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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貞觀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讨賞(四千字大章。)

調教貞觀 獨居者 4919 2024-02-16 14:01

  久别勝新婚!

  ps:獨居去考試了,早上四點半坐車去考試,考到晚上七點上下才到家中,兩章直接歸為一章了,太累了,睡覺是了,拜拜

  尤其是像趙統夫妻二人這樣呆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竟然還沒有一年。

  有時候情感憋久了,身體内隐約中就會冒出一股火氣來,沖刷着個人的理智。

  就像是上戰場的将士,從戰場上退下來後就一定去發洩一番,目的就是為了把心頭的這股火氣給發散出去,同樣的道理,那些在刀尖上混飯吃的人,每天過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賺了大半輩子的錢,到頭來,一文錢也沒有剩下來,難道是他們不懂嗎?

  不懂的去存錢?

  怎麼可能!

  每天過着心驚膽顫的生活,到手的錢,就立即要發揮作用,比如洩火!

  人心頭有一股火,無論是怒火還是那個啥火的都需要發洩掉,要是這樣繼續憋下去的話,要麼自我毀滅額,得了抑郁症而亡,要麼就是走向極端,成為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變态。

  任何一個人都有這樣的一個曆程了,就看到最後是如何的去處理這之前的關系。

  次日,趙統一大早的就睜開眼,也許是在玉門關那邊留下來的毛病,他無法很安穩的入睡,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慘死的同袍現在自己的面前,睜大了那對慘不忍睹的眸子似乎在質問趙統,為什麼不幫他們報仇,為什麼當初在城頭上沒有救下他。

  其實這些都是幻覺,趙統心如明鏡,但是知道歸知道,心裡的那個關卡還是邁不過去,他并非是一個聖母婊,但是最基本的他是一個人。

  是個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喜怒哀樂,悲傷恐懼等等之類的一切。

  像程處默尉遲寶林二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并非他們心硬如鐵,要是他們這般無情,趙統也不會與他們二人相交。無論尉遲寶林還是程處默都已經過了這個階段,年紀輕輕的是便随他們的父輩南征北戰的,對于戰争,對于死亡,可以說是習以為常了。

  他們以前也許會如同趙統一樣,但也僅僅隻有一次,對于他們二人來講,這道坎都躍不過去,那還領什麼軍,當什麼将軍,連一個百戰的老兵都不如,去了戰場上也是丢自己的性命,丢了父輩的臉面。

  至于趙統的問題是,從玉門關回來到長安城的這段路程中,他們二人隐約就察覺到趙統的不妥。

  但就算猜到因何不妥,二人也不會去講,有些事情别人點透了,并不等與你自己悟透,就好比說一件事情,一千個人有着一千種看法衆人的想法并不可能統一。

  當你理解出屬于你自己的東西時,心态就會發生極大的變化。

  這是為将者必須經曆的過程!誰也躲避不掉!

  當初程咬金尉遲恭二人的不作為不就是為了培養二人的心性。

  這一次在玉門關的戰役前,二人就展露一個将領應該有的心态,也就是臨危不亂!

  臨危不懼隻能說明一個人的勇武,臨危不亂才是一個将領真正該具備的東西。

  “夫君,你怎麼了!”

  揉了揉眼睛,玉娘睜開眼睛,便見到滿頭大汗的趙統,一時間心裡焦急道。

  “沒事……放心我沒事。”

  蒼白的臉色,額頭上的冷汗直流,一個大好的年輕人看樣子似乎是中了邪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神情。

  “順其自然吧。”

  趙統仿若無人的自言自語着。

  一旁的玉娘一聽心裡一陣咯噔,這還叫沒事,完全就是沉陷與自己的世界中。

  “難道……”

  玉娘心裡嘀咕着,當年她還年幼的時候,曾聽她的父親楊六郎說起過這件事情,隻不過,這事她也隻是當笑話來聽,覺得不可能,如今想來還真的有可能。

  “老神仙這幾日都在城西那邊我,我要去找老神仙問問。”

  關乎自己丈夫的事情,玉娘第一時間排在了心裡的第一位,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夫君的安康更加的重要。

