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屬下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不配喜歡您,甚至連想着都是罪過,可是,屬下控制不住自己……”這會飛鷹居然不結巴了,一口氣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
反正伸也是一刀,縮也是一刀,說出來了,要死就死吧!
“你确定自己沒發燒?還是說因為剛才的事情……”柳素素似乎不大相信他,伸出小手在他額前探了探。
“二公主,我,我是真的喜歡您,從樹林裡的那一刻起……”飛鷹氣息淩亂,一把握住她的小手,一股腦将自己心中的愛意說了出來。
他真的喜歡她,以前是不敢,不過,剛才已經逾越了,橫豎都是是要死,不如死得個明明白白!
“我不相信,你在說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騙本公主!”柳素素一臉‘兇惡’地瞪着他。
不過,忽然的就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切,卻開始不敢相信,她心亂如麻,他怎麼可以喜歡上她呢?
“不!二公主,屬下就是有一萬個膽也不敢騙您!這千真萬确!我喜歡您,一直都喜歡您……”愛的閘門一旦打開,想止就止不住了。
“我不聽!我不信……”柳素素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飛鷹見她不信,又不知道該如何讓她相信,情急之下,倏地低下頭,再一次火封住了她的唇……
“唔……”柳素素沒想到他會再次這樣對她,掙紮着,小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後背,卻無法抵去那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情。
飛鷹心想,如果能讓她知道他愛她,哪怕下一刻要他去死,他也願意,而這一刻,他要如此的擁着她!
柳素素正是情傷之時,飛鷹的出現,讓她的心徹底亂了,這一刻更是亂了,居然忘了這樣下去有什麼不妥。
什麼二哥,什麼愛而不能愛,管他的,隻要這一刻,隻要這一刻可以忘記所有就好!
明知道是錯,可是,他們卻隻想留住這一刹那的永恒!
正處于青春期的他們,在如此瘋狂之下,哪裡還能把持得住,一切就那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涼風吹過,四周的草掩去了那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他們的聲音慢慢随風飄散,給這個甯靜的夜增加了一分騷動……
他們不知道,今晚過後,擺在他們面前的将會是什麼,如果他們隻是一對平凡的人,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大不了就成親,然後一生一世在一起就好。
可是,他們的身份懸殊,一個是一國公主,一個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暗衛,如果天差地遠的身份,卻因為一時的沖動而相擁在了一起,是否就注定了以後的波折?
“過了今晚,就把這一切忘記!”清醒之後的柳素素倒也很平靜,并不像平常女子那般哭哭啼啼,她也知道這注定是一個錯誤,但她卻并不後悔。
“忘記?不!二公主,飛鷹雖然身份配不上您,但是,飛鷹愛您的心卻……”飛鷹急急地抓住柳素素的手臂,生怕她這一去就不會再回。
“夠了!”柳素素卻沉聲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暗衛,你根本就不可以愛上我,我說了,今晚就是個意外,你忘掉它就可以了!”
忘掉?又如何能忘得掉?她做不到,飛鷹也做不到!
“二公主,不管怎麼樣,飛鷹這一輩子做牛做馬都會追随在您的身旁,如果不能與您一起,飛鷹會一輩子守着您,如果有幸能娶你為妻,飛鷹将會一輩子将您捧在手心!”飛鷹說得很誠懇,若是之前還不确定,對柳素素的是愛的話,那麼,就在剛才,他真的确定了。
這一生,為她生,為她死,他都願意!
飛鷹的話讓柳素素微微動容,本來今晚的事情就是個意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隻想逃,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好好的冷靜一下。
她的感情在這一夜崩潰,愛慕了那麼多年的二哥終于娶了他人,而在她心情最低落的時候,偏偏飛鷹又出現了,而後來發生的事情,成了她對感情的渲瀉。
也許,當時的她在想,既然這個身體不能給自己愛慕的人,給誰都無所謂,一切就那樣發生了!
清醒過後的她,又将如何去面對這沖動的後果?現在的她,腦子裡簡直是一團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飛鷹,如果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你而要對我負責的話,那就不必了!我雖然生在王宮,但是,我卻屬于江湖,剛才的事情,我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她顯得異常的平靜,這種平靜超出了飛鷹的想像之外!
其實心中萬千的苦澀,不能說無悔,畢竟一個女人一生最寶貴的東西就這樣草率的沒了,沖動是魔鬼,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可是,錯就是錯了!就算再後悔又有什麼用!隻能徒增傷感而已!飛鷹曾救過她一命,那就當作是報恩好了!
她是這麼安慰自己!
“二公主,我……”飛鷹想要告訴她,他愛她,他願意娶她為妻,可是,看到她那沒有表情的臉,他想說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好了!不必多說了,這件事情就此打住,我走了!你不許再跟着我!”柳素素沒辦法再面對他,心亂如麻地起身縱身離去。
“二公主!”飛鷹起身想要去追,這才意識到自己并未着衣,連忙返回來,匆匆穿上衣物,再追上去時,四周除了習習的涼風吹過草動的聲音,哪裡還是柳素素那美麗的身影。
心中不由得惆怅不已,她終究還是不能接受他,難道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戲而已嗎?
飛鷹望進深夜中,心中同樣是亂如麻,垂在兩旁的大手緊了又緊,以前總是見主子為愛而痛苦不堪,他不明白,可是,這一刻,他真的明白了!
原來愛是如此苦澀,是如此的無奈,是如此的心碎!
他在原地怔怔站了許久,最後,縱身朝理南王城的方向躍去,不管怎麼樣,他終究還是要回去複命,是生是死,他已不在乎,能與她一夜,對他來說,今生已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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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表小姐呢?”上官谧兒新婚第二天起來,卻在莊裡莊外尋遍了,也未見柳素素的身影,不禁問道。
翠兒搖了搖頭:“莊主,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一早起來就沒見表小姐了!”她其實是不敢見表小姐,生怕又給抓着去練武。
“姐!”
上官谧兒主仆正聊着,挺着肚子的幻姬笑着走了過來。
“妹妹!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上官谧兒朝幻姬迎了過去,并親自将幻姬扶到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