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矯情一下,今天是母親節,祝天下的母親們,節日快樂。
“什麼?”
徐階一刹那間目瞪口呆,魏國公竟然做下這樣的決定,着實是出乎了徐階的意料之外。
“有什麼要求。”
經曆過一番震驚後,徐階開始冷靜下來,今後能成為扳倒嚴嵩,成為内閣首輔的徐階在年輕的時候,心性就已經遠超乎與他人。
魏國公之子要與他們兩人一同前往各地遊學,他不明白一向出人意表的魏國公的打算是什麼,可徐階要的是可以結伴而行的人,而非是一個纨绔大少。
然而,魏國公之子徐邦瑞,這位魏國公府邸的大公子,好的都沒有學,倒是把他父親少年時期的荒唐纨绔給學的一幹二淨。
要與這樣的人結伴而行,徐階覺得隻要三思而後行,不能莽撞的就定下主意,不然今後後悔了,他可真的是腸子悔青了都沒有地方去後悔。
“一切從簡。”
“既然如此,我也有要求。”
旋即,徐階開口了,條件肯定要提,他可不想受制于人,就算那位是魏國公的大公子。
主動權這玩意,最好還是握在自己的手掌心來的好,讓别人掌握了主動權,豈不是要處處受制于人,倘若如此,這就不是他徐階徐子升。
聞言,來自魏國公府邸的大管家眉毛一挑,作為魏國公府邸的管家,他見過的人太多了太多了,王公大臣可曾少見了?
作為魏國公的大管家,縱然是家奴,可也注定了他的眼界要比大部分的人來的高,他還未曾見過一個控制欲這麼強的少年。
數十年的光陰未曾見過。
但是出來時,老爺的吩咐,大管家陰晴不定的神色,似乎在猶豫,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老朽答應了。”
“徐管家說話可曾作數?”
“作數。”
徐管家毫不猶豫的點頭,有些時候他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代表着魏國公,事實上也是如此,從郊外的山莊趕過來時,魏國公已經吩咐,什麼條件都任憑徐階答應下來。
玉不琢不成器
是否是一塊美玉,也該是時候拿出來瞅瞅了,而這次正是一個好機會。
“好,明日準備啟程,徐關家可回去告訴魏國公,屆時要是未到,過時不候。”
徐階說的很幹脆,同樣的神情也相當的幹脆....
然而這一幕,也同樣在關府内上演着。
“既然同行,魏國公的大公子便不再是國公公子,和我與徐兄一樣都不過是普通人,而且,他還需聽我們的。”
趙禅的回到在閻博的預料中,溧陽的事情瞞不過真正的權貴,不恰巧的是,整個大明中,魏國公恰好是這少數人中的一人。
膽大包天到能做出那樣的事情的人,豈能是受制于人之人。
“答應了。”
“好,明日啟程,過時不夠。”
“告辭。”
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結果後,閻博在留在關府上也沒有什麼意義,起身離去欲要回到山莊内回禀魏國公。
靜坐在山莊内的徐鵬舉聽到管家與閻博二人的回到後,沒有半分的意外之色,反而一還覺得這一切隻是意料中的事情。
“兵分兩路,得到的答案卻是一樣,不錯不錯....”
徐階少年成名,心高氣傲,定然是想要掌控主動權,然而趙禅在應天府中搞下的事情卻盡數的落在徐鵬舉的眼中。
得知事情的原委後,徐鵬舉一時間都感到驚豔。
這等人,豈能屈居人下。
“告訴那逆子,此行數月若不聽話,今後這魏國公的爵位他就甭想繼承。”
聞言,無論是大管家還是閻博吓的立即低下頭,沒有人懷疑徐鵬舉是在開玩笑,這一次他是認真的,不開半點的玩笑。
要是這一次,大公子徐邦瑞讓他失望透頂,魏國公的爵位就要徹底與他無緣。
“閻博,溧陽那邊如何了。”
這些日子,徐鵬舉一直都在注意溧陽的事情。
“禀大人,溧陽黃氏的黃禹已經氣的倒地不起,溧陽的糧食價格逐漸的開始恢複正常。”
“那就好。”
經過雖然是觸目驚心,可結果美好,徐鵬舉并不介意這其中誰得利。
“還有你走一趟,告訴王晃那個老東西,徐家的人不得輕辱,就算見不得人,也是徐家的人,至于那個老東西有什麼打算,就随便他,可要是讓本國公聽到什麼閑言碎語的,就休怪我不念舊情。”
“惹惱了我,今日的溧陽黃氏便是來日的溧陽王氏。”
堂堂的一個國公,想要整治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雖然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可這頭強龍是真的龍,而地頭蛇隻不過是一頭蚯蚓,稍微一踏腳,就能直接的踩死。
“是。”
閻博快速的退了下去,一旁的大管家在徐鵬舉身邊候着,等待着徐鵬舉的吩咐。
“顧叔,你回去告訴大夫人,那逆子的事情是我定下來的,還有誰敢來吵我清閑,直接休了!”
霸氣凜然的話,大管家聽得是眉毛直打顫。
這個家從來都不是魏國公徐鵬舉當家做主的,在老太爺在世時,家裡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由大夫人一手操辦的,老太爺臨走時,更是把家裡的大小事全部交代給大夫人。
“回去和她說,如果想要看邦瑞一輩子就這樣糊糊塗塗的過完,我的話可以不聽。”
“是。”
大夫人千好萬好,什麼都好,唯獨有一點不好,就是過度寵溺大公子,大公子之所以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大夫人難辭其咎。
“他真的是這麼說!”
“禀大夫人的話,老爺是這樣說的。”
大管家低眉順耳的,絲毫不敢瞅瞅自己的女主人蹙眉怒氣疼騰騰的樣子。
“好呀,就按照老爺的意思來,還有你去告訴大公子,收起國公大公子的姿态,學不到半點的東西出來,就不要回來了。”
“好的,大夫人。”
下意識的本能的回應後,大管家忽然愣在哪裡,有點意外大夫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顧叔,這個家當家做主的還是老爺,他這是為了邦瑞好,我一介婦人又豈能攔着。”
再怎麼寵溺,這位國公大夫人心裡都存在着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