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西北倉啟家特地為岑合卿打掃的院落中,七長老、八長老已經在府邸内守了一日,苦口婆心,嗓子都啞了,可出了幹瞪眼卻始終不能讓眼前的岑合卿挪一步身子。
“本王覺得這日有些疲乏,頭昏眼花,實在不适宜出去。”岑合卿躺在寬塌之上,揉着太陽穴,隻因眼前是七長老、八長老不能直接趕人,一旁的沙奕已經吃了幾個警告的眼神。
沙奕一臉委屈,我容易麼,不是已經想轍,都被七長老八長老喝回去了麼。
“那無妨,就讓侍衛們擡着轎辇出去,這才顯得殿下的心誠,身體不适還堅持尋找聖女。”七長老立刻說道,生怕岑合卿會反悔一般,立刻着人去太轎辇。
“太子殿下,這聖女出現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如今可不能讓那坤春山的人占了先機,您見這幾日,那尊老連病也不看了,整日遊走在浮玉山面,不是尋找聖女又是什麼?”七長老跟着說道。
“那是上天入地獨一無二的尊老,本王又如何能跟他比去。”岑合卿立馬接口,巴不得那聖女一眼就看上了那楚陌,省得再觊觎九念,一舉兩得,一石二鳥。
“太子殿下,您糊塗啊,聖女是什麼人,這大荊國國主曆來都是聖女王夫的人選,又不是比等階,又不比聲望,聖女這是選男人,那尊老又怎麼能與殿下相比,也不看看活了幾百歲,都是空架子。”七長老趕緊說道。
岑合卿眉頭一皺,立馬鄙夷七長老慣會捧高踩低,先一刻還上天入地第一無二的尊老,如今又成了活了幾百歲的老怪物。
“哦。對了,這尊老還有一樣本事,殿下若是再不積極些,隻怕真被那尊老搶了先機。”
沙奕愁眉苦眼,兩位長老,你們看看,咱們君上哪裡有半點積極的态度,隻恨不得那尊老搶了先機,别來纏他們公主,不是,勸人不是這個勸法的。
岑合卿的目光又射來,沙奕立刻小跑兩步,來到了大殿之内。
“君上,藍裔王與藍池王前來,說是有極重要的事求見。”沙奕說道,刻意咬重了本沒有的極重要三字。
“你二老先回去吧,本王休息這麼一日,明日定去尋找聖女。”岑合卿堅持揮揮手,這楚陌辦事也太不給力,這一日的功夫,連個聖女殿下的影子都沒尋見,這樣的辦事效率,還不如他手下的這些侍衛。
“太子殿下――”七長老還要說什麼,八長老連忙扯了扯衣袖,不是說了麼,明日就去尋,也不在乎這一兩日,萬一太子殿下逆毛了,明日也不去咋辦。
七長老八長老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正欲連個衣冠垂拂比廟裡供着的神仙更仙的二人往太子殿下的房内走去,立刻便知是那藍裔藍池兩人,心想,太子殿下什麼人不好交與,卻與這些不甚想幹的人來往密切。
岑合卿倒也猜不透兩人前來的目的,隻是急需一個擺脫七長老八長老的借口,卻不知,兩人一進殿,就跪在了岑合卿的面前,倒讓岑合卿有些詫異。
“這麼說,藍裔王、藍池王是為鳳西公主而來?”岑合卿聽完,倒有些詫異,怎沒聽說這藍裔王、藍池王與這鳳西公主有過交集,不過菏澤國主的事,倒是不假,說起來,這人選,他還參與過目了一兩眼。
“請太子殿下成全。”藍裔王這一次倒是更認真,岑合卿一時間也回轉過來,倒是理清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菏澤國主想要個好拿捏的公主王夫,将來鳳西公主上位,可以任意拿捏,可是璧山國卻不是可以任意拿捏的,雖然眼前藍裔王藍池王并不是璧山國的繼承人,但是分一疆很有可能。
此時其一,其二雖于藍裔王交往不深,卻也看出,藍裔王心思沉穩,男子氣概十足,自然不會允許這女主國的行道,若是一旁的藍池王,這事倒有了一些成算。
隻是,這藍池王今日也表現的着實怪異了些,一雙眼眸子四處亂瞟,他這不大的廳内難道藏着什麼?
“藍池王――”
岑合卿喚了幾聲,藍池這才回過神來,跟着飛快地收回心神,見岑合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太子殿下,實不相瞞,臣聞他人說,太子殿下身邊有兩名雙胞侍衛,連菏澤國主都拿這兩人與我們兄弟二人相比,臣于是十分好奇,想見一見這兩名雙胞兄弟。”藍池王立刻說道,藍裔心中一急,藍池也太心急一些,第一樁事情還沒着落。
“原來如此――”倒也說得通,岑合卿一笑,“見見也無妨的。”說着,目光示意一旁的沙奕。
沙奕退去,岑合卿這才看了說道。
“藍裔王别急,這事雖有些難處,但鳳西公主畢竟是本王皇妹,本王自然是看好藍裔王,這麼說,鳳西公主如今在藍裔王府中?”岑合卿一笑,修長手指捏着手中的玉杯輕輕轉動着。
“是――”藍裔王實話實說,“已在曾府上三日。”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岑合卿一笑,看了一眼面前的藍裔王,若不是對方真心實意而來,且是有名有主為那鳳西公主而來,倒讓他覺得自己的懷疑有些多餘。
”既然如此,本王倒是有個建議,所謂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鬧大了去,到時候少不得鬧到本王這裡來,本王自然有心成全。”岑合卿說道,藍裔一愣,頓時眼底浮現一絲驚喜。
傳聞說着太子殿下喜怒無常,不好相與的,卻不知如此熱心腸,直接應了下來。
“多謝太子殿下――”藍裔王頓時恭敬一拜。
沙奕緊走兩步,一腳踢開了甚木甚之的房門,屋内岑景玉躺在床上,胳膊折了、臉眶也腫着,甚木甚之忙着換藥。
“甚木甚木,快想想,你們什麼時候遇到過璧山國的藍裔王、藍池王。”
甚木甚之二人一愣,一時間動作停了,聽着耳熟,可沒見過呀。
“不必問了,那藍池為了岑九念而來,當日在地生學院,藍裔王藍池王是見過甚木甚之的。”床上的岑景玉接上話,頓時心中有些無奈,他特地隐下這消息,就知道某人聽了絕對會炸毛,卻不想那藍池不要命地往上靠。
“完了,君上已經懷疑了,你們,你們兩小子怎麼幹的事?”沙奕恨鐵不成鋼。
甚木甚之一愣,怪他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