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
陸羽冷哼一聲,淡淡道:“是去是留,是他們的選擇,我也不強求。哪怕天雷門弟子一個都不跟随我,我也不會在乎的。”
“就此起航吧,莫要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眼看着陸羽如此果決,雷浮生也是點了點頭。
僅僅是召集其他人,還是将這些人分配到各自的運送飛船内,都是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幾乎有半個月的時間,全部都用來做這件事了。
最終,八千艘飛船浩浩蕩蕩起飛,朝着遠處疾馳而去。
就在陸羽等人離開之後不久,沒過幾天的時間,天雷門内部頓時鐘聲大響,許多尊者和長老紛紛盛裝出行,帶着一種弟子來到山門前迎接。
不僅僅是這些人,一些原本投靠了天雷門,但是卻并沒有跟随陸羽離開的勢力,也紛紛派出自己的強者,來到山門前。
一群強者站立在大門前,長長的台階之上已經鋪就紅毯,顯得極為隆重。
過了許久,天邊之上驟然行來一架奢華的妖獸馬車,自天空飛來,最終穩穩地停在天雷門的山門之前。
在這艘妖獸馬車的兩側,還站着數百名修士,都是面露桀骜之色,目光倨傲地掃視着在場的衆人。
若是陸羽在這裡,必然可以看見,這其中為首之人,赫然便是之前叫嚣過自己的龍宇晨。
“恭迎梁尊駕到!”
衆人齊聲大喝,聲音震天。
馬車穩穩停下,立刻便有一名弟子,跪着趴在地上。從馬車之上直接便走下來一位老者,氣息雄厚,一步步走到衆人面前。
這人,赫然便是之前打算和魔族談判的梁丘。
他看向天雷門所在的方向,忽然眉頭一皺:“怎麼宗門内少了如此多的人,難道全部都被離火天晴宮的人殺了不成?”
立刻便有一位尊者上前一步,禀報道:“梁尊,我天雷門并沒有死太多人。之前我們已經聽從您的命令了,早早便藏了起來,被殺的大多都是宗主一脈的人,我們的人并沒有多少損失。”
又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尊者站出來,滿臉堆笑道:“這還是多虧了有梁尊您出言提醒,要不然我們也要被離火天晴宮的人偷襲,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哼!他離火天晴宮的計劃,早在我的預料之中。”
梁丘的臉上,閃過一抹倨傲,淡淡說道:“和魔族談判,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為的隻是盡量避免被離火天晴宮趁虛而入。”
“隻是可惜,很多人都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背地裡在痛罵我。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背地裡扛下了這一切。”
他的神态透着一股神秘,讓衆人忍不住便都信任他所說的話。
“梁尊果然才是我天雷門的大功臣!”
一位尊者陪笑道:“說起來,那陸羽不過就是一個撿便宜的。他之所以能夠有這樣的本事,還不是憑借戰祖傳承和老祖給他的好處,說到底這不過就是一個比較幸運的後生晚輩罷了,哪裡能夠和梁尊您相提并論。”
“陸羽?哼!他如此猖狂,恐怕活不成太久了。他根本不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哪怕他現在勉強有了能夠擊殺神話的本事,将來還是有無數的麻煩來找他,他早晚都是要死的。”梁丘一邊說着,臉上閃過一抹不屑。
“是,他一介豎子,哪裡比得上梁尊?”
“此人心思歹毒,居然還帶走了不少修士和平民,這可都是我太常天的根基,被他帶走這麼多人,我太常天恐怕要虛弱很長一旦時間了!”
這些尊者,之前面對陸羽的時候,還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如今陸羽已經離開,他們便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當着梁丘的面痛斥陸羽。
“他們走了也好,如今這天雷門,也該我說了算了。”
梁丘掃視一圈,忽然沉聲道:“既然如今太常天群龍無首,我看我就勉為其難,當這天雷門的代理門主吧。若是将來你們有更強的人選出來,随時可以替代我。”
“梁尊,不,門主您說笑了。您做門主,我們沒有任何意見的!”
“不錯,您才是真正為我天雷門着想之人啊,您若是不為門主,誰還能夠做這個門主?”
選擇留在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梁丘之前的親信。
他們早就為梁丘唯命是從,當然這實際上也是天雷老祖默許的事情,梁丘一心想要和魔族講和,避免戰争産生。而天雷老祖也需要梁丘出現,迷惑魔族,拖延它們進攻的時間,同時迷惑對方。
隻是現在的天雷門,确實便隻剩下他梁丘一家獨大了。
“恭喜師尊,賀喜師尊,從此便掌握天雷門了!往後您便是我太常天的主宰,無人能比!”龍宇晨等一衆弟子,也立刻開始拍起馬屁來。
梁丘哈哈大笑,捋了捋胡須,高聲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推辭了!你們幾個,先将雷霆大殿建立起來,另外調出一部分人,随我立刻去進攻離火天晴宮!”
許多人先是一愣,他們原本以為梁丘會開始進行典禮,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急切,想要先去進攻離火天晴宮。
不過,衆人隻是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便回過神來。
如今的離火天晴宮,連他們天雷門都不如,宗門内部強者可謂是死傷衆多。
高君臨已經死去許久了,他之前留下的子嗣,彼此之間相互争權奪勢,早就将離火天晴宮搞得一團糟。
這個時候前去突襲對方,它們必然沒有防備,可以一舉成功。
“好,既然如此,我等便跟随梁尊一同前去複仇!”
“離火天晴宮殺我宗門修士無數,此仇必須要報!”
衆人嘴裡說的大義凜然,但是很多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來貪婪的表情。
一想到離火天晴宮内的諸多寶庫,很多人的内心都閃過迫不及待的情緒,恨不得現在就降臨在對方宗門駐地上,開始大肆屠戮。
此刻,在天雷門中所發生的景象,全部都映入到陸羽的眼中。
所謂人在做,天在看。
而陸羽,便是太常天的天道。
“這個梁丘,果然還是沒有死。”陸羽喃喃道。