恒心中一動,酒勁也下去不少,借着喝到正酣處,錢恒假作無意說道,“有韓将軍這種勇将,我西軍才能夠有實力抵禦金國強敵的鐵蹄啊!”
西軍坐鎮的延州,本是宋遼邊境,錢恒這忽然提及防禦金國的話題,讓種師道十分意外,忍不住愣了下。
反倒是韓世忠,一陣點頭,帶着一股酒勁,用力拍打了幾下錢恒的肩膀,“錢大人所言不虛,遼人式弱,以後我大宋要面對的,可就是更加強大的金國了!”
錢恒微微點頭,“是啊,遼國以前馳騁疆場的勇猛,已經消磨殆盡,如今已經成了金國人眼中的肥肉,恐怕過不了多久,整個遼國的疆土,都會落入金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