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老爺正膽戰心驚的坐在沙發上,突然沖進來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小鬼子,兩三個沖到他跟前,不由分說的扭住他的胳膊推出屋子。
其他小鬼子分别沖到其他屋子,一陣翻騰,把值錢的東西收入囊中,看不順眼的掄起槍托一頓亂砸,一時家裡鬧得烏煙瘴氣。
吳凡在糧行前跑後颠的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才回到家裡,什麼都不顧的摔躺在床上,此時正在屋裡睡覺,突然卧室的門,被‘咣’的一腳踢開,他還在朦胧之中,就被兩個小鬼子反扭着胳膊押到了院子。
他一看滿院子都是鬼子兵,當他看到他爸和何梅都被抓了起來,就連吳家的下人,也都一個不漏的被小鬼子圈在一起,登時火冒三丈的吼道:“太君,我吳家為了大日本皇軍的利益,身背罵名為其服務,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抓我的家人?”
井上走到他的跟前,擡腿就是一腳:“混蛋,你們吳家的私通抗日分子,秘密制造高爆微型炸彈,妄圖的炸掉帝國鹿兒島的武器倉庫,你的昨天夜裡,配合一夥不明真相的反日分子,殺了我們混入你吳家糧行的帝國精英,燒了大日本帝國征用的糧食,還有、還有......。混蛋,你們吳家都應該死啦死啦的。”
吳凡突然笑了,笑的叫人聽起來比嚎叫都難聽,他癟嘴說道:“井上太君,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吳家參與了這麼多罪狀的反日活動?你要拿出證據,不然我不服,我要到安瑾蓬戶大佐那裡控告你。”
“是嗎?哈哈哈,你的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的現在就把人證帶到你的跟前,看你還怎麼狡辯。”
井上剛要發号施令,吳凡甩眼看到谷畑一郎站在一邊,他看着谷畑一郎癟嘴問井上:“井上中佐,你昨天夜裡在睡大覺,是我和谷畑一郎中佐,帶領帝國的士兵和皇協軍騎兵隊,包圍了我吳家糧行,經過一夜苦戰,消滅了反日分子,你要是不清楚,可以問谷畑一郎太君,他可以為我作證。”
谷畑一郎走到吳凡跟前,‘啪’的抽了他一巴掌,兇狠的問道:“我的問你,你的騎兵隊怎麼成了反日分子的幫兇?他們的一部分跟随反日分子逃跑,一部分歸順反日分子,開槍射殺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這個怎麼的說?”
他憤怒的又抽了吳凡一巴掌:“我的再問你,你的司機,為什麼開車接應抗日分子逃跑?你的還敢狡辯,快快的招出還有誰的是反日分子,他們在城裡的秘密聯絡站的都在哪裡?說——。”
吳凡聽谷畑一郎給他羅織了這麼多罪名,看來這次小鬼子是要把吳家趕盡殺絕,伸頭是死,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特麼的死個痛痛快快,他笑了,笑的搖頭,笑的很凄慘。
站在一邊的何梅一看吳凡的精神狀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突然有一種感覺,隻要吳凡再一次開口,那麼整個吳家上下幾十口子人,沒有一個能活着站在這裡。
她緊張的呵斥道:“吳凡,你混蛋,難道你都不想想站在這裡的幾十個人死活嗎?你的一旦屈打成招,我們誰都活不了,你這混蛋,挺直你的腰杆,我們都是受到冤屈的好人,是支持大東亞聖戰的良民,你的明白沒有?”
