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外面街上的人沒幾個了,不少人都睡下了,魏哥可能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從褲兜裡摸出一根管子,躲在角落裡,把一根細長的撚子放了進去,取出火折子把撚子點着了
,撚子冒出一陣細細的濃煙,魏哥趕緊把管子倒過來,讓煙升進管子裡。
可能感覺迷煙攢夠了,魏哥熄滅了沒用完的撚子收了起來,在蘇緻遠的窗戶上輕輕捅破了窗戶紙,準備把迷煙吹進去。
蘇緻遠其實沒有睡着,倒是睡在裡屋的三個女人叽叽喳喳聊天聊的很熱鬧,他隻好出來在外面坐着喝茶,這一喝茶一擡頭就看到了窗戶上破開捅進來的一個小管子。
難道是放迷香的?
蘇緻遠進去給三個女人提了一下醒,出來看着那個管子在往外面噴煙。
蘇緻遠猛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沖上去,對着管子一陣猛吹,連忙就離開了原地。
魏哥怎麼能想到迷煙還沒來得及發揮效果就讓人反手給制住了,沒多想,沖進肺腑的迷煙讓他來不及多說什麼,栽頭倒下。
一旁的小夥慌了神,轉身想跑,讓張一飛一腳踹了回來。
連捆帶綁的把兩個男人給拖了進來,一個人還昏睡着,蘇緻遠也有些納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因為什麼原因晚上來這裡行不軌之事。
“你們兩個來我這裡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小夥雖然有些害怕,可是死死咬住嘴就是不開口。
蘇緻遠上前就把兩個人的身搜了一遍,除了一些銀子之外還有一些繩索,撚子和管子,還有一張網,不大看起來像是抓野兔的。
蘇緻遠是什麼出身,他一看這些東西就猜到了個大概,這兩個人不是來偷東西的就是來拿人的。
除此之外,蘇緻遠還在高個的身上發現了一些絲巾,上面有一些水粉的味道,看來不是本人的東西,應該是哪個女人的。
小個子不開口說話,蘇緻遠一盆冷水把高個子澆醒了過來,因為秋天天氣本來就涼,這一下去,非常有效,果然他立刻就醒了過來。
蘇緻遠把兩人關到了兩個屋子裡,好方便問話。
“這兩個人雖然不像是小偷小摸,可是說的厲害點吧,這兩個人又沒什麼武藝,顯然是廁所裡打燈,找死!”張一飛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士,雖然不在江湖飄,可是對江湖的事情多少了解點,這兩個确實從穿着上來講不像是小偷,但是說是殺人放火之輩也不像,應該是收了人的指使。
“今天我們哥倆個落到你們手裡算是認栽了,你們要殺要剮随便。”高個頭一扭,閉上了眼。
蘇緻遠也是感覺有意思,這我還沒怎麼呢就讓我動手,這也太急躁了吧。
不過這個世界上怕死的人還是很多,蘇緻遠也沒打算繼續問什麼,直接從竈台上拿來了菜刀,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尤為發亮。
“既然不怕死,那就直接殺了吧,如果我們沒有防備,此時可能也被你們這幫賊子害死了,就算是報官府,這件事情我們也有理。”蘇緻遠拿着布子擦了擦菜刀,用磨刀石磨過,那個金屬發出來的聲音,刺激着人的耳膜。
其他幾女知道蘇緻遠可能是在吓唬這兩個賊人,所以在一邊很配合的表演。
“遠哥,要不把他們拖到後邊砍殺了吧,萬一皿流到屋子裡豈不是還要打掃?”小玉環古靈精怪,笑着說出這樣的話,魏哥心裡暗沉了一下。
“少爺,還是扔出去喂了狗吧,我們家的夠好幾天沒吃肉了,這下夠吃個好幾天的!”紅杉也附和了一句。
魏哥心裡:“小娘們夠狠的啊!”
家裡沒狗,但是紅杉這麼一句話說的也不像假的,魏哥的臉色更難看了。
蘇緻遠繞着魏哥走了幾圈還拿着刀比劃了半天道:“馬上就酉時了,等下從頭中央一刀下去,鮮皿四濺,頭蓋骨裂開,這樣他死後就不會超生,咋們也不怕他死了報複咋們,再等等!”
聽蘇緻遠這麼一說,魏哥的身上冷汗都出來了,對方抓住了他也不打也不罵,就直接要開刀,他吓得趕緊不在裝樣子道:“哥,你不想知道我們是誰派來的嗎?”
蘇緻遠搖了搖頭:“不想!”
“哥你不想知道我們過來幹什麼嗎?”
“不想!”
“哥你不是真的要殺了我們吧?”
“你說呢?”
魏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帶着顫聲道:“哥,我說,我說......我們是路員外派來的,為的是偷你們的銀票,路員外可是北方的豪門,你們可得罪不起啊,你們放了我吧。”
“你們從白天就跟着我了,那個路員外說到底還是舍不得這些銀票是不是?”
“路員外号稱一毛不拔,别說是你的錢他要拿回去,和他交易過的其他人錢也要拿回去,他才不願意花高價收購這裡的東西。”
蘇緻遠這才明白原來這個路員外夥同這幫人算是空手套白狼一般欺詐這些人的産業,細細一問之下,路員外雇的人也不隻是這兩個人,還有其他的人,而且被坑的房東有很多,一般銀票都是交易出去想辦法偷回來,雖然辦法很是一般,可是這些人偷盜技術還是很過硬的,加上一般夜裡配合迷煙下手,成功率除了蘇緻遠這一單之外基本百分之百。
“遠哥?怎麼辦,要不優緻木廠别賣了?”玉環聽說了今天的交易,知道這幫人從北方來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
其實從北方來的人不少是韬光養晦的人,可是畢竟還是有很多撈偏門的人,這些人借着這股東風一樣到了杭州,現在搞得這裡有點亂。
蘇緻遠當然不怕這個什麼路員外,他決定晚上去會會這個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