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爺要溺寵:緝拿逃婚太子妃 殺機(3)
“回肅王爺的話,下官先前也不知道這件事,直到前幾日顔氏生重病,才透露了口風,原來雪丫頭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因為她怕眼上長着青胎痣的女兒讓她丢臉,所以便把小妾生的女兒和自個的女兒對調了身份。”
花莊的話一落,百裡冰的眉緊蹙了起來,心中越發的不痛快,沒想到花疏雪才是花家嫡親的女兒,這叫什麼事啊,有心治這花莊吧,他已經說明了這是顔氏一人的主意,現在顔氏去世了,他便有心治他,也沒有個好理由,想着狠狠的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
身後花莊一身的冷汗,滿臉的困惑,這種事是如何傳出去的,難道是雪丫頭,除了她沒人幹得出來,花莊一下子苦了臉,她這是要幹什麼啊,這不是害他們嗎?想着腳步沉重的往外走,忽然身後吓起了輕盈的腳步聲,一道尖細的聲音在花莊的身後響起來。
“花尚書等等,皇上上書房有請。”
一言落,花莊腳下一滑,差點沒有栽倒,那小太監十分的機靈,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身子,滿臉的困惑不解,花尚書這是怎麼了,其實他不知道花莊經過先前肅王百裡冰的事,現在已經可以猜測出皇上找他所為何事,定然是為了花疏雪和花疏雨的身世。
一想到待會兒皇上定然會大發雷霆之怒,花莊連死過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啊,為什麼最近他如此倒黴啊。
不過皇上還在上書房等他呢,他自然不敢不去,雖然腿上一點力氣沒有,腦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做不了主,但是聖旨不可違啊。
上書房,惠帝的臉色别提多陰骜難看了,房裡除了他,還有元湛在一邊候着,先前惠帝已經把街井上流傳的謠言告訴了元湛,元湛滿臉的驚詫,怎麼又發生這樣的事情,如若花疏雪真的是花家的嫡女,那麼先前師傅推斷出來的鳳主命盤究竟是對還是不對呢,以他對花疏雨的了解,那個女人應該沒什麼過人的地方。
門外,太監走進來禀報:“皇上,花尚書過來了。”
“傳他進來。”
皇上的話說不出的陰骜,小太監抖簌了一下,趕緊的出去吩咐花莊進來。
花莊一進來,便感受到高座上的皇上,一雙眼睛狠狠的瞪着他,雖然心中有數了,但還是吓了一跳,趕緊的跪下。
“臣見過皇上。”
惠帝百裡臻并沒有讓花莊起身,隻是冷沉着聲音開口:“朕問你,花家二女,花疏雪和花疏雨的身世究竟是怎麼回事?”
花莊趕緊的照先前的話再說了一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一個回答不好,很可能會為自已,還有花家招來殺身之禍。
“回皇上的話,臣先前也不知道,顔氏前幾日逝世前,說出了雪丫頭和雨丫頭的身世,原來當日她生的乃是雪丫頭,後來看她眼上長了一枚青色的胎痣,其狀甚為恐怖,她怕這種事傳出去丢臉,竟然私下裡把自已生的孩子和小妾早幾天生的孩子給換了,那兩個孩子便是花疏雪和花疏雨。”
花莊如此一說,百裡臻便知道市井上廣為流傳的謠言是真的,花疏雨才是花疏雪現在的命格,那就是說花疏雪一直以來都不是現在的命格,而他們搞錯了方向嗎。
一時間,百裡臻覺得腦子裡很亂,這打亂了他所有的方針,越想越惱怒,最後狠狠的瞪向花莊,陰沉的開口:“花莊,你知罪嗎?”
花莊一顆心墜到谷底,趕緊的跪伏在地上,哀求起來:“臣該死,臣管教不嚴,才會讓花府發生這樣的事情,請皇上責罰。”
百裡臻張嘴,正想處罰花莊,卻看到一側的元湛,微微的搖頭,然後緩緩的開口:“皇上,花尚書也是情有可原的,府上夫人做出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百裡臻一想,這倒也是,不過終究難消心頭的惡氣,最後沉聲開口:“花莊,朕罰你停奉祿半年,一個月不用上早朝,在花家好好的反省已過。”
“是,皇上。”
花莊松了一口氣,這算是最輕的了,若不是元湛開口,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重罰呢,花莊對元湛心存感激,卻不知道元湛之所以開口,是因為花疏雪的原因,現在花疏雪是花家的嫡女,若是花莊倒了黴,花疏雪自然也不能例外。
再一個,花疏雪現在是未來雲國太子妃,即便他不想認同,但這是否認不了的事實,如若這種時候治花家的罪,恐怕不好向雲國那邊交待。
花莊退了出去,上書房裡百裡臻望向元湛:“元湛,為何阻止朕重治花莊?”