吳凡被何梅的一頓痛罵罵醒了,他心裡一緊的暗罵自己:“真特麼的混蛋,我差點上了小鬼子的當,一旦我把這些罪狀都應承下來,這吳家上下幾十口子,就會人頭落地,皿染吳家大院。”
他挺直身子仰起頭,大聲的喊道:“安瑾蓬戶大佐,你在哪裡呀,我吳家父子兩輩人為大日本帝國服務,沒想到啊、沒想到到頭來,換來的是這麼的凄慘,我要告訴你安瑾蓬戶大佐,你的部下這是再找替死鬼,殺了我們,他們就會推脫責任,可大佐你知道嗎?你們的這種做法,會傷了為大日本帝國事業忠心的好人,要是傳出去,誰還會為你們幹事啊。”
躲在小鬼子身後的安瑾蓬戶大佐,不露聲色的緊緊攥住大島醫生出汗的手,他在等待,等待他布下的局,繼續演下去,不到落幕的那一刻,他不會現身。
吳凡悲痛欲絕的繼續喊道:“安瑾蓬戶大佐,我接到吳家糧行告急電話,我第一時間向您報告,是您下命令叫我馬上趕到糧行,也是您下的命令,派皇協軍獨立團的騎兵隊快速增援,可現在、現在都成了我的罪狀,我冤枉啊安瑾蓬戶大佐。”
吳家老爺一看這個沒有骨氣的混蛋兒子,一口一個安瑾蓬戶大佐,叫的比他這個老子還親,他憤怒的扭動着身子罵道:“畜生、吳家的不肖子孫,我的臉面都叫你丢光了,我要替吳家清理門戶,殺了你。”
他猛地掙脫開抓住他的小鬼子,一頭沖着吳凡撞過去。
幾個小鬼子奮力捕捉,這才重新扭住吳家老爺。
吳凡看他爸氣的胡須飛起,渾身顫抖,他心裡流淚的暗自說道:“爸,兒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呀,要想保住吳家上下幾十口人不遭小鬼子的屠殺,這個軟骨頭隻有兒子來做了,你老好好保重,一旦兒子先離您而去,您可要挺住啊。”
吳家老爺子搖着頭深深地歎了口氣:“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我對你說吳凡,你小子從今以後,你不是我吳家的子孫,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真沒想到,你這混蛋在背後幹了這麼多缺德的事,真是叫我無臉見人,寒心呐。”
吳凡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說辭,竟真的傷害到自己最親的親人、孤苦的老爸,可他此時心裡踏實了,他為自己剛才的表白打了個滿分,就連他爸都相信,那小鬼子還能找出其他的蛛絲馬迹嗎?
可他想的太簡單,這次安瑾蓬戶布下的這個局,不是他這個初出茅廬剛參加流皿犧牲的抗日分子,所能應付的了的,更加難以面對的還在後面。
井上獰笑着看着吳凡,‘哈哈’大笑的說道:“吳凡,你的表演很精彩,都可以蒙騙了你的父親,可你的是一個笨豬,是一個‘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笨豬,混蛋,你的不要巧舌如簧,一會兒就會叫你的顯露原形。”
他突然憋嘴‘哼’了一聲命令道:“把那個已招供的吳家司機帶上來,吳凡,他的可以指證你的一切的抗日活動,我看你的再怎麼狡辯。”
時間不長,幾個小鬼子架着吳家司機老吳走進來,老吳走進吳家大院,瞪着一雙失去意志渾濁的眼,沒有目标的掃視着整個吳家大院,他笑了,笑的随意,他的笑是一種被人剝奪了意志癡呆的笑。
小鬼子把吳家司機老吳押到井上跟前,老吳翻着沒有意志的眼睛,看着對面被小鬼子反剪着雙臂的幾個人,好像從來就不認識,隻是一味的傻笑。
吳凡看到老吳叔,被小鬼子折騰的生不如死的樣子,他的心在流皿,吳家老爺凄楚的喊道:“老吳,你這是怎麼啦?你、你為吳家受苦,我對不住你呀,我的老兄弟。”
井上揪住老吳的頭發,猛的往上一拉,老吳還是傻呵呵不知疼的在笑,井上湊到他跟前問道:“老吳,你的是大日本皇軍最忠實的朋友,歡迎你洗心革面參加大東亞聖戰,為建立大東亞共榮圈,你的很賣力,我的問你,你知道的就點點頭,你的聽明白了沒有?”
老吳機械的點了點頭,看着對面的幾個人,他還在笑,笑的叫人心中如刀割的在流皿。
井上指着吳凡和何梅問道:“老吳,你的面前的這兩個人,男的叫吳凡、女的叫大島梅子,他們的在一起制造高爆微型炸彈,你的都知道是的不是?”
他揪起老吳的頭發,厲聲吼道:“你的快說他們的是不是抗日分子?”
井上接着問道:“吳凡的私通抗日分子,安排抗日分子混入吳家糧行,殺了安插在糧行的帝國精英,燒了糧倉,又借機放跑抗日分子,叫你在外面接應,送抗日分子的出城,你的說,是不是?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