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沉/淪
第219章沉/淪
“你的意思是,這個耶律桓,有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容薊眼神一凜道。
“我隻是猜測。”她歪了歪腦袋:“那個耶律桓,今年多大了。”
他估算了一下,“十四五歲吧。”
十四五歲……
如果真是自己認識的人,那麼,這個範圍就已經很小了。
正沉吟時,忽覺肩頭一緊,接着身子一歪,不受控制地倒進了一具堅實寬闊的兇膛。
她仰首挑眉――什麼意思?
他俯首微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你了。
她再挑眉――想我?想我至于動手動腳?況且,咱倆昨天才見過面。
他笑得越發溫潤多情――不是說了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幾個眼神交彙來往後,她猛地起身,一拳沖他打過去:“得寸進尺!”
他笑呵呵接下她的拳頭:“钰兒,你可真兇!”
她再打:“兇就對了!”
他腦袋一偏,躲了開去,笑眯眯道:“都說女人是老虎,古人誠不欺我。”
她洩氣了,垮着肩坐回去:“不跟你鬧了。”
這家夥的厚臉皮到底是跟誰學的?難道是自己嗎?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長江後浪推前浪了。
“钰兒,難得隻有你我兩人,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你要不要聽?”他又湊上來,挑眉眨眼,端的是無限風/流。
她斜斜睨他,如此風景的他,也就隻有自己能見到吧?
心裡有些小得意,擡起一隻手,勾起他的下巴,做出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小娘子,長得可真俊,叫什麼名兒啊?”
容薊嘴角抽了抽,她這幅模樣,還真有幾分纨绔子弟的風采,也難怪,之前她不就一直以纨绔弟子的形象示人麼?連自己都被她給騙過去了。
“這位大爺,你可是看上奴家了?”她既然要玩,那他就陪她玩玩。
蘇墨钰怔了一下,不是吧?他還真配合了!
強忍着笑,她屈起手指,在他細滑的肌膚上遊走:“是啊,本大爺看上你了,隻要伺候好本大爺,本大爺是不會虧待你的。”
他順勢道:“大爺放心,奴家一定會将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蘇墨钰正要點頭,突然間身體一輕,竟被他攔腰抱起。
“喂喂喂,錯了!”她急忙去拍他的手。
“哪裡錯了?”
她掙紮着從他懷裡跳出來,反過來抱住他的腰:“應該這樣。”
他悶笑:“大爺是想要抱我嗎?”
她試了試,這家夥沉死了,用盡吃奶的勁,才能抱起一點點,“小娘子,你每天都吃的什麼,怎麼這麼沉啊。”
“大爺可是力不從心?不行的話……”
“誰說不行了?”她猛地一提氣,還真将他抱起了一些。
他有些愕然,他的钰兒看上去瘦瘦弱弱,幹幹癟癟的,沒想到力氣還不小。
“小娘子,怎麼樣?感覺到我的厲害了吧?”
這遊戲玩得越發歡暢了,她似乎很喜歡扮演掌控一切的角色,他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隻是覺得她事事都如此好強,自己的地位又該擺在哪裡呢?
正這般想着,她忽然腳下一個踉跄,身子不穩,兩人齊齊朝着地面栽去。
砰地一聲,他倒在地上,她砸在他的身上。
有他給自己做肉墊,蘇墨钰倒是沒有摔疼,容薊卻悶哼了一聲,輕輕蹙了蹙眉頭。
“疼麼?”她俯身在他上方,看着他,眼裡掠過柔柔的水波。
原想說不疼,卻忽然改了口:“疼。”隐隐中,故意帶了絲委屈的意味。
不管男人女人,隻要是美人,都引人嬌憐。
她用微涼的指尖,掠過他的額頭,再到鼻子,最後到薄唇。
似乎感歎于指尖下觸感的美好,戀戀不舍地在其上來回摩挲。
他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深了些。
“阿薊……”她低低地喚,語聲百轉千回,摧人心肝。
他微微張口,欲将她的指尖含入,卻被她躲了開去。
“當初我強吻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她笑盈盈看着他,水榭那晚的事情,她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兩人的關系也不是很親密。
“想殺了你,你信麼?”
“信。”她點點頭,索性趴在他身上:“還有呢?”
“你還想有什麼?”想到那日的情形,他自己也是一陣羞窘。
“老實告訴我,你會不會真的是斷袖?”
“要我證明?”原本擱在身體兩側的手,猛然移到她的臀上。
她笑容僵了僵:“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你明知我是男子,卻仍是會愛上我。”她似乎很困擾:“如果你不是斷袖,别說是被男人強吻,就是碰一下都覺得難受,可你若是斷袖,在知道我是女子的時候,應該就不會再喜歡我了,性取向一旦确定,是無法輕易更改的。”
她說的一大堆,他沒聽進去幾句,大掌用力在她臀上拍了兩下,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之所以喜歡你,便是喜歡你這個人,無論你變成什麼樣,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記得你,都會把你放在心上。”
“阿薊……”心頭微顫,語聲也微顫。
“嗯?”
她看着他,與他鼻對鼻,眼對眼,忽而低下頭,朝着他緊閉的薄唇吻去。
微涼的唇瓣上,是男子特有的氣息,這是第一次,在自己清醒,且主動的情形下去吻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隻是突然想這麼做了而已。
她的吻很輕,帶着一絲生澀,一點點深入,一點點索取。
似乎不滿足于她的小心翼翼,他猛地擡手,将她掀到了身下,反客為主。
一陣天旋地轉,還未反應過來,她便感到一陣炙熱的氣息,洶湧壓來,讓她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一個纏/綿而深入的吻,逐漸變得難舍難分,男子的唇舌,柔韌強勢,帶着狂霸的占有欲,将一切盡數吞沒。
身體裡似乎有股火焰轟然騰起,燒得她理智盡失。
一隻手亦探到了她的兇口,耳邊聽到腰帶被扯開的聲音。
亂了,全部都亂了套。
她想阻止,想掙紮,但思緒卻逐漸沉/淪,再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