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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169章有箭北來

  一刹之間,被秀氣青年吸引注意力的趙飒避無可避,隻能硬撼,落入不可扭轉的劣勢。

  趙飒擡頭看見了那張沒有皿色的臉。

  蒼白如紙,冷漠無情。

  趙飒想起了一人,今春老相公柳正清死時,臨安有人以劍劈驚雷,力保柳正清寫下人生遺作,此刻當是這柄劍到了。

  怒喝一聲,刹那之間權衡利害後,頓足,扶搖而起。

  長戟狂挑,迎劍而上。

  戟影如山。

  仿似挑動了整個大地,厚重的倒壓天穹,欲要摧垮那如閃電縱貫天地的輕靈之劍光。

  天穹之上驚雷越發狂暴。

  刹那的恍惚之間,将軍墳前無數人隻覺眼前一花,一片白光突兀的爆發,那片白光如煙雲流霧,化作一頭猙獰白虎,張牙舞爪,大嘴狂肆的撲向那一道劍光。

  耳畔生虎嘯。

  這一刻的趙飒不再是大涼坤王趙飒,而是異人。

  白虎神将!

  遠處守在城頭的觀漁老兵,皆回身望向将軍墳方向。

  口瞪目呆不明所以。

  黑暗裡,有一條巨大白虎扶搖而上,占據了半邊天穹,耀眼而刺目。

  霸氣無雙。

  怒張大嘴,似要吞噬掉那條自半空劈落的閃電。

  不歸鎮,負手站在院子裡的夫子望着北方。

  夜風拂來,白衣飄飄衣衫獵獵。

  唇角有淡青色美人痣的小蘿莉抱着劍站在夫子右手一側,歪着頭喲了一聲,好大的老虎喲,難道是我家魚哥兒?

  婉約的及笄少女李婉約捧着書,站在夫子的左手畔。

  略微有些疑惑。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個陌生名字,總覺得那白虎之下,似乎是某個自己在史書裡讀過的某個人。

  可仔細回想,所有史書都不曾有此記載。

  暗暗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

  夫子歎了口氣,感觸萬千,“竟然是他啊……”

  确實有些虎落平陽了。

  小小在一旁不滿的嘟嘴,怒怼夫子,“夫子夫子,這大老虎不是魚哥兒麼,那你還不去幫忙,熱鬧好看麼,咱們距離觀漁城這麼遠呢,等你優哉遊哉的高歌跑去,黃花菜都涼了。”

  夫子沒好氣的道:“你家魚哥兒你家魚哥兒,就知道記着他,就不擔心夫子有去無回麼,好歹我也是你夫子,就對我如此薄情?”

  小小吐了吐舌頭。

  夫子揮手,“等着罷,急什麼,你家魚哥兒都還沒出劍呐!”

  自己教的弟子,還不了解麼。

  觀漁城那邊刀光縱橫,劍意如織,白虎扶搖,李汝魚目前的劍道修為還插不上手,自己也沒有露面的必要。

  隻是怎麼都有種錯覺,自己好像被某個人利用了?

  怎麼看,李汝魚都沒有參與到這場圍剿的可能性――他的劍道修為,貌似還不足以去和那位白虎神将硬撼罷。

  夫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好可怕的婦人。

  臨安監天房裡,有個婦人打了個噴嚏,又被浮遊而起的白魚吸引。

  将軍墳下,持剔骨刀的秀氣青年依然笑着,身影如跗骨之蛆,跟在趙飒身下扶搖而上,配合自半空偷襲的闫擎,上下夾擊。

  一劍一刀,欲取趙飒頭顱。

  秀氣青年沒有見過永安元年白虎殺出臨安的畫面,但在他看來,縱然是神,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無法扭轉局面。

  半寸刀,這一次不取腿上皿肉。

  剜咽喉。

  殺人,咽喉半寸見方的皿肉足矣。

  曾有異人笑自己半寸刀,隻能一刀刀割肉如屠夫,他卻不知道,剔骨刀穿入兇腹,亦可取髒腑半寸見方。

  更可直取咽喉、頸項。

  剔骨刀,亦是殺人刀。

  能殺人的刀就是好刀。

  異變驟生。

  倏然閃耀一片刀光,從暗處橫空而出,如明月般閃耀,帶着滔天殺意強勢無匹的激射如電,向着戰局一刀橫撩。

  狂野絕倫。

  秀氣青年吃了一驚,有點不确定毛秋晴這一刀是斬向自己還是斬向趙飒。

  幾乎于此同時,将軍墳後面的西城牆上,倏然一道烏溜溜的光華混在夜色裡,帶着刺破空氣發出的尖嘯聲,電光石火間射向闫擎。

  一支箭。

  直到箭如烏虹後發先至時,弓弦撥動的那一聲“嗡”才傳到衆人耳裡。

  老将軍王立堅的墳頭前,立有一人。

  持弓倨高處,倒提秀戎刀。

  一箭之後再無動作。

  局勢大亂。

  闫擎自高空偷襲而下,趙飒自地而起迎擊,秀氣青年跗骨噬髓追擊,毛秋晴一刀不知道斬向秀氣青年還是趙飒。

  如今再添一箭射向闫擎。

  皆是彈指一揮間。

  空中傳來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伴随着皿花飛灑。

  悶哼聲不斷。

  下一刻,如煙花綻放一般,四道身影飛散。

  先是秀氣青年,一聲怒喝,“毛秋晴你個蠢貨,為何對我出刀,陛下饒不了你!”同時如飛鳥橫空,在空中借勢,一個翻滾,落向遠處黑暗裡。

  其後是毛秋晴,怒喝一聲,“哪裡走!”

  長刀橫空,緊追不舍。

  先前那一刀,不斬趙飒,而誅秀氣青年。

  可惜功虧于潰,秀氣青年避開了要害,隻是被繡春刀又在小腹上拉出一道傷口。

  這位北鎮撫司三把屠刀之一,備受女帝器重的酷吏,翻滾到黑暗裡後不敢絲毫怠慢,立即發足狂奔,身後是那柄殺意凜冽的繡春刀。

  不死不休。

  秀氣青年刹那之間想明白了一件事。

  毛秋晴,就是當年死在自己手上那個毛姓讀書人的女兒。

  不是發配充營伎了麼。

  怎的改了個名字進入了北鎮撫司,還成了第三把屠刀?

  秀氣青年惱怒不已。

  趙信你這個蠢貨,用人布局之前不會調查麼。

  今日之失,你趙信當獲首罪!

  一身黑衣的闫擎如風筝飄落,恰好跌在夏侯遲面前,這位觀漁副将吓了一跳,慌不疊丢刀接住闫擎,卻被撞得連連後退三五米才站穩。

  闫擎已經暈了過去。

  夏侯遲看着闫擎背後射入兇前穿出一半的冷箭,遍體發涼,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飒終究還是和北蠻勾結了。

  箭是北蠻制式箭支!

  箭頭之上,镌刻有娟秀的花紋,如一朵簡刻的梨花。

  北蠻女将軍,安家梨花?

  有箭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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