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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今天也在給警校組當後勤

第94章

  “…不愧是涼子啊。”

  諸伏景光承認自己又輸了,他舉起手做投降狀。

  “就是景光你帶的頭,”川山涼子抱着胳膊看諸伏景光,這個句式這幾年經常被陣用來冷嘲熱諷他,“你都不知道這句話現在用于什麼!”

  “大概就是涼子不好好吃飯,然後被松田說'不愧是涼子'之類的吧。”諸伏景光推測,看到川山涼子的神情更加确定了這個想法。

  “不過,是我說錯了,涼子,”他擡起手,揉了揉小卷毛的腦袋,“剛剛的話,如果zero在的話,真想讓他也聽聽。”

  隻可惜zero和他不能作為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談話,隻能作為波本和蘇格蘭。

  “等到時候,我會親口和zero說!”

  看川山涼子躍躍欲試,諸伏景光張了張嘴,還是沒告訴他如今zero已經可以僞裝的爐火純青,非常是…嗯,讓人誤會那種。

  他歎了口氣,把話題掰回來。

  “涼子,剛剛你提議的事情,我不會同意的。”

  “起碼現在是這樣。”

  “…我知道了。”川山涼子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子,但對上諸伏景光那雙眼睛時,他點了點頭。

  “那…關于組織,有什麼可以透露的,”見他要拒絕,川山涼子立馬做出從江村上太郎那裡學到的兇狠表情,“你知道我就是幹這個的,不要用'我怕你遇到危險'這種借口!”

  “…噗,咳,不好意思,”諸伏景光捂着嘴笑了起來,其實他沒打算隐瞞,見某個自認為兇惡的小卷毛瞪眼,收斂笑容,“我會說的,但是涼子得答應…”

  “…保證遠離危險人物是嗎。”川山涼子知道他要說什麼。

  “…嗯。”

  他們都知道這不可能,因為一旦踏入這個警戒線,踏入的人就會被站立在枝頭的烏鴉們盯住,唯一的選擇就是抗争、殺死,或是,同歸于盡。

  “…我之前和一個人合作過。”諸伏景光緩緩說道。

  見諸伏景光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就連情緒也變得低落,川山涼子皺起眉,看來這個人很危險。

  “他有着一頭金發,眼睛是偏紫灰色的,是個神秘主義者。”

  川山涼子腦海中閃過一個人,但是很快晃晃腦袋,景光這是在說組織的事,而且都說了是個神秘主義者,他怎麼想到zero身上去了。

  不過,組織竟然有和zero特征一樣的人…之後遇到zero有可能要警惕起來,說不定是易容的,他想着,繼續聽諸伏景光往下說。

  “他精通情報,但是打鬥也非常厲害。”

  情報!川山涼子警覺起來,無論是他們還是那些人,其實最忌諱的人就是情報販子,更不用說這是個打鬥派。

  “有沒有更具體的信息,”這個人必須進他的黑名單,觸及的領域太危險,他必須做好準備,把景光和zero和其他卧底的檔案徹底保管好,或者是“表面清除”,“這個人的代号是什麼。”

  “他叫bourbon,波本,一種深色的美///國威士忌。”

  川山涼子:……?

  “等等。”

  他再不明白諸伏景光話裡的意思他這四年就白推理那麼多案件了。

  這說的不就是降谷零嗎!

  “…這絕對就是zero吧!”

  話音還未落,他就看見諸伏景光忍不住勾起的嘴角,而且還感覺到他難得露出的喜悅,惡狠狠的捏住他的臉。

  “可惡啊!我差點就把zero拉進黑名單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涼子哈哈哈哈……”諸伏景光捂着肚子笑倒在沙發上。

  “咳,這也算是情報的一種,不是嗎?”

  “而且很久沒看到涼子了,稍微有一點…”藍眼睛的人惡劣的斟酌了一下用詞,“想要惡作劇。”

  明明不隻是惡作劇,還是在猶豫吧,川山涼子心下毫不留情的想到,但是感覺到諸伏景光情緒松了些,便哼了一聲,松開手。

  情緒不會演戲,但是會被隐藏,隻是川山涼子不會盲目去信任自己感受到的,就像那個時候他和藤原原一說的,有時候感覺也是會騙人的,前提是,騙他的那些人也騙過了自己。

  就像他重見松島葉時,松島葉的惡意。

  重見諸伏景光時,蘇格蘭的冷漠。

  “其實…”

  “景光,你忘了嗎,陣說過的,”他止住諸伏景光想要說話的動作,川山涼子掏出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墨鏡戴上,學着松田陣平的樣子說道,“不想說,就不要說。”

  “我會自己找出來的。”

  “…很拙劣的演技,”諸伏景光有些無奈的評價道,目光銳利,“但是那樣更危險吧。”

  涼子真的是很會拿捏人啊,諸伏景光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歎了口氣,擡手往後梳了下頭發,他并不是那種固執的人,也知道川山涼子并不會放棄機會,也不會放棄了解那些人的機會。

  與其讓川山涼子自己盲目尋找,不如說出來。

  “涼子也知道一些人吧。”

  “我這邊重點關注的隻有貝爾摩德,”川山涼子說着,指指自己的臉,“她就是曾經易容成森惠醫生的人,但是我并不清楚她的真面目。”

  “還有代号琴酒,特征明顯,銀色長發…”

  “朗姆,樣貌未知,和琴酒地位相似…”

  這些都是藤原遲也曾經告訴他的信息,但多少年過去了,信息不知道有沒有變化。

  諸伏景光點點頭:“我曾經見過貝爾摩德一面,她是以克裡斯溫亞德面目出現,我并不确定她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