  夫妻二人皆起來,在玉娘的服侍下,趙統把一件件綢緞做的衣裳穿在趙統的身上。

  擺弄着趙統衣服的玉娘時不時發出銀鈴般悅耳的聲音,一時間,趙統沉默了,他在想着一些事情。

  也許是他自己走進了死胡同中,其實一切都沒有那麼複雜罷了。

  “夫君……夫君……”

  幾聲的輕喚聲把趙統的神給喚了回來。

  “額。”

  “夫君你……”

  “沒事。”

  撫摸着玉娘的漸漸變得滑嫩的臉蛋,趙統安慰道。

  他也曉得自己這樣的狀态已經有問題了,再繼續這樣下去可不得了,但心藥仍需心藥醫。

  這味心藥的藥引,趙統曉得其實就在自己的身體我,與其他人無關。

  “玉娘,我先走了。”

  恰好到了卯時,乃是上早朝的時間,他現在乃是軍器監的正監,乃是大唐正四品上的官員我,已經有資格參與早朝。

  而且他今日也必須要去,回想起昨日哪位今後千古流傳的聖天子,語氣中似乎不願意在提起他當日答應的事情,一言九鼎的九五至尊竟然準備食言了!

  當然他食言誰又敢多言一句其他的。

  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怎麼辦就能怎麼辦。

  但,趙統不能,就算到達他這個位置,曾雄等人固然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在他的背後罵上兩句無信的小人還能做什麼?

  什麼都沒有辦法做!

  在當今天子還未徹底下旨為他們的身份洗白之前,他們始終是賊,而他乃是官。

  賊不與官鬥!

  并非是不敢,也并非是不願,而是鬥不過,無論是在兵力還是物力面前,賊都弱小的跟一隻隻小山雞似的,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固然可以,但是趙統做不到!

  他做不到,每一次閉上眼睛都能見到玉門關上死亡的百姓與士卒,以及離去時,那悲哀的哭泣聲。

  他也無法忘記,那一日,那些好漢個個面帶着笑容,不曾有過半點猶豫的慷慨赴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當日他們為何能這般慷慨赴死,皆因李世民的一道聖旨,現李世民準備來一個悄然無息的把事情給翻過一頁,趙統不答應!

  他的良心答應不了!

  以前已經說過,固然不是聖母婊,但追究根本他還是一個人,一個還有良心的心。

  大唐的早朝很早,卯時時,天還昏沉沉的沒有一點亮光,隐約的能見到地平線位置吐起來的一點白肚。

  從長安城的城東,坐着李世民剛剛賜予的象征着侯爵身份的馬車,緩緩向着皇宮的位置而去。

  早朝的地方在太極宮,從宮門口到太極殿的位置有一條長長的路,這條路名叫禦道。

  隻不過這條禦道中間的路隻能天子行走,大臣隻能做兩側。

  走在禦道的兩旁,趙統心裡在盤算着等下該怎麼開口……

  畢竟天子喜怒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但原則與性命相比較,趙統果斷的選擇了原則。

  趙統看來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存在着一個原則,要是原則都沒有了,那還能稱得上一個人嗎?

  原則!一個人倘若沒了原則,就會肆無忌憚做任何事情都會選擇不擇手段,無論是否傷天害理,他們都會選擇去做。

  “觀音婢,你猜猜趙大的兒子會不會在早朝上讓朕難堪。”

  身上的龍袍長孫皇後已經為李世民披上,聽到李世民的話倒是捂着嘴噗呲一笑道:“陛下心中早已經有數,何必在問妾身。”

  “知朕者,唯觀音婢你一人。”

  緊緊的捂着觀音婢的手背,李世民感慨萬分,看着妻子漸漸的蒼老的容顔,李世民沒有半點嫌棄,反而是無線愛憐的撫摸着長孫皇後的臉道:“當年你嫁給朕到如今有十數載了,眨眼一過,當年的風華正茂的觀音婢變老了,朕也老了……”

  “陛下……”

  “不必擔憂,朕隻是潛在感慨一番。”

