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如芒在刺，她要是不問出一個答案，她感覺這輩子都不爽。

　　既然靜秋楚青羽逗求到了她這裡，她覺得她有權力了解一切前因後果。

　　林靈必須給她一個理由，而且還是一個必須讓她滿意的理由。

　　“抱歉，這是我的私事……”

　　林靈就如同被掐住了喉嚨，呼吸瞬間停滞，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三年前為什麼要走？這個問題清酒問過了她無數遍，她一次都沒回答過。

　　現在面對葉然然，她也不想說。

　　“昨天晚上，你的貼身丫鬟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你，楚青羽也拉下來面子讓我幫忙，我才會無視北冥的律法幫了你！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救你，你要是連一句實話都不願意給我說，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嗎？”

　　葉然然面上的神色徒然陰冷了下去，看着林靈的目光都如同一把利刃。

　　她算是看出來了，林靈是一個吃硬不吃軟的人，落在手裡正好合适。

　　她這個人不會演戲，但壞人這樣的角色天生适合她，她可以演得入木三分。

　　“三王妃，我真的不能說……”

　　聽到楚青羽竟然為了拜托葉然然幫忙，林靈的心一下子揪到了一起。

　　三年前她塗開離開，她以為他會恨她的。沒想到在她最難的時候，他還願意拉她一把。

　　“不能說對吧？行，那你就等着被判刑吧！等你被判刑的那一日，我會帶甯兒來看。我會告訴她，她的母親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葉然然勾起了一抹笑，那笑冷隻有一瞬便消失，冷得直刺人心。

　　楚青羽打動不了她，那她就把甯兒拖出來，還真不信她敢不從。

　　“不……不要……求你不要……”

　　如此殘忍的一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林靈的心底，砸得她恨不得将心給挖出來。

　　她的身形搖搖晃晃，整個人都差點被擊潰。

　　她了解楚青羽，不管她做了多少可惡的事，他都不可能告訴甯兒。

　　葉然然則不痛，她隻是甯兒的幹娘，她沒有義務要保護甯兒。

　　她不能讓甯兒知道她殺了人，她承受不起甯兒厭惡的眼神和仇恨的心。

　　“你想要保護你的女兒，那就跟我說實話，否則你會被甯兒痛恨一輩子！”

　　看林靈的樣子，葉然然就知道已經掐住了她的七寸。

　　那麼她肯定要往死裡掐，今日必須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三王妃……我……”

　　林靈張了張嘴，拒絕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葉然然表情，她看懂了。她要是什麼都不說，她的女兒一定會被傷害。

　　她該怎麼辦？她答應過那人死都不會說出來的。

　　“别我啊我的，說不說，一句話！”

　　看着孱弱蒼白的林靈，葉然然生出了一絲同情心。

　　她大概猜測到了，那個原因說出來很有可能會傷害楚青羽。

　　可要是不逼林靈說出來，他們之前的問題就不可能解決。

　　林靈掙紮猶豫了很久，心裡防線終于被擊潰。癱坐到了地上，煙款開始發紅。

　　“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