“皇上忘了,花疏雪即将要嫁往雲國和親,現在這種時候治花家的重罪,隻怕雲國人要以此為由頭生事了。”
元湛說完不再說話,皇帝百裡臻總算清靜了一些,知道元湛所說沒錯,隻是一想到自已竟然搞錯了花疏雨和花疏雪的命盤之事,便十分的惱恨,一直以來他都搞錯了。
“元湛,你說難道真是朕錯了?”
“恐怕如此。”
元湛淡然的開口,現在花莊都承認了花疏雨才是花家的庶女,那花疏雪的命盤根本就是個假的,是花疏雨的命盤。
“可是為何朕覺得花疏雪不簡單呢,倒是那花疏雨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長處。”
花疏雨是他指婚給肅王百裡冰的,她有多少能耐,他還是看在眼裡的,現在這所有的一切是搞昏他了。
“皇上不是認定了上官将軍的女兒上官如夢乃是鳳命金身之人嗎?至于那花疏雨恐怕不足為慮。”
百裡臻不再說話,一言不發,仔細的盤算着,他總覺得此事撲朔迷離,搞得他都不能肯定究竟哪一個才是鳳命金身了,雖然他心底相信慧遠大師所推的命盤絕對是真的,那麼上官如夢才是鳳主之人,但是對于花疏雪此人,他總覺得此女不是池中之物的感覺,難道一切都隻是他先入為主的原因。
“皇上,如若花疏雪不是鳳主命盤之人,我們還需要再刺殺她嗎?”
這是元湛最關心的事情,他不希望惠帝下令刺殺花疏雪。
不過他想得有些輕松了,惠帝越老越生性多疑,雖然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别人,看似任何的事都與花疏雪無關了,她隻是他們猜錯的一個目标,可是因為花疏雪最近以來的表現,再加上雲國太子那樣的人中龍鳳竟然以雲國太子妃之位求娶,這使得他不禁對此女忌撣起來,所以不管她是不是鳳主之人,此人留不得,如此聰明的一個女人,若是嫁給雲國太子,即不是讓他如虎添翼嗎,所以這種事他絕對不會容許,想着臉色冷了,而且惠帝對于元湛的表現起了疑心,微微的眯眼望向元湛,這元湛一向對任何事漠不關心,為何獨對此次的事情表現得不同尋常呢。
元湛跟随百裡臻有一段時間了,深知此人的多疑,此刻看他望向他,不由得心中警戒,不再多說什麼。
惠帝打量了元湛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總算收回了自已的目光,沉聲開口:“計劃照舊,不管花疏雪是不是鳳主之人,但她的聰明壑智,朕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這樣的女子如何能讓她嫁到雲國去,那根本就是助雲國一臂之力啊。”
“屬下知道了。”
元湛不再多說什麼,惠帝揮手示意他下去,他恭身緩緩的往外退去。
大殿上,惠帝的眼裡一片冷意,望着元湛的背影多了一抹若有所思,全然沒有了往日的信任,撲朔迷離。
外面亂成了一團,暖雪閣裡卻是一片安甯,花疏雪安逸得好似沒事人似的,明明因為她的布置,各處人仰馬翻,但是她就跟不知道似的,現在她能做的便是等,等連錦帶來的消息,接下來她才可以布署第二步的計劃,這一次她定要讓百裡臻知道,有些人不是想招惹便随便招惹的,即便他貴為皇帝也沒用。
花莊回府,禀報了今兒個市井上廣為流傳的謠言,最後母子二人認定了定然是花疏雪派人散撥出去的,雖然不知道她如此做有什麼目的,但是卻也沒人敢前去責問她,眼下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盡早把這瘟神送走。
下午,皇上派了太監前來花家宣旨,十一月十六闌國将派使臣送晶蘭郡主前往雲國和親。
花莊領着花府合家大小接了旨,并吩咐下去,為花疏雪準備嫁衣嫁妝等,雖然此女不是他們花家的人,但是她現在的頂着可是花家嫡女的身份,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們巴不得把她早點送走,隻有把她送走了,花家才能得到真正的安甯。
晚上,花疏雪吃了晚膳,領着小九在暖雪閣的花園裡散步。
忽地有人闖了進來,擋住了她們的去路,清明的月光之下,一人周身的寒潭之氣,眉宇間夾雜着千思萬緒錯綜複雜的難言之情,一雙深不可測的瞳眸中滿是暗沉,盯着花疏雪好久也沒有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