  輕輕拍着長孫皇後的肩膀,李世民出了太極宮中。

  他這一輩子也許最幸運的就是娶了長孫氏,娶了這一個聰慧的女人。

  恰好了應驗那句,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站着一個偉大的女人。

  長孫皇後自武德九年九月李世民登基開始到如今貞觀二年,長孫家的人能處于廟堂之高者,也僅僅隻有長孫皇後的兄長長孫無忌一人,其餘的可謂是寥寥無幾。

  從秦漢開始,曆朝曆代以來外戚都是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就算聖明如李世民也不可避免,但是長孫皇後的嚴令禁止之下,才不曾讓李世民為難了,朝堂能得到穩定,長孫皇宮擁有着一份大功勞。

  故而,朝堂之事李世民大都會說與長孫皇後聽,聽取她的意見,并不擔心女子幹政的事情出來,甚至在李世民的眼中整個皇宮,亦或是整個天下,能相信的人,也隻有眼前的枕邊人了。

  倘若連這個枕邊人都不可信了,那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朝堂之上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聽取着大臣彙報事情,老神在在的,時不時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立即松開。

  一些小事情很快的就處理完畢,得到一個應該有的完美的結局。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王老太監尖銳的聲音響徹在太極殿内。

  朝臣一時變得安靜了下來,該提的意見他們都已經提過了,現在這些時間就看看别人有沒有一個需要了。

  李世民虎眸環視着群臣,良久後,還是無人回話時,正當王老太監欲要開口喊退朝時。

  從中間那一排位置中,绯紅的官袍有點顯眼,更加顯眼的是穿着绯紅官袍的人。

  年輕!太年輕了!簡直年輕的不像話!

  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面看出一個問題,此子前途無量。

  “臣有事啟奏。”

  從人群中站出來的趙統手上拿着二尺六寸的芴闆,五品官員以上的才有資格持着象牙的芴,至于五品以下就隻有木頭做的芴闆。

  見趙統站了出來時,程咬金微微一愣,随之猜測到了什麼,面帶笑容看着趙統。

  “哦?趙卿有何事要奏。”

  李世民睜開了眼,饒有興趣的望着趙統,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趙統應該是第一次正式的上朝,看來之前的不言語隻是在熟悉規矩。

  “回禀陛下,貞觀元年十二月。陛下曾賜予聖旨而下,今臣欲請陛下兌諾言!”

  趙統怎麼一提,程咬金與尉遲恭二人眼眸中閃過果然如此之色。

  趙統這一提,朝堂上的衮衮諸公一下子嘈雜聲嘎然而止。

  李世民的眼睛就這樣盯着趙統一句話都不講,太極殿内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朝堂的衆臣個個低着頭沒有多言。

  而在玉門關在,曾雄翹着二郎腿口中哼着小曲,生活過得相當的享受。

  “大哥,這都已經過了多久了,好幾天了,難不成……”

  曾雄身後的大漢皺眉頭擔憂的說道,兄弟可是走了不少,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兄弟白白死去了。

  “這裡去長安需要幾日。”

  曾雄頭也沒有擡起來一天,直接翻了個白眼反問道。

  “短則三天,慢則七天。”

  大漢撓着頭道。

  “史君離開玉門關多級了。”

  “算上日剛好十天”

  “哎……”

  曾雄無奈的笑了指着風景苦澀的笑道!

  聞言大漢也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了。

  “在耐心等一等吧,你難道不相信史君?”

  就在大漢需要離開的時,曾雄直接開口道。

  同樣的他也在利用眼前的大漢,測一測寨子中有多少有這樣的想法!

  “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大漢一聽直接跳腳跳了起來,頗為委屈的念叨着:“史君乃是英雄,我信史君,但是天子我可不信!”

  一句話,得到自己要的答案,曾雄滿意的點頭,随之低頭繼續搗鼓着自己的事情,用着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道:“趙文優啊趙文優你千萬不要讓我,不要讓寨子裡面的人對你“另眼相看”!”

  朝堂之上,氣氛凝固,誰都不敢喘上一口大氣。

  聽聞過趙統的事迹,都曉得這個趙文優膽子大,但沒有想到的是趙統的竟然這麼大,敢讓當今天子下不了台,這膽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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