  “至于琴酒…他的狙擊和體術很厲害。”

  “朗姆,我們都沒有見過。”

  “同我和zero成為組織一員的還有一個人,他叫萊伊。”

  “rye?黑麥威士忌…你們三個都是威士忌啊。”川山涼子岔了一下話題,讓諸伏景光的情緒沒有那麼沉重。

  “…這麼說來的确是,”三個威士忌裡,竟然有兩個是卧底,諸伏景光想起那個萊伊,搖搖頭,“涼子,無非必要,不要去查他和琴酒。”

  “狙擊,”能讓諸伏景光這麼說的,應該是這兩個人的狙擊能力了,“那個萊伊狙擊和琴酒相比誰在上。”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

  “應該是不相上下,他們的射程比我要遠,而且…萊伊是我們中最早拿到代号的。”

  雖然不知道流程,但一個“最早”就足夠說明這個萊伊的手段,川山涼子腦袋裡在這人旁邊打了個大大的紅色感歎号,根據諸伏景光的描述把人像勾勒出來。

  “萊伊和琴酒一樣是長發,隻不過是黑發,眼眸顔色也是一樣的,隻是萊伊的眼睛…更像狼。”諸伏景光在眼角比了一下。

  這個組織的人,都好怪啊,長得都很顯眼,長發…怎麼想打架都不方便,難道打架還分不能抓頭發和能抓頭發嗎。

  川山涼子搖搖頭,把離譜的想法扔出去。

  “我知道了。”

  兩個人又交換了一些消息,最終話題又轉到那個夢上。

  “景光有什麼猜測。”

  “…内鬼,或者是…”

  “高明哥。”川山涼子接過他的話。

  “雖然可能性很低,但不乏有人會因為太過警惕去檢查你們的皿緣。”

  “如果真的有内鬼,我這邊會解決,高明哥那邊我會盡快傳消息過去。”川山涼子看了眼時間,站起身。

  “景光,你該走了。”

  “…嗯,對了,”諸伏景光站起身,帶上兜帽,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涼子,我帶回來的小蛋糕留在冰箱了,不要多吃。”

  “小蛋糕?”

  “…嗯,之

  前做的。”不能給别人吃,于是就帶過來了,本來想晚上吃掉的,差點忘記這件事。

  川山涼子早就趁他說話跑到冰箱旁邊,拿出蛋糕,那個時候他着急做飯根本沒注意到。

  “…涼子。”

  “我隻是看看!”川山涼子又将蛋糕放了回去,狡辯道。

  諸伏景光走過來,頗有壓迫感,走到面前時揉了揉他的腦袋,力道大的讓他的腦袋都暈乎乎的。

  “涼子,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到你的身後。”

  頭發亂糟糟的小卷毛抱怨着發型亂了,擡手揉了回去。

  “…我知道了,景光。”

  “好啦,快走吧,”川山涼子推了推他,起身将燈關上,“别走門,去隔壁,從隔壁出去。”

  “我就是從隔壁爬過來的。”諸伏景光摸着黑,笑道,但是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個屋子的場景,站定。

  “…涼子,當時有去找過松田他們嗎?”

  川山涼子一頓,知道他說的是山口奶奶離開的時候,沒有說話又推了推他,沒推動。

  諸伏景光的身材近幾年又壯了不少,川山涼子和他打的那一會兒,其實是沒認出來的,如今站在黑暗裡,比他還高一點,像是什麼兇案現場。

  犟不過,隻好說:“…去過。”

  “撒謊。”

  “沒有,我去了!”川山涼子咬咬牙,捶了他一拳。

  “去了,但是沒見他們,是嗎。”

  面前的人惱羞成怒,撲過來捂住他的嘴,諸伏景光也沒躲,雖然看不見川山涼子是什麼表情,但通過這動作也知道了自己猜的大概是對的。

  涼子真的是沒怎麼變啊,起碼在他們面前從不掩飾這一點沒變過。

  川山涼子感覺自己的手被拿了下來,聽諸伏景光歎了口氣。

  說道:“涼子,不是說過嗎,我們是家人。”

  “可是……”川山涼子當然知道。

  “可是怕牽扯到他們,所以我也一樣。”

  抓着他的手松開了,輕輕的腳步聲遠去,忽然一陣風吹進來,窗簾被風吹起時,屋内落進窗外的燈光,身旁那人已經不見了。

  川山涼子沉默着,借着光倒回沙發上,那熱水袋已經不熱了,他忽然驚覺,剛剛他并沒有和諸伏景光說再見。

  “連約定都不敢了嗎。”

  真的好可惡啊,無非就是約定好了卻不能實現約定而已,小卷毛把頭發揉成了雞窩,兩手一癱便不動了。

  距離上次做夢,已經是一年前了,更準确來說,是三百六十四天零三個小時。

  川山涼子有時候甚至會以為噩夢已經結束,但每當這個時候,那些噩夢就會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

  “前輩,…抱歉。”

  夢中的他沉默着,看着江村圓關上門,像是被風化的石像,下一秒,倒在地上。

  手中的紙也掉落下去,上面寫着模糊不清的字。

  嗡的一聲。

  川山涼子驚醒,抓過電話,被刺眼的手機亮度晃了一下,眯着眼看到上面顯示的人名皺起眉,接通。

  “小田切前輩。”

  他起身穿上外套往外走,走到一半,又跑回去拿出冰箱裡的蛋糕才出門。

  那邊有些亂,但是聲音還是很清晰,無非是一句:“信本議員找到了。”

  ………

  另一處,回安全屋路上的諸伏景光接起電話。

  “什麼事。”

  “任務,擊殺信本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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